[這個什麼金鐘罩給我點上,療傷速率開到最高。你敢坑我我就敢帶着你同歸于盡信不信?還有,把對方的信息給我調出來。]
[請您不要激動,這就為您上調。]威信值的數值一直在跳動,俞溪緊緊盯着黑色面闆,上頭出現的字差點叫她氣絕。
[驸馬?你是說京城柔陽帝姬的夫君家中的人和我是同行?]
此時恰好姚錦的囑咐傳入耳内,俞溪緩慢地眨眨眼點點頭。
不是,姐妹,我好像有點要死了。
“一路平安。”
“借你吉言。”
俞昙拽住俞溪的衣角,大大的眼睛裡全是困惑與不安:“阿姐,阿姐你去哪?”
她從前很少過問俞溪明日後日去哪談生意,隻是最近幾日實在有違尋常。俞昙的個子比從前高了不少,臉上布滿無措。
俞溪摸了摸俞昙的腦袋,思慮刹那方才開口:“枕風坊近日遇到了些不大好的事兒,阿姐要去處理下。别害怕,算不上什麼大事的。”
堂堂正正地說出來總比藏着掖着叫俞昙胡思亂想的好,俞溪平視俞昙的眼睛,神色堅定。
“我知道了。”俞昙咬着下唇強迫自己松開手,“那阿姐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來。”
"好。"
才出豐雨鎮就遇到暗殺的俞溪有點不太好,刀劍碰撞的聲響刺耳,俞溪掀簾往外看額角狠狠一跳。
不對,為什麼有三批人?
[給我安上滄瀾劍法,我真借貸了你也讨不到好處。]
馬車裂開的聲響自身後傳,俞溪猛地向下撲去避開身後的長刀,撐地而起時手中長劍出鞘憑着身體的意識出劍。
“敬酒不吃吃罰酒就是這個下場。”俞溪的劍又快又準地貫穿對方的心髒時聽見威脅似的呓語,默然看着那雙不自覺瞪大的眼,俞溪忽地笑了笑。
'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恐怕另有其人吧。'
鮮血迸濺,敵人零零散散地落了一地。俞溪臉頰上沾上的血迹已經幹涸,整個場地内隻餘下兩撥人。
“應壇?”被關閉已久的感官在脫離險境後盡數打開,濃郁的血腥味撲入俞溪的鼻腔引出嘔吐的惡感,她沒有收劍回鞘,隻是靜靜看着對面領頭的蒙面人。
“是。”一個音節被丢出來,應壇看着俞溪尚且在發抖的右手,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公子,你的判斷好像有誤。
“是?”男子沉悶的笑聲自桌後傳出,他有點不可置信似的看向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下屬,“你們是說她活着出了玉州的地界已經到永州了?”
“是。”下屬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下他的臉色,猶疑着開口,“永州那頭,還要再攔麼?”
滿桌的物什稀裡嘩啦砸到地上,男人的笑容中顯出幾分陰鸷:“攔?讓她去,收拾這種賤民的法子多着。呵,我倒要看看往下她還能逃出生天不成?”
“公子,驸馬爺來找。”丫鬟軟綿悅耳的聲音自門外傳來,男人冷哼一聲。
“我這就到。”整理衣襟時低聲往下吩咐,“玉州官府——”
俞溪已經顧不得其他,人到永州的時候還有些忐忑。玉州府内她有人幫持尚且摔跟頭,如今永州若是也被設限。
深吸一口氣後領人步入鋪面,俞溪暗自思索。
恐怕就隻能用那個法子了。
隻是一切都變得出奇的順利,甚至還有老闆親親熱熱地拉着俞溪的手;“俞老闆呀我同你說,你那扇子在我們這好難買的,我家夫人回回瞧着心熱得很,今日你一來可不就巧了。”
俞溪左右看看,有點警惕地露出一個笑。
“承蒙夫人厚愛,實在慚愧。”
不對,太詭異了。
對方身份不一般,在玉州下了死手要捏死枕風的消息不可能不被傳到永州來。隻是這幾日她别說碰壁了,問起此事的人竟是一個也無。
隻是目送一車車木料朝着玉州府的方向而去,俞溪暗自松了口氣的同時又雇了好幾批镖師護送。
車轍壓出深淺不一的印子,俞溪祈禱着一切就這樣結束。
即使她知道對方可能或是一定挖了一個大坑在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