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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來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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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轉眼就入了冬,過年麼,皇帝下旨來請,季硯書自然就沒有推脫的理由了。

但是今年卻有些不一樣。

今年年夜飯,正巧是突厥可汗預定進京朝拜的日子,這皇帝也不講究,年節家宴,直接就把外人請進宮裡來了。

顧玄明的人馬是跟着突厥可汗的車駕一路回來的,打着護送的名義,一路監視。蠻子們一有異動,就直接給京中去信,早做準備。

但奇怪的是,顧玄明臨從北境出發前,曾托山莊給季硯書去了一封急信,信裡什麼話都沒說,隻單單夾了一隻邊關少有的紅梅,之後一路,則再無信送來了。

季硯書拿到紅梅枝,一時間摸不着頭腦,顧玄明又見不着人,隻能暫時擱下。一直等到三十晚上,還是沒有任何消息,無奈之下,她隻得跟着韓弋的車馬進了宮。

他們二人到的時候,皇上還沒來,季硯書一眼就瞧見了盛景義,對方明明也瞧見她了,卻偏偏不理人。

那對兒盞都送去了,還沒消氣麼?

正當她心思飛轉,就見鐘沁不知道從哪竄出來:“發什麼呆?”

季硯書瞥了一眼太子:“還生氣呢?”

“哪能啊,一早收着節禮就不氣了。”鐘沁面上嘻嘻哈哈,暗地裡将一張小紙條塞進對方手心,“嚁變釉的建盞,去年春陶師傅故去後就成了孤品,天底下可沒有第二對兒了,我看着都眼紅。”

“這什麼?”

“好東西,你回去看了就知道。”

鐘沁沒有打啞迷的習慣,這事兒估計三言兩語說不清,季硯書真想仰天長歎,這都給孩子們逼成什麼樣了?

及至所有人都到齊,她環顧一圈,和坐在上首的太子對視一眼,太子微不可查地搖了搖頭——無論顧玄明,還是突厥可汗,都還沒有消息。

突厥使團傍晚進京,依照旨意,稍微休整一番就應直接入宮,雖然時間是趕了一些,但沒道理顧玄明一點消息都送不出來,這其中似乎另有隐情。

保和殿上暗潮湧動,各方都在暗自觀察,季硯書看着太子身邊神色平常的韓丞,又看了看身邊的韓弋,她自從進門眼皮就直跳,總覺得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突厥可汗到——”内侍高聲通報。

刹那間,幾乎所有人都擡起頭來看向門外,今夜天空疏朗,一個魁梧的漢子披着月光而來,他的眉目清楚,和中原人印象中的突厥人摸樣相去甚遠,看着倒像是混血,他先是環視了一圈,然後才畢恭畢敬地行了禮。

“突厥可汗,參見大祈的皇帝陛下。”

說罷他擡起眼,卻沒有看向龍椅上的盛雲骁,而是把眼神轉向了一邊,和愣在當場的季硯書對上了視線。

季硯書動作一僵,酒杯被她死死攥在手裡,韓弋察覺到不對,側過頭來看她,卻發現對方神色古怪。

太子似乎也注意到了什麼,眼神詢問落後一步跟着進來的顧玄明,顧玄明隻能回他一個“一言難盡”的表情,一時間太和殿的氛圍竟有一點詭異。

季硯書垂下眼,沒想到突厥的新可汗還是老熟人——阿達爾。

他沒死,不僅沒死,還活得好好的,當上了突厥的可汗。救命,這個世界難道真是天理昭昭,報應不爽麼?

全場似乎隻有皇帝一個人還在狀況外,他先是給使團都賜了座,然後又說了些沒營養的場面話,這才開始宣歌舞。從頭到尾,阿達爾和老皇帝都相談甚歡,隻有季硯書的心越來越沉。

韓弋看見了,以為是她身體有什麼不适,伸手碰了碰季硯書的手腕,柔聲說着:“不舒服麼?”

季硯書被他突然的觸碰吓了一跳,連他說的什麼都沒聽清。一看見阿達爾那雙眼睛,季硯書就能想起北境那晚透骨的寒風,和冰天雪地裡,熾熱刺眼的光芒。

翻開的肉皮,被烤焦的土地,濃重的鐵鏽味……

突然,身後的侍書在袖子掩映下拍了拍她。季硯書回神,就見坐在自己對面的阿達爾站起身來,正舉杯對着龍椅上的皇帝說些什麼。

侍書又在她後背輕敲幾下:陛下問,可汗心願。

阿達爾的酒杯就在這時調轉了一個方向,對木着一張臉坐在他對面的季硯書舉了舉杯,笑得爽快。

“我在北境,幼時常常聽聞天朝有一位勇武非常的将軍,使得一手好劍,奈何我生的晚,不曾得見。今日既然來了大祈,見過了長甯王後人,不知道有沒有幸再見一見這把絕世神兵?”

季硯書緊繃的身體漸漸放松下來,見對方沒說什麼胡話,這才有空理一理身邊的韓弋,她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随後将面前的杯酒端了起來,勉強擠出一個笑。

“大汗客氣了,父王的寶劍妥帖收在王府裡,改天若大汗有空,還請移步王府一叙,本宮恭候。”

說罷,她将杯中酒一飲而盡,也不管對方反應,自顧自地又坐下了。

接下來的這一頓飯,在座的各位都吃的滿懷心事,季硯書甚至什麼都沒吃,宴席散去的時候,天色已晚,她心亂如麻,甚至沒想起和韓弋說一聲,就先行回府了。

馬車裡,侍書一臉凝重地說:“殿下……”

季硯書直接伸手打斷她的話,她飛速打開在手裡捏了一晚上的紙條,看了一會兒,突然開口。

“阿達爾沒死,我現在懷疑,大皇子和韓丞私通突厥,意圖謀反。”

侍書聽着,眉頭也皺起來。

季硯書不管她,隻是自顧自說着:“大皇子有兵,但是遠在江南。鐘沁說的不無道理,若是他打算從江南一路打上京城,距離實在是不短,有這個功夫,顧玄明早八百裡加急将北境駐軍調來了,我父王當年不也是這麼幹的麼,大皇子心中一清二楚,這樣幹有什麼用?”

侍書接上她的話:“所以大皇子還需要一個将顧将軍絆在北境的理由。”

季硯書:“我父親鎮守北境多年,突厥人大多都對北境軍心生忌憚,加之五年前那一戰天崩出世,實在是讓他們傷了根本,要是換個人來當這個可汗,未必有和大皇子密謀的膽量,但是阿達爾不一樣。”

“他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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