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肖沛覺臉色從紅轉白,身上的汗水打濕了衣襟。他求助的像曾經交好的好友望去,但是他們要麼躲開,要麼也在罵他。
此刻肖沛覺成了衆矢之的。
“大家請安靜。”安德烈拿着話筒主持大局,這一刻他臉上表情淡定,還帶着些許傲嬌。
仿佛在說,“看吧,我早就說過巫曈絕對不會做那種事。”
“既然事情已經清晰明了,還請肖沛覺博士不要忘記剛才約定。并且。”安德烈看向門口,膘肥體壯的保安不知什麼時候站在那兒。
安德烈伸出手臂,指向門外。“肖博士,你是自己走還是我們送?”
肖沛覺的臉像一個調色盤,各種顔色閃過,嘴巴張了又閉上,最後在怒視中丢下一句“巫曈,别得意,你以為這視頻我是從哪裡得到的,做人失敗就是形容你!”
“保安!”安德烈的聲音透過音響顯得格外低沉,回聲撞在牆壁上無端給人壓迫感。
肖沛覺被捂着嘴拖着離開,面子裡子丢的幹幹淨淨。
铛——
會場大門被用力撞開又關上,房間一時間安靜的隻有呼吸。
安德烈終于将他手裡霸占多時的話筒交還給主持人,“咳咳,雖然出了點小狀況,但是諸位,我們今天這場研讨會的重點是……”
會議内容繼續,各公司按照既定順序将新研發的産品呈現給大家,表面看上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新産品上,但是巫曈能夠感覺來自四面八方的視線,在她身上打轉。
她皺着眉頭,雖說她本身沒有任何差錯,不需要心虛,但是她十分不喜歡那些意義不明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不管善意還是惡意。
所以等到她們公司産品介紹完,她立刻起身離開。
關上的門阻擋了會場的目光,巫曈一直保持筆挺的肩膀終于能夠放松。
“呼——”她吐出一口氣,見周圍無人靠在牆壁,擡手捏了捏鼻梁。
沒想到隻是出個輕松差也能遇到這些P事,真是飛來橫禍。
“你還好嗎?瞳瞳。”身旁突然傳來安德烈的聲音。
原來他見巫曈離開之後,也找了個借口跟着離開,至于八卦他不在乎。
“會議結束了?”巫曈第一反應往安德烈身後看去,做好躲避人潮的姿勢。
安德烈搖頭“沒有結束,我隻是想你。”
巫曈呼吸一滞,差點沒被口水嗆到,這是什麼猛禽回答。
“怕你不開心,想來安慰你。”安德烈不慌不忙接上後半句話。
“你之前說話可不是這麼斷句。”巫曈吐出喉嚨裡的那口氣說。
安德烈滿臉無辜的看着巫曈,好像不明白她意思,“我想你,難道不可以用在這裡?我記得你之前誇我中文很好。”
巫曈閉眼不想理他,不知道牆壁裡是不是也裝了暖氣,巫曈靠了一會隻覺得臉熱的發燙。
身側光線突然暗下,巫曈半睜開眼看過去,安德烈靠在她身邊,兩人距離隻有一隻手掌那麼遠。
有些近,白熾燈照在嫩黃色的地毯上,有些暧昧,看的人目眩神暈。
“時間差不多,該進去了。”巫曈深吸一口氣,手掌撐在牆壁起身,低跟鞋在地上敲了敲,頭微微垂下,黑色的頭發上有個明亮的光環。
“瞳瞳,你不想我嗎?”安德烈仗着外國人的身份,說話直接,進攻更是猛烈。
猛烈的讓巫曈直言吃不消。
所以這幾日她都刻意避着安德烈,從來不和他待在一起超過五分鐘,不知是巧合還是人為,後面幾日研讨會她和安德烈從來沒有分到過一組,就算是需要一起讨論,兩人身邊都圍滿了人。
巫曈深吸一口氣,轉身“安德烈博士我不知道住院那幾天發生了什麼事讓你性格大變,但是‘我想你’這幾個字在我們國家是不可以輕易對異性使用。”
她頓了頓,擡起頭緊緊盯着安德烈的眼睛道“會讓别人對你産生誤會。”
誰知安德烈竟然說“我就是想讓你誤會。”
咚——咚——咚——
巫曈聽到了耳朵裡的心跳聲,噗通,噗通,巨大的心跳聲讓她産生耳鳴,恍惚間看着安德烈嘴巴一張一合,卻聽不清楚他究竟在說什麼。
安德烈望着晃神的巫曈,往前一步向她邁去,神色關切,伸手往她額頭探去“你還好嗎,怎麼臉這麼紅?”
直到比她低一些的溫度貼在她額頭,巫曈才猛地回神,慌忙後退躲避,結結巴巴的說“我,酒店空調開的太高,我進去,你過幾分鐘再來。”
雖然慌亂,但是邏輯思維還在線,還知道兩人分開走不會惹來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