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掌事誤會了。”祈徵頗有點尴尬地看了令绯一眼,“我這株清骨花也是偶然所得,自己拿着并無什麼用處而已。”
虞裳看向令绯,眼眸輕輕彎起:“道友的意思是?”
他倆就這樣一左一右看着令绯,令他有些汗顔,轉身對着虞裳行了一禮,“多謝虞掌事擡愛,某從催莺處亦能獲取,便不勞煩您了。”
他一舉一動規整而又不羁,并不顯得死闆或者做作,仿佛生而自有這樣一份氣度。
虞裳心裡憋悶,煩躁地說道:“罷了罷了!原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你們走吧。”
令绯松口氣,看了一眼祈徵,詢問道:“催莺,還有事嗎?”
祈徵還不适應大庭廣衆被這樣叫,臉上不由得有些發燙,他搖搖頭:“無事了,咱們走吧。”
擡晴不費吹灰之力得了一堆東西,心裡亦是痛快,聽見令绯對祈徵的稱呼,不由得疑惑:“師兄,他剛才叫你什麼?”
他怎麼不知道師兄還有這麼個名字,聽起來跟女人似的。
祈徵心中尴尬時,令绯自他們身後上前兩步,恰好與祈徵并排而行。他道:“仙師不喜歡我那麼叫,便随便起了個俗家稱呼。”
擡晴心中有所疑惑:“是嗎?”
他緊緊地盯着令绯,令绯則是溫笑颔首:“自然。”
見師弟被糊弄過去,祈徵松了口氣的同時有些愧疚,他确實不會告訴師弟自己的字,因為擡晴是一定會嘲笑自己的,并且可能還會連續嘲笑三五個月。
曾經他在自己洞府嘗試煉丹,不慎又炸了丹爐,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全清稽山都知道他不會煉丹。可擡晴一直将這件事挂在嘴邊,甚至誇張化,全山門都以為他每天炸十幾次丹爐。
祈徵自那以後已經很久沒煉過丹了。
想到這兒,他便突然記起方才令绯說的“一清二白”,擡晴正蹲在攤位前挑揀雜物,祈徵索性從儲物袋掏出那株已經達到玉化的清骨花。
“這……品階也太高了。”令绯咂舌,他捂住自己的儲物袋,“我還沒靈石買它,催莺你先等我幾天,等我賺點靈石。”
“哼,你不把自己餓死就不錯了。”魔禁冷哼。
祈徵直接上手把他儲物袋搶過來,捏在手裡命令道:“打開。”
令绯被他瞪了一會兒,無奈地打開自己的儲物袋,眼見着祈徵将靈藥扔進去,不禁感歎:“催莺真富有。”
祈徵:“你能不能不要每句話都叫一次那兩個字?”怪尴尬的。
令绯笑得沒脾氣:“不能。”
“……随你。”他撂下令绯獨自朝前走去。
走了半截又折回來,“你在學煉丹?”
令绯有些猶豫,“算是?”
“等你學會了,教教我,就當這株清骨花的債務了!”
“……催莺,我還真值錢。”令绯由衷地感慨。
擡晴轉了一圈回來,系統跟死了一樣絲毫不幫他撿漏,他自己也不敢亂買,隻得兩手空空地回來。
“師兄你還沒放棄煉丹?”他老遠就聽到令绯問祈徵都會哪些丹方,哈哈大笑起來,“師兄那個水平還不如我呢,我起碼不會每次都炸爐哈哈哈哈哈哈!”
祈徵見令绯神色詫異,心中有些尴尬失落,他确實沒這方面天賦,反正所謂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他還真就特别想學,起碼得煉出一爐丹藥吧?
卻沒想到令绯在詫異過後竟然笑起來:“那我可以教催莺很久了,我的水平還是不錯的。”
擡晴滿臉不信地看着他:“你?就你?五年前你都還是凡人,五年後就成煉丹大師了?騙鬼呢?!”
令绯不回答,隻是摸出一瓶補氣丹,“這是我煉的一爐補氣丹,催莺你看看,夠不夠格教你。”
祈徵心想丹峰長老都被我的技術吓跑了,我要是能煉出一爐丹藥就好了。
他打開玉瓶塞子的瞬間,一股清正悠遠的丹香徐徐散發,祈徵詫異:“極品丹藥?”他雖然不會煉,但眼光還是很準的。
“你都會哪些丹方?”令绯讓他吃了那枚補氣丹,邊走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