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數百道玄鐵鍊牽引,懸浮在魔宮正中央的,便是魔尊常居的鑒星宮,名字倒是仙氣飄飄,可殿門兩邊就是五百尊骷髅架子,顔色雪白骨骼完好,鬼修說他們甚至能從上面聞見一絲肉香。
魔尊這些骷髅架子對鬼修來說就是上好的房子,可惜就算是右護法白纖纖也要不來一具。
“尊上,屬下分身已潛伏多時,現在正是大好良機。”白纖纖個高腿長表情冷豔,就算對着魔尊也沒有絲毫尊敬。
雒雎并不介意下屬對自己是否誠服,隻要能辦事就行。
“再等等。”他斜躺在模樣猙獰的座椅上,一身白衣與這地方截然不同。
白纖纖皺眉:“尊上,若是不确定,何不把那人捉來扔進血池裡,骨肉消融之時自然什麼都說。”
雒雎擡眼:“你很有想法,那你去捉他。”
白纖纖:“……尊上,那麼多仙修,屬下打不過。”她又不傻,整個小靈界都關注着明鏡台大比。
“你不傻,本尊也不傻,那就派個傻子去吧,摹盡呢?這幾天怎麼都不見他?”
“聽說被萬煉心燒得骨頭渣子都沒了。”白纖纖面無表情地說。
這事還有她一份功勞。
“……也罷,等他回來給他一具白骨吧。”雒雎說道。
白纖纖表情一瞬間扭曲,當即幹脆利落地下跪:“尊上,屬下願為尊上效犬馬之勞!”把骨頭架子給她吧!給她!啊啊啊她想要!!!
雒雎心裡滿意,唇角勾起:“去吧,把那個瞎子抓回來,敢打劫我的東西……本尊要讓他知道代價。”
他這話說得溫和,可一貫心狠手辣的白纖纖都為令绯捏了把汗。
嘻嘻,不知道尊上門前會不會多一具骷髅?
如果可以的話,她想要這具新鮮的。
白纖纖舔了舔唇,眼中閃過興奮的紅光,身體化為一片黑霧消失無蹤。
雒雎看着氣勢勃發的白纖纖,心想這些人就不能低調一點嗎?修煉的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功法,一身黑氣,但凡長了眼睛都知道不是好人。
在這事上,他的左護法摹盡就顯然比白纖纖做的好點兒,起碼看起來像個活人,白纖纖慣愛把脖子拉到一尺長,有時她突然出現在眼前,雒雎也覺得頗為滲人。
五年之前,雒雎剛剛出關,宮殿門前就來了個偷他骷髅架子的毛賊,交手途中他就察覺這東西比白纖纖還不像活物,可惜沒等他探查清楚,那玩意兒知道打不過他,撕開時空裂縫就想逃,雒雎哪會讓他如願?
他一路追殺到魔域邊界,似乎是重傷了那東西,還是被它垂死掙紮逃走了。
他儲物戒中一節建木也随之不知所蹤,直到一個月後,有僚屬禀告說在妖域邊緣發現一支建木簪,摹盡、白纖纖和做客的合體期蛇妖萬煉心摩拳擦掌前去奪寶,結果隻有白纖纖和萬煉心回來了。
雒雎那時已經閉關,等他前兩天出關,發現這幾年還真是世事變遷,都有人敢殺他的左護法了。
雒雎沉下心神,感應着那具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