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意妍早有戒備,她塌腰沉下馬背,靈巧躲過,一個舉劍,迅速刺傷了圖雅的手腕。
她目光不屑,嘲笑地看向圖雅,仿佛譏諷他:“老态龍鐘,命喪朝夕罷了。”
圖雅倉惶地捂着傷口,看着趙意妍譏諷的眼神,氣的決心要和趙意妍拼個你死我活。
趙意妍見圖雅執意攔在面前,欲跟她拼個你死我活。
她索性朝孟塘建遞了個眼神,讓他拖住阿日斯蘭,自己則送這個礙事的老頭一程。
刹那,她策馬沖上前揮劍如影,快速出招,招招直擊要害。
銀光劃破空氣,劍刃砍在圖雅的彎刀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圖雅眼見快招架不住,欲跌下馬,隻得快速躲開,卸了趙意妍的劍勢,向後撤退起來。
此刻,他深感恐懼,他明顯地感覺到了自己的性命,被捏在趙意妍手中的感覺。
如此,他拿下趙意妍收攏軍心的想法頓時破滅。
他不甘地盯着眼前戴着面甲的人,喘着粗氣,龇牙咧嘴,雙手微顫。
無奈眼下保命要緊,他隻想轉身脫離控制,換個别的法子。
而剛剛那一幕,完完整整的落入那日蘇眼底。
那日蘇拆解出趙意妍的劍法破綻,拿下她的決心又進一步。
見圖雅被趙意妍急攻的就快招架不住時。
那日蘇策馬飛速混入二人的戰鬥之中,他揮刀擋開兩人不可開交之勢。
神色輕浮的對圖雅說:“狼王殿下,這帶面甲的怪人交給我呗,我打不過那邊的糙漢,看來隻能交給狼王了。”
圖雅聽得舒心,順坡下驢言:“哼,便宜你了,軟弱無用,隻想撿着好殺弄的上。”
趙意妍不等圖雅說完,就策馬上前,揮起青蚺劍刺去。
那日蘇迅速用彎刀挑過劍刃,将劍招接了過來,笑說:“将軍,你的對手是我。”
趙意妍的目光還是緊緊追在阿日斯蘭身上,隻可惜那鼠蟲之人,已經退到了戰場後方,躲了起來。
她萬分憎恨的收回目光,一腔恨欲澆向面前的那日蘇,看着那日蘇卻如同看着劍下亡魂一般。
她揮去劍身的血迹,二人就厮殺起來。
見狀,那日蘇輕蔑地揮起刀,勢必要砍碎面前這個瘦狗般的玄甲将軍。
兩人駿馬飛馳,擦身交手。
那日蘇揮起雙刀砍下,趙意妍擡劍擋過。
随後,她習慣的招招試探着那日蘇的破綻。
趙意妍冷靜分析着那日蘇的身法,但那日蘇身手敏捷,一雙彎刀用的出神入化,他的功法着實不好拆解。
那日蘇看出她在破招,無奈心想,難道這就是師出同門的壞處?
隻是想到師傅之時,他目光一瞬溫柔。
他收起内心深處的心思,譏笑起面前的人:“想知道我的功法破綻?可笑。”
趙意妍懶得聽他廢話,用劍截着那日蘇的攻勢,沉腕朝着那日蘇的咽喉刺去。
那日蘇抛刀旋起,擋過趙意妍的劍招,兩個人不分上下的糾纏起來。
與此同時,戰場上傳出兩陣長嘯。
原來圖雅招架不住孟塘建,便吹響骨笛。
隻見骨笛吹響後,蒼玄二狼便高聲長嘯,招來越來越多的狼群。
潼城關的将士,被圍過來的狼群步步緊逼,紛紛退後。
可身後也是圍攻過來的狼群,冬天食物本來就稀少。
眼前這些狼,見到潼城關将士,個個垂涎欲滴。
圖雅滿意的看着潼城關士卒慘白的臉色。
一旁的那日蘇見到此景,快意大笑,揮刀狠上三分。
對着趙意妍低聲狠言:“我勸将軍還是投降的好,至少可以留一具全屍。”
趙意妍看着越來越多的狼群,目光更添凜冽狠厲。
她心裡暗道:“看來北原是打定主意行不義之戰了!”
她昂首,用目光掃過躲在後方,手段素來陰狠的阿日斯蘭,又看向暗自打算着什麼的圖雅。
最後看向眼前,這心思明顯不在北原的那日蘇。
趙意妍垂首暗笑,将心中之氣,全數撒在圍過來的狼群身上。
她狠狠揮劍砍着狼群:“這般心思不齊的蠻賊,各付算計,一盤散沙!究竟哪來的膽子,敢碰中原山河!”
她心中萬分不甘,暗問上蒼,為何氣運錯給他方!
那日蘇見趙意妍似殺瘋了一般,不要命的砍殺狼群。
他得逞的笑起來,暗道:“這模樣和當初死前的小侯爺可真像。”
他仿佛見到趙意妍死期一般,和狼群一齊朝着趙意妍猛攻起來。
狼群撕咬着趙意妍身下的戰馬,戰馬驚慌得躲着。
那日蘇見拿下潼城關隻在朝夕之間,也不願再拖延時間。
機會擺在眼前,他想入關,他要找到幼時唯一的無憂夢。
他開始凝神屏息,這麼多場戰争中。
這是他第一次認真。
那日蘇揮起雙刀,趁着戰馬驚慌之時,劃破趙意妍的手臂和胸腹。
趙意妍受傷後退,遠處的孟塘建趁着狼群和圖雅喘息瞬間。
朝着趙意妍沖過來:“将軍我來幫你!”
那日蘇仿佛看死物一樣,看着沖過來的孟塘建。
拿着雙刀就沖了上去:“你也配和我交手?”
說完那日蘇就飛身拿着雙刀,朝孟塘建劈了下去。
孟塘建被直直劈倒在地,艱難地滾躲着那日蘇的攻擊。
趙意妍砍殺完周圍狼群,就策馬沖過來救起孟塘建。
“要我說,這就是你們每次失敗的原因,顧慮太多,浪費太多。”
那日蘇搖頭說着,滿眼可惜的模樣看着趙意妍,朝她沖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