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未必。既然她能發現隕石坑裡的車轍，蝙蝠俠肯定也能發現，而且他說自己有點頭緒，或許他已經猜到是哪個種族的外星人了。

但阿迦娜沒有說出自己的猜測，雖然爵士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但她能感覺出來他已經焦頭爛額了。在他适應地球的節奏之前，最好别告訴他外面還有一群瘋子可能會阻礙到自己。

而且這段話的信息量不小，阿迦娜也花了一段時間才消化完畢。塞伯坦的内戰結束、威震天死亡、擎天柱失蹤，火種源也消失不見——她離開女巫團之後，宇宙間發生了太多太多事情了。當她琢磨這些事的時候，蝙蝠俠的優先級已經不在第一位了。

火種源和她的夢、她的石之心牌又有什麼關系？阿迦娜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我不敢相信你們真的打完仗了。”半晌後，阿迦娜終于醞釀好措辭，“我之前為你們抽牌的時候，看到的可是無邊無際的硝煙。”

爵士幹笑一聲：“我們付出了代價。”

“我能幫到什麼忙？”阿迦娜問，“我猜你沒想到會遇上我，但既然我們碰面了，就别浪費掉這個機會。”

“的确。我還以為你會和博——啊，我猜你會很高興聽到她的聲音。”

話說到一半，爵士忽然改變了話題，他的電台裡冒出一個活躍明快的聲音：“阿迦娜？真的是你嗎？”

阿迦娜驚喜地辨認出聲音的主人：“阿爾茜？”

阿爾茜是少見的女性變形金剛，阿迦娜和汽車人的交情主要是通過她建立的。聽見她的聲音，阿迦娜喜笑顔開。

“是的，是我，阿爾茜，很高興重新見到你。我不知道你的能量夠不夠用，不過：找到火種源是我的願望，請你幫我實現。”

實現女性的願望是阿迦娜獲取能量的主要方式，隻需要這樣一句話，等結果完成以後，她就能得到豐厚的報酬。

聆聽女性的願望、為了實現願望動用能力、消耗能量、實現願望、獲取能量，這才是阿迦娜作為女巫的能量循環方式。

“我落在了澳大利亞，可能得過段時間才能和你碰面了。”阿爾茜有些遺憾，“真可惜，早知道你在地球上，我肯定要優先找你的。”

“别擔心。”阿迦娜安慰道，“等我們找到火種源，肯定有機會見面的。”

“沒錯，我們這次的特别行動小組有五個人，分散在了地球各地，無論火種源在哪裡，都有人手第一時間趕過去。”爵士說，“阿迦娜！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我們本來想自己定位火種源的，但既然你在，或許能省很多時間。我希望你能幫我們看看火種源是什麼時候墜落在地球的。”

“沒問題。”阿迦娜一口答應下來，“但是，你要給我一個錨點，讓我有個大緻的範圍。”

“我已經考慮好給你什麼作為定位了，你會驚訝的。”

爵士在哥譚的貧民窟外圍刹車，阿迦娜跳下車，爵士往前駛去，他路過一輛沾滿灰塵的二手老車，進行掃描以後，銀色的保時捷變成了老車一模一樣的型号。

爵士頂着這輛破破爛爛的車身重新開回來，等阿迦娜重新上車後，他忍不住歎氣抱怨：“真是太破了，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變成這麼一身破爛。”

“我很抱歉，”阿迦娜毫無誠意地道歉，“我的經濟水平還不足以支持我擁有一輛昂貴的保時捷，所以你想和我一起行動的話，就得裝得窮一點。”

“我當然知道我們的行動得低調一點，”知道自己不占理，爵士隻能小聲嘟囔，“雖然我已經做過功課，但地球的平均科技水平還是……大開我的眼界。”

“别擔心。”作為安慰，阿迦娜拍了拍他的方向盤，“過兩天我給你挑一個更好的造型。”

“哦？”爵士提起精神，“這是什麼意思？”

“嗯。”阿迦娜的腦海劃過布魯斯的身影——既然他想給自己花錢，那就讓他花個夠好了，“我的确有個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