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錢能供她每天就算躺在家裡什麼也不敢,也能富足地過完餘生。
後來,她實在是活得無聊拿了部分錢出來創業,做一個成一個,有如神助。
夕桐幾乎可以說不費吹灰之力地過上了别人夢寐以求的人生。
而她人生中唯一的煩惱,就是害怕虞思邪知道孩子的存在。
這個傳統迂腐又冷漠強硬的男人絕對會跟她搶孩子……并且要了她的命,在床上,不顧婦女意志那種。
虞家的力和集團不是現在的海城集團所能抵抗的。
夕桐的思緒逐漸回籠,她咽下嘴裡的紅酒,目光終于落到跟虞思邪有四分像的虞子徹臉上。
劍眉星目,少年傲氣。
他跟年輕時的虞思邪很像,但卻不及他十分之一。
夕桐今天之所以來這裡,除了談合同也是有其他的目的。
她必須再次謹慎小心地确認,虞思邪不在W市。
這次回國,她把孩子也帶回來了。
“那麼日後合作愉快。”
高腳杯再次被倒滿,兩隻杯子在華麗的夜景中發出清脆的碰撞聲,宣告這價值上億的生意成交。
夕桐對金錢已經不太有感覺了,人擁有的太多總是會不懂得珍惜,就像她今晚喝掉的幾十萬紅酒。
虞子徹則被夕桐結束晚餐時突然露出的一笑勾去了魂,她的嘴角有兩個漂亮的梨渦,将人深深地吸入。
一縷若有若無的香氣萦繞在虞子徹的鼻尖,像是清晨薄霧中綻放的白麝香,又似月光下搖曳的晚香玉,帶着幾分清冷的神秘感。
他沒法挪開眼。
原來那冷漠無情的堂哥也就是個好美色的普通男人。
夕桐松了口氣。
虞子徹說他在京市。
……
“你媽怎麼還沒回來。”
蘇璐瑤看着時鐘皺眉,這幾天她總感覺夕桐這人不太對。
蘇璐瑤和夕桐是大學舍友,倆人完全瘋在一個頻道上,學習吃飯都黏在一起,又因為家庭背景很像,倆個人彼此相惜。
夕桐有個賭鬼爹媽,蘇璐瑤的母親則離了兩次婚,獨自帶大了一兒一女。
大學畢業後,蘇璐瑤考回了老家A縣當初中老師,拿了遺産不愁錢的夕桐幹脆跟着愛幹淨又會生活的閨蜜去了A縣。
A縣在山裡,自然環境優美,這些年有得益于旅遊業,基建也很不錯。
總而言之,是個養胎的好地方。
搬過去的夕桐幹脆給了蘇璐瑤媽媽一大筆錢,就窩在她家裡等着生娃。
也是那時候她深深體會到,誰說懷孕一定要男人陪着照顧,有錢一樣行。
後來,孩子生下來,打算重新開始創業的夕桐幹脆雇了自家好閨蜜幫着帶娃,順道應了當年的承諾“苟富貴,勿相忘”。
……
晚上十一點,W市城區中心,還未拆建的老小區木蘭園隻剩下幾家還亮着燈。
這裡大多住着土生土長的W市本地人,除了老人就是小孩。
但小區的地理位置極佳,靠着市中心4A級景區白水洲,除了酒吧,商業街,圖書館,超市,體育館等等,小學初中高中也一應俱全。
政府多次想要将這塊地拆遷翻新,但遲遲未動手。
随着經濟的發展,小區的居民也自發地開始改造翻新自家的土地,尤其是一樓的居民。
不少人家将門口的花壇居為己用,改造成露天的小花園或者菜地。
“這可不比那些在郊區的别墅住着要舒服!”
小時候,住在木蘭園外婆家的夕桐常常這麼說。
等她長大了,有錢了,也要和外婆家一樣在木蘭園買一套一樓的房子。
改造一個美美的花園,如果可以的話把二樓也買下來,在房子裡造一個小樓梯,就真變成别墅了。
“外婆……”
喝醉了的夕桐扒拉着銀色的把手,趴在大門上。
跟白天公司裡以及燭光晚餐上的形象,判若兩人。
蘇璐瑤一開門就是這樣的場景,她深吸一口氣,怒吼。
“夕——桐——”
春天,草叢中正發情的貓兒被這一聲駭人的巨吼吓得偃旗息鼓,什麼想法都沒了。
“老娘,不是你的外婆!靠,你這是喝了多少!”
蘇璐瑤哼哧哼哧将人托進家門,扔入浴室,嘴上罵着,手上卻也不停,處理這一灘大麻煩。
喝醉了的夕桐迷迷糊糊看清了蘇璐瑤的臉,嘴裡咕哝:“不愧是朕的愛妃,就是口嫌體直~”
“放下你的爪子——”
正氣勢洶洶的蘇璐瑤突然僵住了,她的右胳膊裡枕着滿臉泛紅的夕桐,左手攥着剛扒下的貼身白色内搭。
被剝去了遮羞的衣服,白嫩的胴體完全暴露在空氣中。
白皙的胸口和小腹上布滿了深深淺淺的吻痕,手肘關節上還有青紫色的淤痕。
所有看過的色|情漫畫核能場面在母單二十九年的蘇璐瑤腦海裡奔湧而過。
說實話到現在她也不能相信自己的好閨蜜已經有一個上小學一年級的兒子了,雖然當年她也聽了一大堆有關虞思邪和夕桐的八卦。
但,自從分手後,她就再也沒見夕桐談過戀愛,更不要說睡男人。
“呦——終于知道找男人了啊,瑤瑤你也要努力呀——”
清脆稚嫩的男童聲從浴室門口傳來,昏暗中依稀能看到門縫外一個穿着墨藍色格子衫睡衣的小男孩,黑框眼鏡後一雙微微上挑的鳳目裡滿是不符合年齡的戲虐。
饒是醉得一塌糊塗的夕桐此時也有點醒了。
這下徹底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