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彼此不斷加快的呼吸中,他的聲音沙啞,青筋明顯的小臂緊緊箍住她,不給人逃離的空間。
“那晚在京市為什麼睡我?”
“你不是很讨厭我嗎?我這個不喜歡你隻是愛這幅□□的小人。”
夕桐隻覺得渾身上下都十分燥熱,他身上的溫度太高灼得她難受,一股微不可查的癢意從腳底升起。
她已經一周沒有玩過了。
身體不自覺地給出最誠實的渴望。
她想要。
“虞思邪——”夕桐的聲音嬌得可以滴出水,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我有需求不可以嗎!”
她理直氣壯。
那晚是他自願跟着她進房間的,也是他剝去她身上的裙子的,更是他将到抱到洗手台上俯身撥開她,讓那顆沉睡的珍珠徹底清醒過來的。
身後的人聽到這話,呼吸更重了。
“夕總,如果有需求不必用這種偷雞摸狗的手段,你可以光明正大地找我。”
“比起外面那些人,沒有人比我更了解的你身體。”
夕桐嚴重懷疑虞思邪瘋了,他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這是邀請她做炮友的意思?
從前對這樣的行為最嗤之以鼻的就是他。
如果不是背靠着虞思邪,整個人被禁锢住,她真想好好看看他臉上的表情,再送他一巴掌。
看來醫院門口那天沒把他打醒。
“不嫌髒麼?虞總。”
他又不知道她這些年睡沒睡過其他人。
但不知為什麼,夕桐竟接了虞思邪這荒唐的話。
她用他曾經的話回怼。
“是你的話,不嫌。”
夕桐腦子裡的那根弦徹底崩掉了,在事情馬上就要變得不可收拾之前,她落荒而逃。
一樓的大門敞開,陽光湧進灰白黑沉悶的屋内。
春天已經完全來臨。
……
周末的晚上蘇璐瑤終于從A縣回來,帶了一堆媽媽做的好吃的。
她沒有告訴夕桐,媽媽又問她什麼時候找個對象結婚了。
三人在一起吃了頓幸福的晚飯。蘇璐瑤不在的這幾天,夕止隻能吃他媽做的面,清湯寡水毫無味道。
他默默在心裡給媽媽要找的對象加了一條要求,廚藝佳。
飯後,夕桐提出要跟蘇璐瑤去白水洲散散步,在此之前她送了三個新款的跑車樂高給夕止。
正在樂高中不亦樂乎的夕止,果斷地拒絕了一起去散步的邀請。
蘇璐瑤:……
這就差沒把賄賂髒品貼在樂高上。
夕桐對夕止的零花錢管得很嚴,雖然她有錢,但她不想自己的孩子有花錢大手大腳的習慣。
除了每個月約定好的少得可憐的一點零花錢,其他夕止能得到零花錢的方式就是考試考得好,做了一些好事等等。
在玩具上,夕桐也管得嚴。
喜歡可以買,但必須有度,不能玩物喪志。
跑車的樂高模型一個就最少有一千片,單價都是1000塊往上走,三個夠夕止玩一個月了。
“走吧。”
蘇璐瑤沒有戳穿夕桐很明顯不想帶夕止出去所以利誘的目的,利落地收拾完家裡,和夕桐出門散步了。
晚上的白水洲公園十分熱鬧,大媽跳着廣場舞,小孩追着跑,路燈下幾個大爺在打牌,邊上還圍着人支招。
在輕松自在的環境中,有的事就比較好說出口。
夕桐把周末發生的事告訴了蘇璐瑤。
看過一衆狗血霸總小說的蘇璐瑤腦子裡隻有八個字。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小夕當年決定留下這個孩子,她就知道不可能和孩子的爹斷絕關系,有的東西不是說斷就可以斷的。
獨自撫養小止從一開始就是夕桐單方面的決定。
她确實是有錯的那方。
虞思邪不是自願的捐精者,他有權知道自己孩子的存在。
雖然理智上是這麼考慮,但蘇璐瑤還是看虞思邪不爽,不如說她看所有男人都不爽。
婚姻不僅是愛情的墳墓,更是敲碎人性枷鎖的棒槌。
她的媽媽結了兩次婚,第一個男人到現在連她哥娶老婆的彩禮和房子一分不出,第二個男人說着愛到頭來還是禁不住誘惑出軌。
她跟夕桐在一起很多年了,她能看出現在的虞思邪還是愛夕桐的,至少比她媽遇到的那兩個爛人好。
但,蘇璐瑤并不想虞思邪和夕桐在一起,也不想讓他和小止有任何瓜葛。
男人就該離她閨蜜越遠越好。
她閨蜜漂亮,有錢又有實力,為什麼還要再回去吃那婚姻的苦。
她要阻攔他進入她們的生活。
“啧啧啧……傻妞,你這是上鈎了,那貓就是誘餌。”
蘇璐瑤癟着嘴,一臉嫌棄地看着夕桐。
夕桐自知把控力不足,低着頭默默往前走,任由閨蜜批評。
“他話是說的好聽,為了将來結婚買的房子,但你提分手的時候,他能毫無挽留地接受,這是想要和一個人結婚的态度嗎?”
“他家搬到京市去了吧?”蘇璐瑤也暗自對虞家和力和集團進行了一些調查,她要保護好夕桐和小止。
“他可能放棄京市的家人到W市來跟你一起生活麼?再說現在力和在京市發展正盛,沒道理整個集團的負責人留在W市這邊工作。所以,異地的問題他解決了嗎?”
“再者,誰知道他會不會是因為知道小止的存在,所以才接近你?你以前說過,如果你不生孩子他就不會跟你結婚。”
蘇璐瑤一句又一句的質問,讓夕桐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回家的路上,兩人都沒再多說一句話。
公園中,跟在夕桐身後的周昊宇拳頭緊握,嘴角抿成一條線。
原來是這樣,她是被渣男欺負了。
幾分鐘前,他碰巧看到夕桐想要上去打招呼,但卻發現她在和朋友嚴肅地讨論。
所以他想等她們講完再打招呼,但沒成想她們聊了一路,他也聽了一路。
周昊宇心裡升起對夕桐的憐愛,她低着頭那副落寞的樣子讓他心疼。
他應該給夕桐一個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