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又一遍地服侍,一浪又一浪的快感讓夕桐迷惑。
這人轉性了?
放在以前這種情況下他早就開始正戲了。
不知折騰到深夜幾點,虞思邪的動作終于放緩了。
她再也沒有多餘的水。
埋在腿間的頭終于擡起,薄唇上水光粼粼。
兩人的呼吸都還格外沉。
房間裡虞思邪的味道已經全部變成夕桐的了。
一米八的大床上濕光了,那些昂貴的床上用品全部報廢。
夕桐的唇還張着,眼尾發紅,整個人微微顫動。
虞思邪俯身,想要親她。
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夕桐側臉,躲過了吻。
唇印在潮紅的臉上。
她氣笑了,“您服侍了一晚上,不睡我,就是為了一個吻?”
虞思邪沒有回答,而是睜着同樣泛滿情欲的鳳目看向她。
“不行?”
“不行。”
夕桐的語氣強硬,沒有一絲餘地。
她推開他翻身,盡量将自己挪到稍微幹一點的地方。
她可以跟他發生關系,她有需求。
但她不想跟他抱在一起同床共枕,更不想和他親吻。
身後一聲長長的歎息。
……
清晨,夕桐是被一股醇香的奶茶味喚醒的,眼前的房間陳設很陌生。
看來昨晚她昏過去後,虞思邪處理了後事,這是備用的客房。
門被緩緩推開。
夕桐拉高被子将臉埋入,屬于虞思邪的味道又撲了個滿面。
身旁陷下一塊。
“吃早飯?有你愛喝的奶茶。”
被子裡窩成一團的人沒有反應,他也不惱,隻是道歉:“昨晚是我不好,要是哪裡不舒服立刻跟我說。”
夕桐磨了磨大腿,腿心傳來清涼的感覺,他已經上過藥了。
理智和感情在腦中打架,虞思邪格外溫柔的話語還在耳邊,他從不曾這樣輕聲細語得跟她說過話。
夕桐貪戀這份溫暖,縱然明白這隻是泡影。
漸漸地,她又陷入了沉睡再次起來時床邊的奶茶依然是熱的,但虞思邪已經不在家了。
背後一個集團的人都靠着他,他又怎麼可能在這裡陪她。
夕桐站在全身鏡前看自己的身體,暗紅色的吻痕遍布。
昨晚發生的不是夢。
……
“呦,這是誰?”
一個熟悉的身影擋住剛從虞思邪家走出的夕桐。
她也太倒黴了,正好碰上買午飯回家的蘇璐瑤。
夕桐趕忙攏了攏從虞思邪衣櫃裡找出的薄針織毛衣,擋住身上的吻痕。
蘇璐瑤上下打量自家的好閨蜜。
雖是素顔,但擋住不住美麗。
面色泛粉,眼尾發紅,雙目含淚帶着嬌俏。
一副被男人滋潤過的模樣。
再看看這個地點,一棟,明明不久前還避之不及的地方,估計以後就能成她們的第二個家了。
色鬼扶不上牆,蘇璐瑤無言。
昨晚夕桐沒回家她就料到八成是和虞思邪出去了,這一早上實在是聯系不到她,她也有點擔心,這才想着來一棟晃晃。
沒想到還真被她找到了。
“你倆真是天生一對。”
“分手後态度決絕說不要聯系的是虞思邪吧,好家夥見幾面就這樣了?”
“還有你,當初分手後有多傷心徹底忘了吧?還有個兒子可能被搶忘了吧?知道後被他玩死不怕了吧?”
蘇璐瑤提溜着眼睛一臉嫌棄地掃了掃夕桐。
“嗯,我看沒什麼好怕的,還得享受才是。”
被罵的狗血淋頭,夕桐默默抓住蘇璐瑤的袖口,發動最後的底牌:非危難時刻絕不啟用的撒嬌技能。
“瑤瑤,我最愛的就是你了!”
“現在連臉的不要了,想用美□□惑朕。”
蘇璐瑤被夕桐“無恥”的行為逗樂了。
春日的陽光像融化的蜜糖,暖暖地流淌在木蘭樹的枝頭。
那些飽滿的花苞不知何時已經悄悄綻開,一樹潔白的花朵仿佛昨夜剛剛飄落的雲朵,溫柔地栖息在深褐色的枝桠間。
“真美。”
蘇璐瑤和夕桐同時感慨。
她們會心一笑,從十九歲到二十九歲,十年的時光飛逝。
蘇璐瑤怎麼會不懂夕桐,她希望的也僅僅是她能幸福。
如果放手才是真正的保護,她可以退步。
讓她動搖的不是虞思邪如何,而是從一棟大門走出來時,夕桐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臉上的笑容。
如果他再傷害小夕,她會以百倍奉還。
……
小學一年級的期中考結束了,夕止憑借着全科第一的碾壓式成績在學校裡獨領風騷。
結果是,他這個星期可以多拿100塊零花錢。
看着手裡輕飄飄的一張紅色大鈔,他面無表情。
他媽也太摳了點。
再這樣下去,他要離家出走了!一百塊錢?一盒稍微好一點的樂高都買不起。
夕桐依然堅持着窮養兒的原則,雖然确實隻給一百錢在她們家的經濟情況下有點太說不過去了,但跟普通人家相比已經好了太多。
一般的七歲小朋友估計手上就隻有個幾塊錢,畢竟什麼垃圾食品,譬如拖肥、辣條,也就五毛錢一包。
有個十塊錢都能算是大富翁了。
夕止知道夕桐的想法後差點氣暈過去。
“媽,這都什麼年代了!不是您當年那時候了!!!”
夕桐:“我不懂。”
蘇璐瑤拒絕參與母子大戰,她可不想吃力不讨好,在育兒上夕桐的倔不比在處理戀愛關系上要好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