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練習!不需要練習!我們都是業餘的,沒問題的!”李楓急瘋了,拉着台下觀衆席的喬樂柯就跑,把人拉到後台休息室才停。
“你在這兒等一會兒,我們上台喊你!”
休息室内有一台電子琴,勉強能做一下練習。喬樂柯從李楓那要來了原先表演者彈奏的譜子,淺淺做了一下練習。
譜子不難,他甚至可以直接彈,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先手上過了幾遍。
在練習時,他聽到外面有嘈雜聲。
“姜樂柯?他在休息室,大概有點忙,你找他有事嗎?”外面傳來李楓的聲音。
“沒事,我隻是在外面沒找到他,聽說他來彈鋼琴了,來後台看看他。”
是林柯的聲音。
“哦哦哦!那你看看,别打擾他啊。”李楓指了路,看着眼前有那麼幾分眼熟的男人向休息室走去後,收回了視線。
林柯到了休息室的門口,做了會兒心理建設,然後就敲了敲門。
“樂柯?”
門内的人沒有應。
注意到門開着一條縫,林柯将門推開了些。他看到趴在那的喬樂柯,閉緊了雙眼。
林柯心中的期待的火焰馬上冷了一半。
他看出來喬樂柯是在裝睡了,他的眼皮還在抖動。
林柯在那晚被拒絕後,仍有些不死心。
他想趁着校園文化節的時候,與喬樂柯再修複一下關系,起碼就算是從友人關系開始……
但喬樂柯此時的态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林柯不甘的看着這個裝睡的人,随後合住了門。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直到在停車場撞到一個人,才清醒過來。
“姜誠栎?”看着眼前的人,林柯愣了一下。
姜誠栎眼中沒有他,急匆匆的像是趕着去做什麼事一樣,他低頭掃過林柯,在看到他那張臉後,露出了有些惡心的表情。
“你是那晚的……我的替身啊?”
他還記得那晚林柯惡心他的事情,現在見了面,反手惡心了回去。
看到林柯變了臉色,姜誠栎冷笑。
“怎麼?找不到姜樂柯嗎?還是他不願見你?”
林柯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看着姜誠栎的視線中帶着怨恨,但他更怨恨的事,姜誠栎的話每句都是對的,像刀尖一樣紮在了他的心口。
見林柯沒有反應,姜誠栎感覺無趣,繼續匆匆離開。
走了兩步路,姜誠栎見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怎麼樣?”
姜家配給他的小助理說着,“劉先生說找到了,地址已經告訴司機了。”
姜誠栎上了車,就要走。
“那您這邊?”
“手機聯系,我會盡快回來。”
關了車門,在車向目的地行駛時,姜誠栎還有些緊張。
就在幾個小時前,劉強說找到了疑似喬栎的信息,然後給了姜誠栎一個地址。
喬栎現在改名叫做了喬源,住在了城市的另一側。
姜誠栎本想等表演完在去找人,但聽說喬源最近正在搬家,他沒有了猶豫的機會。
錯過這次,下次找到人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所以,他在本該由他上台表演的日子,選擇了去見自己最想見的那個人。
車上,姜誠栎拿起助理從劉強那拿到的有關喬源的資料。
喬栎這幾年過得很不好,前幾年他結了婚,但因車禍意外,失去了一條手臂。
姜誠栎的手猛地攥緊了紙張。
他無法想象喬栎這幾年是怎麼過的,心中難過的同時,對姜樂柯的恨也就愈發的深重。
姜誠栎在心中忐忑不安,心中思索着如何和多年不見的喬栎打招呼。
他還記得自己嗎?
最重要的是,他是否會恨自己?
姜誠栎不知道,他深呼吸着,直到車停到一處巷口,他都暫且沒有勇氣下車。
最後還是隻有一條手臂的男人敲響了車玻璃,在車玻璃放下時,對着車内的人說道:“麻煩您挪個位置吧,我這邊搬家,車不好出去。”
男人的視線在姜誠栎身上沒有任何停留。
“喬栎?”眼見着人要走,姜誠栎忍不住出聲,但男人沒有停下腳步。
“喬源!”姜誠栎隻能叫起另一個名字。
男人,喬源停下了腳步,看着姜誠栎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你是?”他眼中是全然的陌生。
姜誠栎的臉色變得勉強,他笑了笑,“是我,我是姜誠栎。”
“你……你還記得我嗎?”
男人一愣,随後似是想起什麼般重複了一遍,“姜……姜誠栎?”
在姜誠栎點頭後,他循着之前與某個人的約定,也遲疑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