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窦姑娘當真是……”底下的看客們都驚呆了,大家沒想到這一段姻緣竟是這樣成的。
“哈哈哈哈哈——”說書先生說完也樂了起來,他補充道:“後來啊,窦姑娘一聽樓相是北方人士,還差點想放棄這段姻緣呢,她嘴裡抱怨着北方冷南方暖,我們樓謹為了将她娶回家,過程中也廢了好大一番功夫,之後玄真18年,窦姑娘,哦不,應該叫窦夫人啦!她誕下一子,其子名為煙雨。”
“原來樓謹和窦夫人,煙雨是一家人啊。”
聽到這,蘇兒感慨了一句,沒想到這人設本中竟還有這層人物關系。
樓一樹隻是默默地飲着茶,聽着自家的故事。
那說書先生接着道:“煙雨呀,從小就長得跟瓷娃娃一般,這其中還鬧了個笑話,窦夫人見煙雨生的漂亮,就在他還未開智時,總是給他套襦裙啊,百褶裙穿,當時全京城都以為樓府生的是千金呢!直到小公子逐漸長大,這個誤會才慢慢化解,不僅如此,窦夫人還經常帶着穿裙子的小公子去畫像,諸位想不想看?”
什麼?!樓一樹猛地轉過頭看向說書先生,那些畫像還在?這都過了一千年了,不可能的。
樓一樹在心裡安慰自己,對啊,一千年過去了,那些畫像怎麼可能還在。
結果,令衆人沒想到的是,在一片的呼喊下,說書先生還真從舞台後拿出了一個畫框。
這畫框裡是一張泛黃的圖紙,紙上躍然着一幅小童像,那小童紮着羊角辮,手上攥着一顆有他半張臉一樣大的糖葫蘆,他的臉蛋因為歲月的侵蝕有些模糊不清,隻能窺見一二,可那神态卻是描寫的惟妙惟肖。
在場的看客均驚歎于那個時代的畫工,有的在底下誇贊着小童像的可愛,彈幕也開始讨論起了的畫像:
【我的媽呀,這眼睛好大,怪不得窦夫人一定要找帥的,基因好就是不一樣。】
【畫師牛逼,這都千年前的畫了,到現在這衣服的細節還這麼好,這小孩的眼睛神色好透亮。】
【本來以為說書的在吹牛,但兒子長這樣,父母肯定也不會差吧。】
【好可愛啊啊啊,真像個瓷娃娃,就是已經有點糊了。】
【這畫像從博物館借來的吧,我去年去過燕朝博物館,看到過,聽說剛出土的時候,顔色非常鮮豔,隻是一接觸到空氣,就氧化變黃了。】
【這畫好像不是從夫妻倆的墳裡挖出來的吧?】
【對的樓上,你打死都猜不出這畫從哪裡挖出來的。】
【樓謹和窦夫人的墓還沒有找到呢,這畫是從皇陵挖出來的,也不是殉葬,曆史記載,樓煙雨年僅25還是26就死了。】
另一邊,樓一樹一見那幅畫,眼睛都瞪圓了,金黃色的瞳孔裡滿是震驚,他就像隻貓,全身都炸毛了。
沒人比他更熟悉這幅畫,他一看就知道是真迹。被衆人圍觀自己的兒時畫,他現在羞恥地想鑽進桌子裡,偏偏這時蘇兒還要來找他搭話。
“天呐好可愛,一樹你看到了嗎?嗯?一樹你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紅。”
“沒……沒什麼。”
這不會被當成變态吧,看到穿裙子的男孩會臉紅什麼的。樓一樹趕緊清清嗓子,糊弄道:“就是這裡面有點熱。”
“哦~這樣。”蘇兒沒多想。
雖然醉香樓還保有古代的特征,但其實内部結構已經通過現代化改善了,所以樓内是開了暖氣的。
可一旁的绮羅毫不猶豫地拆穿了他,不過隻拆穿了一半:“因為一樹小時候也穿過裙子吧哈哈哈,所以現在在害羞呢。”
真可愛。
绮羅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看向樓一樹的眼神已經開始改變了,至少功利性沒那麼強了。
“對哦!”蘇兒哈哈笑起來,他不動聲色地瞟了眼绮羅,又把注意力重新放回樓一樹的身上,他一把抓住樓一樹的手,“一樹有沒有小時候穿裙子的照片呀?好想看。”
“沒有照片,但其實……”
其實你已經見到了……
“其實我小時候挺普通的。”樓一樹想趕緊轉移這個話題,“肯定沒有绮羅穿的那麼好看。”
“我不信。”
“我不信。”
兩個人異口同聲道。
绮羅托着腮,看着樓一樹那着急忙慌的側臉,流暢的臉型優秀的下颌線,樓一樹長成這樣小時候肯定也不會差。
除非他這張臉是後天形成的,比如說,動動刀子什麼的,绮羅若有所思,他是5G沖浪高手,自然知道網絡上有關于樓青台文盲這件事,樓青台的早期綜藝他也看了,他是醫丨美專業戶,看到樓青台那早期的臉,他能打百分百的包票,這張臉肯定是整了,而且整得很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