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一樹專心緻志地安慰着,殊不知喬雩溪整大口大口地吸食他衣領裡飄出來的香氣,甚至手已經偷偷伸進他的衣擺裡,揉弄他的腰窩。
“我晚些做飯補償你好不好?”
打住。
喬雩溪手立馬縮了回來,做飯就不必了,他還想多活兩年。
他用手假裝抹了抹自己早就幹透的淚,沙啞着聲音說:“不用了,一樹哥哥,我也不想你太辛苦。”
花花在一旁看着他們倆互動直皺眉,她感覺哥哥好像被騙了,但是她沒有證據。
喬雩溪之前叫他哥哥都是在陰陽怪氣,現在這樣可憐兮兮的一本正經地叫,讓樓一樹的臉皮有些發紅。
隻是還沒害羞多久,公寓樓下傳來嘈雜的聲音,同時大門傳來一聲巨大的砰響。
喬雩溪把黑色的口罩重新戴回臉上,用手示意樓一樹待在自己身後。
樓一樹皺着眉,他将花花抱在懷裡,用外套蓋在她的身上,他能感受到來者不善,現在最重要的是保護好花花。
喬雩溪将門打開,隻見公寓的木門上被潑了滿滿一桶紅色的油漆,就像是冰冷的鮮血,因為剛潑上不久,油漆淅淅瀝瀝地滴在地上。
三個戴着口罩的人站在門口,他們看到喬雩溪從屋裡出來,小聲地交頭接耳。
“這是樓一樹嗎?”
“好像不是。”
喬雩溪聽見他們的對話,立馬意識到樓一樹被人丨肉了,公寓底下人頭攢動,甚至還有不良媒體架起了相機正往這邊趕來。
時間拖得越久隻會引來更多的人,喬雩溪三言兩語跟樓一樹快速地說明了情況,樓一樹将口罩帶好,喬雩溪用肩膀和手臂護住樓一樹,樓一樹将花花緊緊地抱在懷裡,三人快步出了房門,往喬雩溪的大衆輝騰趕去。
果然,樓一樹一出現,閃光燈就接二連三地亮了起來。
“樓先生,對于網絡上說你耍大牌你怎麼看呢?”
“樓先生,你真的尾随過女性嗎?”
“樓一樹,你助理說的都是真的嗎?”
那話筒簡直要往樓一樹的嘴裡戳。
走到人更多的地方,除了媒體之外,還有些“正義分子”沖着樓一樹叫嚣着。
“樓一樹你簡直不是人!”
“樓一樹退出娛樂圈!”
“樓一樹能不能趕緊死!”
“你就是個人渣。”
不僅如此,他們還拿着雞蛋、菜葉和爛番茄往樓一樹臉上扔,雖然大部分都讓喬雩溪攔了下來,但是縱使他護得再好,也有些落網之魚砸在了樓一樹身上。
喬雩溪心裡的火氣蹭蹭蹭得往上漲,樓一樹卻管不了這麼多,他捂着花花的耳朵,心裡面很是擔心花花的狀态,他怕花花會被吓壞。
就在他們離大衆騰輝隻差一步之遙,不知道是誰,揪住了外套的衣角,将樓一樹用來蓋住花花的外套一把扯下,同時有個相機直直的怼在了花花的臉上,啪得一聲閃光燈一閃,花花被吓了一跳,趕緊把頭一扭縮在了樓一樹的懷裡。
樓一樹猛地轉頭看向那個狗仔,他眼裡的怒火爆發出來,就在他準備不顧一切動手時。
隻聽“咔嚓!”一聲巨響,喬雩溪撿起地上的石頭,将面前的鏡頭砸了個稀巴爛,玻璃簌簌地掉在地下。
人群都被喬雩溪這一舉動震驚,世界一下就安靜了。
喬雩溪将樓一樹和花花安頓進車裡,這是狗仔才反應過來,突然鬼哭狼嚎起來。
“你知道這有多貴嗎!”
喬雩溪将手上的石頭一把塞進他的嘴裡,随後摘下了自己的口罩,像看垃圾一樣看着在地上幹嘔的狗仔。
“最好别讓我在網上看到那小孩的照片。”他的眼神犀利,跟在場每一個鏡頭都對視一遍,就算身上有再多的爛葉子,都掩蓋不了他身上的貴氣,“沖樓一樹有什麼意思?有本事就沖我來,我等着你們。”
“最好不要在我的車頭站着,有一個我撞一個,有一雙我撞一雙。”
說完,他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室,發動馬達,嗖的一下就開了出去,那起步速度不是在跟他們開玩笑,沒有人有那個膽子繼續攔着他們。
“花花,對不起。”樓一樹苦着個臉,愧疚極了,他輕輕拍打花花的背,盡力安撫她,“吓到了是不是?”
花花乖巧地搖了搖頭,伸手摸了摸樓一樹的臉,好像變成了她在安慰脆弱的哥哥。
“一樹,放心,花花不會有一張照片流出去。”喬雩溪沉着臉,笃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