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倒是老實地小聲跟着一起哼。
[至少得到回信]
[但我的愛永無止息]
[這也算一場隻屬于我們的博弈]
一輪結束後,沈默喊了一聲:“Once again!”
除了樓一樹,七位嘉賓全體合唱:
[相遇的那天江南樓台看雨成線]
[你跟我交換風情花箋]
[油紙與蕉葉雨聲滴答落在心弦]
[心跳怦然淪陷]
[竹笛響述說着愛戀]
[你卻還不懂我的想念]
[郁悶的感覺心涼了半截]
到了最後一句,沈默緩緩撥動琴弦,将節奏放慢,所有人或多或少地看了幾眼上鋪的樓一樹。
他們的音色各有不同,每個人唱出來都有他們自己的味道。
樓一樹吹到最後,也跟着唱起來,但是他唱的是第一部分的詞,而其他嘉賓唱的卻是第二部分的詞。
[什麼你說沒感覺]
[隻為見到他一眼]
最後一個音符落下,一曲結束。
衆人歡呼起來,路過的風景都為他們感到高興。
……
夜晚降臨,樓一樹在上鋪剛閉上眼,就感受到屁丨股被人頂了一下。
樓一樹沒有在意,側了個身,準備繼續睡。
結果就是又被頂了一下。
樓一樹認命坐了起來,将腦袋從上鋪探了出去,就看到下鋪喬雩溪伸條腿踹他。
樓一樹不想打擾别人休息,他用口型無聲警告下鋪那人,“喬、雩、溪!”
喬雩溪立馬換上讨好的笑容,同樣用口型回道:“睡不着。”
“我要睡。”
喬雩溪睡不着跟他有什麼關系啊?自己睡不着還要來禍害他。
喬雩溪見樓一樹皺着鼻子,跟炸毛貓貓似的,“你下來。”
“你瘋了?”
他們倆也不是沒擠過單人床,但是那是條件所迫,不得已而為之,況且軟鋪的床比單人床還要小。
喬雩溪見叫不下來人,自己先動了,他踩上腳踏,看着像是想跟樓一樹一起擠上鋪。
這可把樓一樹急壞了,兩個成年男性一起在上鋪,他都怕這床塌了。
他趕緊用腳去推喬雩溪,妥協道:“我下去,我下去。”
誰知喬雩溪直接用手抓住了他的腳腕。
樓一樹的腳腕很細,腳趾圓潤,該瘦的地方瘦,該有肉的地方也絲毫不含糊。
喬雩溪不合時宜地想象他腳趾繃直的樣子,那肯定很美。
被人抓住腳腕的感覺非常的奇怪,就像是某種鐐铐,喬雩溪的手又很燙,抓得又緊,禁锢着他。
樓一樹條件反射的就要蹬,可怎麼蹬那隻手就是不放開,下一秒,他整個人就被喬雩溪抓着腳拖了過去。
“哥哥~”明明主動權都在喬雩溪身上,他卻還要裝可憐,喬雩溪在樓一樹耳邊用氣音道,“我睡不着,你陪陪我。”
語氣那叫一個凄凄慘慘戚戚,可說出來的話卻強硬得很。
“知道了!”樓一樹鼓鼓腮幫子,沒好氣道,“你先放開我,我下去。”
見自己目的達到了,喬雩溪放開了樓一樹的腳,在樓一樹看不見的角落,他握了握自己的手掌,摩挲着。
像是還在回味。
将樓一樹整個人緊緊地抱在懷裡,喬雩溪發出滿意的歎息。
樓一樹困得不行,頭一歪,秒睡。
因為床實在是太窄了,樓一樹甚至沒有施展拳腳的空間。
天色漸亮,導演的工作人員進到門裡,就見到原本在上鋪的樓一樹,趴在下鋪的喬雩溪身上。
蹲守直播間的觀衆,瞬間就高丨潮了:
【豹豹貓貓我是你們的獨生女嗎?】
【我磕磕磕磕!】
【卧丨槽,就這條件你們還要睡一起啊?】
夜柒此時醒了過來,他看到對面兩個交疊的人影,眼皮無征兆的跳了一下。
他已經懶得再上前争了。
本來讨好喬雩溪純粹就是因為想要電影資源,一直拍電視劇不利于他的長遠發展,一開始他還能通過水軍以及刻意引導,炒他們倆的cp,可奈何喬雩溪如此善變,明明前一天還對着樓一樹擺臭臉,第二天就愛得跟個瘋狗一樣到處咬人。
而且越針對樓一樹,他得到的反噬越多,他不想再幹吃力不讨好的事。
現在看到他們睡一張床,有一股陌生的心緒環繞在他的心間,但是隻有一點點,他就沒有放在心上。
夜柒換上了營業表情,對着攝像頭調侃道:“被你們看到素顔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