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我哪裡惹他啦,路大将軍你可要評評理……”李峥雙手一攤,他真是不明白這個小朋友在想什麼……
路俨毅單手抱起路遂,安撫的拍了拍流路的手,才講道:“以後不要開這種玩笑了,我已經決定不再取了,就好好照顧路路和遂兒就好。”
“好好好,我以後不說了……”李峥說道。
林翎也明白了丈夫黑着臉的真正原因,瞧了他一眼,才開口道:“此事你還需要給外家說上一聲,不然你小舅舅可就難辦了。”
“過些日子我會給外家修書一封,到時還要請舅母為我求求情……”
“我可不敢應承,不過我可以給你舅母們說上一聲,讓她們幫忙勸勸,其他的你就自求多福吧!”林翎笑道。
幾人閑話家常,不多時就到了日落西山,便一一告辭離開,剛剛還熱熱鬧鬧的将軍府,又恢複了往日的甯靜。
燈台上的火苗随着微風輕輕搖曳,洗漱好的二人,路俨毅手裡拿着一本閑書倚在床邊就着微弱的燭光看着,流路看着姐夫的側臉,又想起了白日中姐夫的疏遠,有些不開心的卷縮在路俨毅旁邊,輕輕枕着姐夫的膝蓋。
路俨毅被他的動靜驚醒,他剛剛雖然拿着書,神思卻在遠遊,瞧着流路的神色,他低頭親了親他的額頭。
流路将臉埋進他的膝間,他說不清是怎麼了,覺得很委屈,眼淚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
當他埋進懷裡的時,路俨毅以為他害羞了,正要笑他,膝上傳來的濕意,路俨毅慌亂了,顧不上手上的書,緊張的抱起流路,将他埋在懷裡的臉擡了起來:“路路怎麼了?”
流路紅腫着眼睛,隻是搖頭,他也不明白,隻是突然好難過,止不住的哭泣,讓他緊緊的揪着自己的胸口。
看着姐夫關切的眼眸時,流路像是要急切的确認着什麼,他跪坐起身,啃噬上了姐夫的嘴唇,他抱着姐夫的頭,舔舐啃咬,将自己的小舌強行送進了路俨毅的嘴裡。
路俨毅被這突然襲擊驚呆了,流路緊緊的鉗制住他,不準他後退半分,強勢的帶着他雙舌共舞,呼吸被掠奪,就連舌頭都被流路強勢的帶走,仿佛要将他吞噬。
唇齒相交,呼吸交錯,路俨毅被親得後背發麻,全身發軟,由床頭斜斜的倒在床榻上,流路追着他倒下的方向,伏在他的身上,無師自通般,纖細的手緩緩下滑,漸漸落在衣衫内。
路俨毅被帶進了欲望交錯的迷夢中,驚醒他的是兩柄利刃相交,他瞬間清醒了,扣住了流路不斷下滑的雙手,幹澀的喉嚨擠出嘶啞的嗓音:“不可以!”
流路也被驚醒,慌張的坐起身,無措的看着自己的雙手,臉色變得煞白,他不明白自己做了什麼,但卻知道是不好的事情。
路俨毅見他被吓到,坐起身來,攏起衣衫,擠出一抹笑容安撫道:“不要怕,沒事的,這都是意外……”
流路小心翼翼的看了路俨毅一眼:“姐夫不要生氣……”
“我沒有生氣……”路俨毅露出溫和的笑容。
流路查看着姐夫神色,見是真的,才撲進路俨毅的懷中,嬌氣的蹭了姐夫一下,還未出鞘的匕首,依舊堅韌,流路發愁的說道:“路路好像生病了……好難受呀……”說完他挺動着腰身,試圖在路俨毅的身上找到慰藉。
路俨毅的臉青青白白,又到了绯紅,他神色放空了一瞬,咽了咽口水:“這不是生病了,是路路長大了,我……幫你……”
“我……長大了……”流路歡喜的眯了雙眼,他還記得長大了就可以嫁給姐夫,讓姐夫成為自己的妻子。
帶着老繭的手握上了首次出鞘的匕首,在陣陣的努力中,流路迷失了神智,路俨毅盯着他坨紅的臉頰,眼眶逐漸彙聚了血色,另一隻撐在床上的手,青筋暴起,長腿交錯,掩蓋了情動的身體,他不斷吞咽着口水,厚重的呼吸,亂跳的心髒卻難以遮掩。
長夜漫漫,流路一夜好眠,就是苦了路俨毅隻能瞧着睡着的流路,反複的洶湧到平靜。
流路嘗到了滋味,每每二人獨處之時滿臉渴望的盯着路俨毅,甚至帶着他的手去撫摸。
路俨毅卻不想這樣下去,在他對三人生活的規劃裡,并不包括情欲,小孩子可以不懂事,他身為大人怎麼可以呢?,他從來都無法接受對流路産生的情欲,在他心中流路隻是個披着大人皮囊的稚童,将情欲二字放在一個孩子身上,那是何等的罪惡……
偏偏他無法拒絕流路的要求,隻能狼狽的躲避裝做不曾看見。
還有……還有他身體的欲念反複述說着對流路的渴望,他對着這樣的自己難免心生厭惡……
流路不懂姐夫的想法,雖然姐夫不願意同自己做那般舒服的事情,但是能夠日日親吻,已經足夠令人歡喜。
對于同姐夫的親密,流路從不掩飾,柳伯自然是将二人的行為看在眼裡,心中焦急,卻又擔憂隻是孩子般鬧着玩,不敢點明。
他不說,路俨毅就裝着不知,一人裝聾一人作啞,這日子也就這麼糊弄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