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黑影如斷翼的大鳥墜落在眼前,各種靈異鬼怪的故事在腦中閃現,門房做了好一番建設,擔驚受怕的一手拿燈籠,一手拿着棍子小心的靠近。
仔細一看是人!竟然是公子和衛護衛,滿身血污,仿佛……仿佛……門房不敢細想,顫抖手試探了鼻息,才松了一口氣,扶起面上的公子,一邊往府裡走一邊喊着。
府中燃起了燈,餘下的人腳步慌亂的趕了過來,一人幫着扶公子,兩人扶着衛昭,連着小心,才将人帶進了府裡。
其他的人也各自領了差事,分别去通知老爺和去請醫師。
天黑時,路俨毅心中突然一悸,慌得如擂鼓般,如今能牽動他心神的隻有流路和路遂,路遂就在眼前,那就隻有流路。
他詢問了管家,流路出門的方向,隻留了幾個看家的,就急匆匆的帶着人分頭出去找,往返幾次問着公子是否回來。
遍尋無果,随着一陣陣錯拍的心跳,路俨毅心知不妙,調動了民防,夜間巡邏的官兵,就連府衙的人也都生生拽了出來。
他大刀闊斧的坐在府衙中明鏡高懸的牌匾之下,眼神淩厲,眼中充斥着肅殺之氣,知府和巡防的校尉戰戰兢兢的站在下首,随着手下一遍遍禀告沒找到。
下方的人越站越多,金玉行的掌櫃,繪圖的秀姑……
還有趴着的……
兇悍的大漢,被帶走的小厮,統統被找了出來,上了刑……
然而得到的結果讓路俨毅心驚,這是分明一場有預謀的綁架,隻要一想到流路現在可能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受苦,他漆黑的眸子血色上湧,兇戾之氣在眼底瘋狂湧動,随着咔嚓一聲,那擺在府衙不曉得多少年的椅子,失去了扶手……
這個晚上,整個京城燈火通明,最後出現的地方西市被官兵團團圍住,一個屋子一個屋子的搜查……
一無所獲,下藥的小厮和那大漢在衆目睽睽之下活生生被杖斃,凄厲的哀嚎到沒有生息,沒有得到路俨毅的半點眼神。
知府都要瘋了,汗水糊了眼睛,他不敢擦拭,巡防的校尉也不敢言語,生怕下一個被發作的就是自己,都在心中祈禱尋的人一定要好好的。
當将軍府的下人來報找到人時,衆人都松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看向上方煞神一般的人,隻見到一絲殘影。
路俨毅縱馬狂奔,風塵仆仆進門,當雙腳落在床榻前時,醫師正在為流路的雙手上藥包紮,還未看上一眼,醫師将他帶至角落:“這位公子傷勢不重,難纏的是他中了情藥,需要發洩出來,我醫術不精,無法判斷自讀便可還是需要交合……”
“麻煩醫師了……”路俨毅閉了閉眼,壓抑着眼底的暴虐,“情藥”他不敢想發生了什麼?
醫師見他明白,也就不再多說,進屋收拾了藥箱就離開了。
路俨毅接過了下人擰好的毛巾,讓她們都下去,流路被燒得通紅,感受到姐夫的氣息,睜開了通紅的雙眼,抓住了那拿着毛巾的大手,放在通紅的臉頰上,難耐的蹭了蹭:“姐夫,路路好難受……”
路俨毅滿身的戾氣收斂了起來,眼神停留在那打着繃帶連手指都完全包起來的手,眼中滿是心疼,心中陣陣後怕。
隻有手受傷了的流路,從床上爬了起來,滿身的熱意燒糊了他的大腦,肌膚相貼時的清涼,讓他難以自持,爬到了路俨毅身上,秀氣的臉貼到了剛毅的臉上,小動物般親密的蹭着,炙熱的呼吸萦繞在路俨毅四周。
路俨毅按住了他放在自己腰帶上的小手:“不着急,我幫你。”
粗糙的大手解開了腰帶,系帶……尋到了剛直的利劍,溫度燙疼了路俨毅……
悄不可聞的摩挲聲,還有流路嬌氣的哼哼聲,路俨毅抑制住了粗重的呼吸,卻抑制不住身體上的變化。
幾次結束以後,流路沒有清明,反而越燒越烈,身體越來越燙,眼睛裡像蒙了一層霧般,本能的尋求路俨毅的幫助。
路俨毅将流路抱在懷裡,呼吸起伏不定,神色變化萬千,最後他将自己埋進了流路的胸膛,呆了半晌才下定主意般解開了自己的衣衫……
如被刀劈開身體般的疼痛,讓路俨毅煞白了臉色,他從未想過有一日會雌伏在另一個男人身下,不……不是身下,而是如倌館中的男伎一般……
難以言喻的屈辱哽在他的心頭,一抹水光在他眼中閃過,又消失不見,他逼着自己咽下,他不斷暗示自己這是他捧在手心裡的人,怎麼能讓他也受這樣的罪……
做出這樣的決定他心中亦是擔憂混着倉惶,若是這樣還不行,難道流路也要遭受這樣的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