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歲欣慰地點頭，扔符紙，這才對嘛，不要再像之前那樣造他們之間的謠言了。

“英雄救美？說的應該是我救你吧。”許玉繼續說。

林歲為了湊“英雄救美”這個詞，都姑且把許玉算作美人了。

“哼哼，要不是我，你怕都要被群狼被吞之入腹了。”林歲壓低聲音，試圖恐吓到許玉。

事實上，要不是林歲跑出來，許玉早就把狼群解決完了。

許玉也知道待在結界裡等着和跑出來尋找他，哪個選擇更利于林歲。

如果是他，或者是換作任何一個人，都不會選擇後者，更甚他隻會期盼那個人快點死。

有需要，他也不介意推波助瀾一把。

林歲太傻了，那他就讓讓她。

許玉裝模作樣地回複：“小生不才，那多謝林大小姐的救命之恩了。”

“不用謝，都是小事。”林歲一個修為低下，愚笨，懶散到能睡到日上三竿的人被門派給予厚望的天才弟子許玉感謝了。

被誇了，她的嘴角都壓不住了，聲音裡也擋不住歡喜，連扔符紙的動作都歡快了。

“诶？怎麼慢下來了，快接着跑呀，不久就能甩掉它們了。”

林歲眼看着好不容易甩遠的狼，距離又變近了，着急地用一隻手拍許玉的背，另一隻手不忘繼續丢着符咒攻擊狼。

“前面沒路了……”許玉的聲音有點虛。

“怎麼會？森林又不像小巷子一樣，存在着面牆堵路。”林歲頭也不回，不信地說，手上動作不停。

“森林中不會有牆，但可能存在懸崖。”許玉徹底停下了。

懸崖！？

林歲驚得直接從許玉身上跳下，當然不忘繼續丢着手上的符紙，頭短暫地扭過去一看。

夜裡，正是處于霧氣最重的時刻，再加上高高的懸崖，看不清下面的情況。

隻有地下有着一條河，經過月光的反射，出現波光，才得已知道是條河。

但僅僅如此，不知道是條小河，還是大河？是深，還是淺？

懸崖上沒有樹枝，等于沒有緩沖，也不存在着影視劇中主角跳下，落在樹枝上，後續獲得其它機緣脫困。

她還不是主角，雖然許玉是，但跳下去很是冒險啊。

林歲甯願存在一面牆，也不願意面對懸崖。

如果是牆，那能打破它，翻過它，如果是懸崖，就隻能跳下去了。

還能，正面和狼群互剛。

雖然和最開始比，很多狼都在剛剛的路上受傷倒地了，暈倒了，也有狼中傷但一路跟随，不過戰鬥力下降了。

可林歲儲存的符紙，不論是保護的，還是攻擊的，都消耗的差不多了，林歲自身能力也不行。

這兩個都不是什麼好選擇啊！

“許玉，你打得過它們嗎？”林歲抱着希翼，鄭重地問許玉，手上繼續扔着。

“打不過。”許玉也鄭重嚴肅地回應林歲。

林歲不疑他，在生死攸關之際，林歲不信有人會說謊。

她收回之前說的話，她這個愛笑的女孩，運氣也太差了。

估計這些剩下的狼也突破不了馬車那邊的結界，為了保守起見，林歲還是把不多的符咒都丢完了。

扔完之後，看着林歲兩手空空，狼群也知道到它們反擊的時刻了，疲憊像一掃而無，恢複一開始的野心，步步逼近。

林歲與許玉退到退無可退，再退就摔下懸崖了。

林歲一臉緊張，與許玉相握的手，手心開始出汗。

“你說我們要是跳下去，一起死了，算不算殉情？”許玉還有閑心開玩笑，微勾着嘴角說。

“呸呸呸，說什麼喪氣話，我們都會活下來的。”林歲安慰說，不知道是安慰許玉，還是她自己。

“放下，你死不了。我給你做人肉墊子。”許玉語氣還是那麼輕松。

“才不要。”林歲瞪了眼許玉。

“要活，一起活。”林歲把許玉的手牽得更緊了。

“要死，一起死。”她沒有說出口，在心裡補充到。

“好。”許玉看了眼林歲，面對面抱着林歲，很緊。

随後，兩人一躍而下，許玉反轉身形，在下，林歲在上，被許玉護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