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真會把東西給他退了嗎？”

陸琰修垂眸，放輕力氣，又幫淩歲虞按摩起了翅膀，小小的翅膀柔軟得像棉花糖，按下去會出現一個淺坑，他從沒見過這麼脆弱的翅膀，按摩時連呼吸都屏住。

“痛得話告訴我。”他小心地撫弄翅膀。

淩歲虞倒是放松。

新生的翅膀還不太敏感，也許是因為催生，他始終覺得翅膀和身子沒有連通，一切感覺都很遙遠。

陸琰修的按摩不僅沒有帶來痛意，還舒服地讓他想要閉眼睡一覺。

他放松身子，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呼吸放慢，頭歪倒。

陸琰修見狀才松了口氣，一邊謹慎地繼續按摩小翅膀，給這團軟綿綿繼續注入能量，一邊放輕聲音，像講睡前故事一樣，回答淩歲虞的問題。

“不會的，我就是提醒一下他不要随便說話，”他說着眼底染上點笑意，評價：“他性子比較跳脫，你跟他相處時别太順着他，小心他把你帶溝裡去。”

“我還能和他一起玩？他知不知道我的來曆，會不會讨厭我。”淩歲虞困倦地呢喃，明明快睡着了，卻還是強撐着問，擔憂溢于言表。

“他很喜歡你的，”陸琰修安撫，看少年還是不太相信的樣子，便舉例，“上次的雪花酥就是他給你帶的，還有奶茶，也是我拜托他給你買的，他還怕我不會照顧你，給我送了專業的書籍。”

“那，他為什麼也對我這麼好？”

淩歲虞感到些許惶恐，短短幾天，他從陸琰修周邊接收到了太多的善意。

他曾經流浪的時候，人人都讨厭他，怎麼換了個地方，就突然變得如此受歡迎了，大家好像都很喜歡他，陪他玩，送他禮物，還給他買東西。

可他從始至終都沒有變過。

陸琰修的手頓住，手指頭挪到少年面前，蓋住了他的眼睛。

他溫柔地命令：“閉眼。”

淩歲虞條件反射地跟着他的指令做，他本就昏昏欲睡，一閉上眼睛，困意就如潮水般湧來。

“沒有理由，你值得大家對你好。”

他伴着甜甜的誇贊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