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祝南尋像是早就預料到了,又疑惑道,“但你不是說他後院一堆男女麼?”
“那都是别人送的,同他沒關系,他一個都沒碰過。”孟雲知解釋着,“今天他跟我說的。”
祝南尋啧啧道:“昨晚我分析半天你不信,人家幾句話就将你哄得掉了魂,果然是男大不中留。我問你,你還叫他江少俠,他是不是還沒跟你坦白身份?”
“早晚的事。”孟雲知又得意起來,“他跟我坦白了府裡的十八羅漢——”
“十八羅漢又是什麼?”
“不是,是十八個妻妾,他說會遣散那些人,不僅如此,還會跟孟梓嫣和離,這才是我的真正目的,那麼大的麻煩,最後卻不費一兵一卒就解決了,我真是要謝謝我自己。”
“居然不用裝孕婦了麼?”祝南尋遺憾道,“我還打算給你帶點藥,讓你孕吐真一點,讓别人号脈也号不出來真假的那種。”
孟雲知嘻嘻道:“不用了,留着你自己吃。”
“嘁——不識好人心!”
“哎!雲知。”祝南尋又興緻勃勃建議道,“要麼明天施針時,我給他下點催/情的,讓你倆生米煮成熟飯,就當圓了之前的洞房,如何?”
“不可以!”孟雲知威脅他道,“好好施你的針!不準拿他的身體亂來!”
“啧!這就維護上了,瞧你這不值錢樣!”祝南尋嘲他道。
“老子值錢的很!哪是你這單身狗能明白的。”孟雲知哼道。
“再說,隻要我想,哪裡用得着催/情藥,還不是因為後天出發要騎馬,我怕——”
“哎呀!”祝南尋稀奇道,“三師兄!你這是主動将自己放在了下面的位置上了?很有覺悟嘛!”
“滾蛋!瞧你這一臉猥瑣樣!成日腦子裡不知想些什麼東西!”
孟雲知歎了口氣,兀自出神道:“他一路上對我都很好,猜出他身份那時,我起先以為是朝廷别有目的,想攪亂江湖,對他諸多防備;昨天知道他是為了解毒,又覺得他有些可憐;今日知曉他家中的那些事也是事出有因,多半都是别人誤傳,便又覺得,也不是不能接受這人。”
祝南尋冷笑道:“說這麼冠冕堂皇,還不是因為你見色起意,若将他換成一張大餅臉,塌鼻子,綠豆眼,哪怕他待你再好,看看你還能接受不?”
“綠豆眼那是王八!”孟雲知本想踹他,又覺得他說的也不無道理,“确實,長得順眼是前提。”
再有一日就要離開了,孟雲知想起前段時間發生的事,問他道:“南尋,我小時候怕幽閉,怕被關在狹小的地方,這你還記得吧?”
“怎麼不記得!”祝南尋一邊回想着,“那時你去茅房都是敞着門,後來年歲漸大,師父他老人家覺得有傷風化,專門幫你蓋了一間大的,頂蓋還是懸空通風的那種。”
“嘿嘿!”孟雲知也有些不好意思,“現在比小時候的情況好些了,但又有另一個問題。”
其實昨天提到過了,隻是發生的事情太多,沒有細說。
孟雲知又将那天玉柳山莊爆炸起火時的情況說了一遍。
“我那時完全動不了,耳之所聞,目之所及都是一片混亂,哪怕被人一刀結果了,可能都來不及反抗。”
“所以小師弟。”孟雲知一臉期盼地看着他,“你有沒有能改善這種情況的藥啊?”
而不是那些催/情的,迷魂的,讓人不舉的,或催人孕吐之類亂七八糟的東西。
祝南尋對他兒時在孟府發生的事情也有所耳聞,聞言皺了皺眉:“我覺得,還是那場刺殺給你留下的陰影太大,身體會有驚怖反應,這不行!以後要是讓人知道了,直接在你跟前點把火,不是擎等着讓人捉住嗎?輕功再好也沒用!”
“對呀對呀!”孟雲知附和着,“所以到底有沒有?”
“沒有。”祝南尋搖了搖頭。
孟雲知瞬間一臉失望,卻聽他又道:“明日我給你開點安神甯志的藥丸試試,再幫你灸一下,或許能改善一些。”
孟雲知一把摟過他,将他腦袋揉得亂糟糟,嘻嘻笑道:”我就知道!小南尋對我最好了!”
“滾開啊!”祝南尋頂着一頭鳥窩,氣得要死,“男男授受不親!你男人知道你這麼愛亂摸别人嗎!”
“你又不是别人。”孟雲知毫不在意,又捏了捏他的小圓臉,靠在床頭翹着二郎腿,十足一副登徒子相。
祝南尋簡直沒脾氣了,想到什麼,又跟他道:“你說那個飛羽宮宮主虜走你最後又放了你,我覺得并不是簡單的想對你做什麼,問了你出身和父母,或許是,同你父母他們有些淵源。”
“不會吧?”孟雲知疑惑起來,孟良并無任何姐妹,他娘是妾室,又是孤女,手無縛雞之力,也不可能會認識功夫這麼厲害的女人。
“算了,知道她對你無惡意就行。”祝南尋理好被子,“睡吧!明早不許賴床,吃完飯跟那個蕭王爺一道去東廂房靜室,我幫你倆紮紮。”
一道去啊?
那是不是還要一起脫衣服?孟雲知不知想到了什麼,又吃吃笑了起來。
“瞧你那色胚樣!大概要做一夜春夢了,還不快睡!”祝南尋嗤聲道,率先把被子蓋好,省得一會兒又被他全搶了去。
他有點懷疑,讓他們倆一塊兒去可能不是什麼正确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