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笙拖着行李箱下樓,吵鬧的聲響吵醒了白自秋,他打開門,尋着聲音找去,疑問道:“笙兒?你這是要去哪?”
“舅舅。”虞笙停在樓梯處,“忘記和你說了,我有工作要飛巴黎。”昨天她收到時裝周主辦方的邀請,邀請她一同和模特們上台。
白自秋的睡意一下子醒來了,“巴黎?!現在?”
“工作是後天,我提前去。”虞笙說,“你幫我把行李箱提下去吧。”
“好。”白自秋邊搬邊說,“你的航班有沒有這麼快?我上去換套衣服送你去機場。”
“沒這麼快。”
“知道了。”白自秋火急火燎地上樓,火急火燎地做早餐。為了方便特意做了三明治,虞笙坐上車,邊吃早餐邊和黎婉怡打電話,“一一,我這幾天要去巴黎出差,告訴你一聲。”
“飛巴黎?這麼突然的嗎?”
“後天的工作。”虞笙頓了頓,語氣還有些得意,“你姐現在可是紅了,居然收到了主辦方的邀請。”
黎婉怡笑說:“您什麼時候不紅啊?從國外紅到國内,我可要蹭蹭你的福氣了。”虞笙在國外很有名氣,不少海外粉絲,畢竟她的江山是從國外開始打起來的。
“允許,允許啊。”
一旁的白自秋無聲地笑了笑。
虞笙和黎婉怡聊了幾句就挂斷電話了。半晌,白自秋忽然問道:“笙兒,你在國外待了快六年了吧,從十九歲離家,二十五歲回來。”
“是啊。”
“這幾年...辛苦你了。”白自秋不敢想象十九歲的虞笙在國外打拼的樣子,打拼到現在的成就,該有多難。
虞笙錯愕一瞬,随即一笑,很釋然,“不辛苦,這條路是我自己選的,吃苦是應該的。”
“是舅舅對不起你。”
“别這麼說。”虞笙吃完早餐,收拾好垃圾,“在國外那幾年我知道你一直有給我打錢,已經很好了。别說什麼對不起,我們是一家人。”她笑着看過去,拍了拍白自秋的肩膀。
白自秋熱淚盈眶,連連點頭,“好,一家人,一家人。”
車抵達機場後,白自秋把行李箱拿下來,叮囑虞笙幾句,“在國外出差也要照顧好自己,工作别太累。”
“知道了。”
虞笙剛揮手告别,不遠處聽見有人叫她,“笙兒!虞笙!”
她循聲望去,居然是黎婉怡,“你怎麼來了?”
黎婉怡跑到虞笙面前,扶着她的肩膀,氣喘籲籲道:“幸好我家離機場不遠,還好趕上了。”她注意到白自秋也在,還不忘打招呼,“舅舅好。”
“诶好。”
虞笙覺得有些好笑,“你這麼着急跑來,就是為了來送我?”
“是啊。”黎婉怡直起身,“上次你回來我沒能來接你,這次你去國外出差,我不能缺席。”
虞笙勾唇笑,“行,現在送到了,你可以回去了?”
“不行,我得看你上飛機。”黎婉怡轉頭和白自秋說,“舅舅要不你先回去吧,這有我在。”
“舅舅你回去吧。”虞笙說。
“行,那我先走了,留給你姐妹倆聊天。”
虞笙說:“開車注意安全。”
“好。”
待白自秋走後,黎婉怡拉着行李箱,挽着虞笙的手臂走進去,“你航班應該沒這麼快吧?”
“沒有。”她擡手看腕表,“還早呢。”
“那你這麼早來幹嘛?”
“舅舅怕我遲到,提前三個小時來。”
“......行吧。”
倆人坐在椅子上,黎婉怡轉頭看虞笙,感慨道:“笙兒,你還記得我們是怎麼認識嗎?”
“記得,怎麼不記得。”
虞笙和黎婉怡的友誼從高中開始,一直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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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時的黎婉怡是校隊女籃的隊員,還是主力。她經常會組織喜歡打籃球的女孩子一起打籃球,圖個開心。
放學後,黎婉怡和别人正在打着籃球。籃球不小心飛到另外一個籃球場,她喊道:“同學,幫忙扔過來一下。”
那個男生不但沒扔過來,邊拍打着籃球走過來,十分傲慢無禮,“這個場子是我們的。”
“你們的?這個籃球場又沒有寫你的名字。”
“我說是我們的就是我們的。”
黎婉怡不想搭理他,籃球也不要了,身後的聲音再次響起,“黎婉怡,我們比一場籃球比賽怎麼樣?”
她想起剛才男生那欠揍的樣子,心裡燃起勝負欲,轉過身,揚起下巴,“怎麼比?”
“明天下午放學,你帶一隊,我帶一隊來pk。”
“行啊。”黎婉怡爽快的答應,絲毫不帶怕。
第二天下午放學,觀衆席上坐滿了人,大概也是聽說了男女之間的籃球比賽。虞笙也被同學拉來看了,同學說:“我們班的黎婉怡和其他班的男生打籃球比賽,我們不得給她加油加油。”
虞笙笑着點頭。她是知道班上有黎婉怡這号人,但不知道她打籃球。
籃球場上,以黎婉怡為首的女生籃球隊,穿着紅色的球服,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不屑的目光看着對方。
虞笙的目光看向黎婉怡,此時的她很自信耀眼。
“來吧,比賽開始吧。”黎婉怡說。
比賽的前半段,女籃隊率先領先三分;黎婉怡臉上從未有過的認真,邊拍打着籃球邊突破前方的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