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絕把腦袋埋進虞笙的肩窩裡,溫熱的吐息噴灑在她的脖子上。
安靜的氛圍内,還是被一通電話給打破,虞笙和林絕同時回神。
虞笙去尋找手機,而林絕立馬松開了她,背過身去,擡手抹掉眼淚。
虞笙看手機,來電人“黎婉怡”,滑動接聽,對面的哭聲先響起,“嗚嗚嗚,笙兒。”
聽得她心裡着急,問道:“一一,你哭什麼?怎麼回事?”
“笙...笙兒,我捉奸在床了。今天下午我收到一個包裹,就去找項河山去了,沒想到他竟然跟一個女人在酒店裡開房...怎麼辦呀,笙兒,我該怎麼辦。”電話那頭的黎婉怡哭得一抽一抽,講話也不利索。
虞笙這才聽清她在說什麼,問道:“那你現在在哪裡?”她看了眼站在身旁的林絕。
“我在...我在酒店的大廳。”
“你先别哭,把位置發給我,等我,我現在過去。”
“嗯嗯。”
挂斷電話後,虞笙轉頭和林絕說:“一一出事了,我現在過去。”
“我陪你一起。”
“好。”
他們很快抵達酒店門口,虞笙跑進去就看見黎婉怡抵着頭坐在沙發上哭,疾步走過去,喊道:“黎婉怡!”
她擡起頭,站起身抱住了虞笙,哭着說:“笙兒,對不起,我錯了。”
“好了好了。”虞笙安慰的拍拍她的背,松開她,這才看清黎婉怡的模樣。頭發亂成一團,白皙的臉上有個明顯的巴掌印,衣服的扣子也掉了幾顆。
虞笙捧起她的臉仔細看,“誰打的?!項河山打的?”
“我找到他的時候,他打了我又把我推倒在地上。”
虞笙眼神微冷,脫下外套披在黎婉怡身上,攬着她,輕聲說:“好了這裡很多人,先到我車上再說。”
她點頭。
身後的林絕把外套給虞笙披上,跟在她們身後。
虞笙把黎婉怡扶在副駕駛上坐着,系上安全帶,轉身看向林絕,“你先回去吧。”
“等會你是不是要去找那個男的?”
“不然呢。”
“行,那我陪你一塊去。”
虞笙看了他一會兒,點頭,繞道駕駛座上,和黎婉怡說:“我現在去給你報仇。平時跟我犟嘴不是挺厲害的嗎?把跟我犟嘴的力氣,怎麼不用在項河山身上?”
黎婉怡心虛地低着頭。
“現在給我收拾一下好來,等會去到的時候,記得要身子挺直,别讓他看不起你,覺得你好欺負。”
“嗯,知道了。”
虞笙見黎婉怡這憋屈的模樣,氣不到一出來,用力踩下油門。
車抵達酒吧門口,虞笙解開安全帶,看向黎婉怡,“等會我要做什麼,你都别攔着我。”
黎婉怡點頭。
虞笙和黎婉怡一起走進酒吧門口,身後跟着高大俊美的男人,吸引不少人的注意。
一身黑色的虞笙站在吧台前,和服務員說:“來一瓶最便宜的酒,不要開封。”
“好。”
一旁的黎婉怡努力挺直腰闆,時時刻刻地關注虞笙。
林絕抱胸靠在邊上,聽見虞笙要來最便宜的酒,嘴角微彎,知道她要幹什麼,也不阻攔。
虞笙像女王般掃視着舞池中的人群,目光一定,定在忘乎所以正在跳舞的項河山,抄起酒瓶,徑直走向他。“砰”的一聲,酒瓶砸在他腦袋上,裡面的紅酒傾瀉而出,灑男人一身,他吃痛的捂着腦袋在尖叫,像一隻跳梁小醜,而熱鬧的氣氛頓時消失,周圍的人被吓到四處跑開。
舞池一下亂成一團。
項河山捂着腦袋,罵道:“特麼的,是誰砸我?!”他回過身,看見是虞笙,愣住了,“怎麼是你?”
虞笙扔掉手裡隻剩瓶頭的酒瓶,砸了他腦袋覺得不解氣,用力扇了他一巴掌,“誰允許你這麼欺負黎婉怡的?是不是看她好欺負,欺負她沒有人撐腰?”她用高跟鞋踢他的小腿。
項河山被她一巴掌扇得團團轉,又捂着小腿倒在地上,好巧不巧,正好倒在玻璃碎片上,發出凄慘的叫聲。
不遠處站在的黎婉怡望着這一幕,眼圈微紅。
而林絕一臉滿意的看着,就差拍手叫好。
虞笙的目光看向地上的項河山,冷冷說:“你的事情我會一一曝光出來,讓你在臨市呆不下去,等着吧。”
項河山狠毒的眼神望着虞笙,虞笙轉身離開,他瞥見地上的碎片,心一狠,拿起來直接抵在她的脖子上。
“虞笙——”林絕大喊道,眼神惶恐,心立馬提起來,疾步走到他們面前。
黎婉怡拿出手機報警。
周遭的人也被吓了一跳。
而虞笙也沒有料到這一出,瞥了眼被燈光照射的玻璃碎片,佯裝淡定地問道:“項河山,你想怎麼樣?”
“我想怎樣?”項河山大笑,那種笑聽的人毛骨悚然,尖利的碎片一點點刺在脖子上,脖子上慢慢滲出血珠,在她耳邊低語,“虞笙,你是不是你以為你很厲害?找人調查我,現在又想曝光我?我現在就可以讓你死!”
“是麼?”虞笙感受到脖子的刺痛,盯着站在面前緊張的林絕,淡淡道,“你知道你現在很無能嗎,很廢物嗎?隻有廢物的男人才會拿女人發脾氣,你就是這種人。”
“你閉嘴!”
“我原本以為你的手段有多厲害,有多能哄騙女人,隻不過被我說了兩句,你就狗急跳牆。”
“虞笙!我讓你閉嘴!”
虞笙攥緊拳頭,又松開,“不閉嘴又怎麼樣。”她趁項河山情緒失控的時候,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用力往下掰,他吃痛把碎片扔在地上。
林絕和警察立馬沖上前,把項河山制服在地上。
黎婉怡臉上挂着兩行淚痕,沖到虞笙面前,緊緊抱住了她,哽咽道:“笙兒對不起,對不起。”
“好了,沒事。”她安撫道。
黎婉怡松開她,看着她的脖子滲着血,擔憂道:“還說沒事,你這都出血了。”
虞笙扯了幾張紙巾擦掉血。
警察:“是誰報的警?”
黎婉怡:“我報的。”
警察:“什麼情況?”
虞笙望向被警察抓起來的項河山,“我舉報這位先生多次□□。”
“好,我們會去證實的,有需要我們會找你的,感謝你的配合。”警察帶着項河山離開。
而酒吧的經理走到他們面前,抱怨道:“你們看把我的酒吧弄成什麼樣了,我還......”
話說到一半,林絕拿出黑卡亮在經理面前,低聲說:“夠賠嗎?”
“夠夠夠,我現在去算。”經理立馬谄媚起來,雙手接過黑卡。
虞笙偏頭看向林絕。
四目相對。
林絕勾唇一笑,眨了眨眼,像似在邀功,也像在說——老婆打架,我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