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觀星想不明白,好好的房間裡為什麼會有鋼管。
然而,更讓他感到意外的是,那個聲稱自己第一次跳舞、動作生疏的人,此刻每一個動作都像是火苗一樣,點燃了周圍的空氣。
簡觀星感覺自己像是靠得太近,被那些飛舞的火星子濺着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灼熱感在他心中蔓延。
熱氣不斷翻湧上來,燒掉了他的理智,口幹舌燥的同時,太陽穴也有些疼。
随着熱氣不斷翻湧上來,簡觀星感到自己的理智正在被燒蝕,口幹舌燥的同時,太陽穴也傳來了陣陣疼痛。
他不是那種輕易放縱的人,相反,他的眼光極高,平時去酒吧,最多也就是在吧台和過來搭讪的客人聊上幾句,偶爾被摟個腰坐個腿,但從未有過更深的接觸。
帶人走這件事,對他來說,是第一次。
但那個人,無論是臉龐還是性格,都完美地契合了他的喜好,讓他無法抗拒。
簡觀星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自己内心的波動。
他知道自己已經被卷入了一個未知的遊戲,而這個遊戲的規則,似乎完全由對方所掌控。
簡觀星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個人身上,看着他每個精準又充滿誘惑的動作,簡觀星的心中湧起了一股強烈的沖動。
他想要将主動權搶過來,成為那個制定規則的人。
那人的試探禮貌卻也大膽,每一步都精準地試探着簡觀星的底線,卻又巧妙地不越雷池一步。
像是有鈎子一般,拉着自己一步步朝着他走過去。
也不知是不是看透了他的想法,簡觀星的心跳不由加速,他能感覺到那人的目光在他身上遊走。
正當他心跳加速之際,那人突然放開了緊貼的鋼管,朝着簡觀星走來。
簡觀星的喉嚨發緊,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胸腔中猛烈地跳動。
他的心理防線在對方的目光下開始動搖,當那人側頭,輕輕在他喉結上咬了一下時,簡觀星下意識地仰起頭,這個動作無疑是将自己的弱點暴露無遺。
求生的本能在告誡他,應該把人推開,保護自己。
但當他的手剛擡起,就被對方穩穩握住,然後十指緊扣,這個動作讓簡觀星的心跳更加劇烈。
“你的手好燙。”那人低聲說道,語氣中帶着幾分藏不住的笑意。
簡觀星眸色沉了下來,這人在挑釁他。
“跳舞要好好跳。”簡觀星不甘示弱,在他眼角輕吻了一下。
那人聞言,原本壓抑的笑意此刻再也無法控制,他在喉結上再度落下一個輕吻。
随即輕聲回答:“好的,主人。”
……
次日天明,簡觀星從混沌的夢境中緩緩蘇醒,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盞印着蘭花圖案的燈,它靜靜地懸挂在天花闆上。
昨晚,在意識模糊、浮沉不定之際,他似乎能夠觸摸到那盞燈,卻又感覺它遙不可及,如同海市蜃樓。
他側過頭去,沒有美人睡顔,隻有被掀開一角的被子,孤零零地躺在那裡,顯得有些凄涼。
微亂的床單到是溫熱的,人應該剛走不久。
他想要翻個身,卻發現身體的每一寸都在抗議,疼痛讓他感覺手腳仿佛是新長出來的,和自己不太熟。
簡觀星咬緊牙關,費了好大勁才翻了過來,仰面躺在床上,大口喘着氣。
過了好一會兒,簡觀星才感覺到身體逐漸恢複了一些力氣。
他掙紮着坐起身,目光落在床頭櫃上——那裡放着一杯清水,一盒感冒藥和一盒退燒貼,冒着熱氣的早餐下壓了一張紙條。
簡觀星瞬間愣住,昨晚的太陽穴疼痛和身體的灼熱感,原來是感冒發燒的症狀。
盡管身上的疼痛依舊,但他感到了一絲清爽,顯然有人在他無意識的時候幫他清洗過。
看到字條上關心的話和落款,簡觀星瞬間就笑了,怪不得昨晚他怎麼問名字他都一副很難說出口的表情。
簡陽房地産中介,許富貴。
可着份笑意持續到簡觀星起身穿衣服,就蕩然無存了。
在他的衣服堆裡,一張金色的名片不經意間滑落出來,那是昨晚兩人衣物混雜時不小心掉出來的。
名片上赫然印着“漩渦酒吧男公關,王大強”的字樣。
簡觀星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狗東西,身份名字還挺多,說得那些話,也不知道有幾個字是真的。
簡觀星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從酒店房間出來,剛坐進車裡,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此刻正憋着一肚子火,本不想接電話,但又擔心是局裡緊急打來的,隻能強壓着氣性,瞥了一眼手機屏幕。
是他那不要臉的兄弟,周本。
“哥們,昨天什麼時候走的,也不跟我說一聲。”周本的聲音帶着沙啞,明顯是剛從睡夢中醒來不久。
簡觀星冷哼一聲,語氣中帶着明顯的不悅:“你昨晚摸男人上頭,還有心思來關心我?”
周本聽出了簡觀星的怒氣,卻反而笑了起來:“大清早就這麼沖,對身體不好。”
“滾。”簡觀星現在聽見他的聲音就來氣,他的心情已經被那張金色名片搞得一團糟。
“知道你沒事就行了,那小的先告退了。”周本依舊耍着貧嘴,似乎并不在意簡觀星的怒氣。
畢竟昨天确實是自己不厚道,開水燙了他不說,還把剛連軸轉工作完的人晾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