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後，“這個老李真的很過分，她管的着嗎？叫家長有什麼用，我爸媽又不反對！”季橙子說道。

“就是……”有幾個同學附和道。蘇念依舊是沉默。

無論是在學校還是家裡，總有老師、家長頑固地認為戀愛是學習成績的第一殺手，甚至還有奇怪的說法，“戀愛使男孩成績上升，女孩成績下降。”蘇念的父母更是千叮咛萬囑咐，審視蘇念身邊的異性朋友，等成人了自然就可以了。但是這些理論的背後似乎都忘了，心動不分時間的。

下午自習課，七中的傳統是小測試。由于十班和三班共用一間自習空教室，所以考試會混合一下。三班考物理，十班考政治。

走進教室，蘇念就看到周馨怡、顧一陽，他們被分到自習室考。季橙子先一步坐在了馨怡身邊，蘇念也就坐在了顧一陽身邊。

他們這是做完同桌後再次坐一起。

“蘇念，你們考什麼？”

“政治。你們呢？”

“物理。”

蘇念一聽到物理就頭疼，“那你加油。”

“都别說話了，開始發卷了。”

窗外是操場上的喧嚣，窗内是翻轉卷子的沙沙聲，格外安靜，也讓人産生困意。蘇念拼命地回憶着背的政治知識，但有道題卻怎麼也回憶不起來，正在編的時候，旁邊的顧一陽正在認真解着物理題，手上比劃着。

果然被物理折磨的痛苦是更上一層的。

蘇念繼續集中在自己的卷子上。“蘇念！橡皮！”顧一陽小聲地說道。蘇念擡起頭，将橡皮推過去，很快地抽離。

“幹什麼呢！”李霞剛好走過來，提醒道。

“老師借個橡皮。”

“顧一陽，你注意一點兒，不要再睡了，上回考化學就睡着了。”

蘇念忍不住笑，考場也因為顧一陽的存在調節了緊張的氣氛。

後半場時間，顧一陽果然撐不下去了，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和以前做同桌的時候一樣，她寫作業，他睡覺。

蘇念很恍惚，仿佛又回到了三班的日子，那個時候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