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急不來,那就将計劃做的更細緻點。
兩人如何配合得更默契。
馬松突然提出一個問題,“雲飛這車你能借幾天?”
忘了這茬兒。
好說歹說,終于才借來一天,這後面要再借,難。
“其實我覺得吧,租個車挺好的,換個型号,換個顔色不是更好嗎?”馬松提議。
也對,這樣更不容易被發現。
袁成剛想說你小子挺聰明,然後反應過來。
“你給租車店拉生意,抽成多少?”
馬松嘿嘿幹笑,“沒有,我就是突然福至心靈,想到的。”
“編,繼續編,也要我能信。”袁成攬着馬松,也不是興師問罪的意思。
馬松比他小,論來事兒可比他會多了。
狐朋狗友多,消息來源也廣,什麼人都認識點,什麼路子都有點。
以後他真跟着魯慶混,說不定還得多依仗依仗馬松。
從這天之後,的确變得十分順利。
袁成順利地跟着大路停在一個停車場裡,然後尾随他穿過馬路,進入破舊的居民區。
這兒原本有一個化工的國企單位,後國企改制,工廠倒閉,工人下崗。
工廠原址成為了現代藝術創意園,有許多的藝術工作室、書屋、咖啡廳。
周圍是以前工廠時期的老房子,居民區。
紅灰色的牆面,斑駁的陽台,還有淩亂的電線。
大路進入居民區後就顯得十分小心,四處張望,以防有人跟蹤。
居民區裡一應俱全,診所,五金店,水果店,飯館。
好在隔壁就是藝術街區,來這兒打卡的人不少,小區裡對生人見怪不怪。
袁成遠遠地??在後面,不敢太近,怕被察覺,又不敢不近,這樓與樓之間四通八達的,一個轉身就不知道進到哪棟去了。
袁成跟着大路,馬松跟着袁成。
大路似乎有所感。
袁成立馬在耳機裡跟馬松說,“超過我,跟上去。”
馬松從後方喊了一句,“讓讓。”
袁成側身,低頭,在其中一棟右轉,大路回頭見人不是跟着他的,繼續往前。
袁成脫掉外套,過半分鐘出來,繼續??馬松的後面,兩人這般輪換,大路沒有察覺的,終于停在了其中一棟樓前。
每棟樓都長得差不多,一共有二十多棟,大路還彎彎繞繞地饒了些路。
袁成将外套翻過一面繼續穿着,站在對面一樓的牌館裡,裝作看牌。
大路進了一棟樓,但看不到是哪一層,哪一間?
袁成沒急着走,有個人不打了,他幹脆接上去,在那個牌館裡坐到晚飯時間。
這期間,大路沒有下來過。
臨近七點的時候,有個送外賣的進到樓底下。
提着一大包的外賣盒。
袁成快速地打完這一盤,出完輸掉的錢,在路口等着那個外賣員。
“哎,兄弟,兄弟。”
袁成攔住車,拿出煙,“兄弟,打聽個事兒?”
外賣員還趕着送别的單,沒給好臉色。
“幹嘛?趕緊讓開。”
袁成掏出一張紅色票子,“兄弟,耽誤你兩分鐘。”
“什麼事兒?”
“你剛才送的外賣是幾樓,哪一号?”
外賣小哥很警覺。
“幹嘛?”
“哦,是這樣的,我懷疑我弟弟,是不是被騙到傳銷組織中去了,聽說那棟樓裡有幾個人從不出門,天天點外賣,就想知道是不是在這裡面?”
他在牌館打牌也不是白打的。
在裡面的都是些老居民,唠的磕都可能是很重要的信息。
剛聽一個老爺爺說,他樓下的那戶租客奇奇怪怪的,每天總有些古古怪怪的響聲,他上去看,裡面的人也兇神惡煞的,一直窩在家裡,從來不出門,垃圾丢在門口到處都是。
另一人說估計是啃老的宅男,别招惹他們,在社會上受過挫的,誰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袁成沒敢多打聽,怕太刻意,很容易傳進大路那群人的耳朵裡。
所以他特意找了外賣員。
“六樓,605,你這麼一說還真有點像呢。”
“怎麼說?”袁成追問,“越詳細越好。”
“門外面還裝了個鐵門,來拿外賣的人長的挺兇的,就開那麼一條小小的縫,看到是送外賣的,就交代一句放門口,然後就把門關了,生怕人發現屋裡有什麼貓膩似的。”
那就是了,袁成心想。
“如果真是,哥們你可得小心,還是報警比較好。”外賣小哥心善地建議。
“好,謝謝。”
袁成沒等大路下來先行離開。
馬松忙問,“怎麼樣啊?查到他們偷情的地方了嗎?”
“差不多吧,後面的事情你不用管了。”
“那怎麼能行?”馬松生怕袁成撇下他,“我們是搭檔,再說你一個人能行嗎?有個幫手不是更好做事嗎?”
袁成還在想已經确定地點,接下來的計劃怎麼執行。
馬松糾纏不清。
“放心吧,你幫我這麼大的忙,好處少不了你的。我的為人你還信不過嗎?”
信得過的,袁成做為老闆,從不克扣員工工資,對員工也很好,對兄弟也講義氣。
“哥,你啥計劃?”
“我得好好盤算盤算,到時候要幫忙再找你。”
“好嘞。”
袁成覺着自己得回去跟阿蘿商量一下。
後面的事情有風險,不能把馬松牽扯進來。
要找人幫忙,也是找魯慶手底下的人。
雖然跟着大路來到這兒了,但是屋裡到底有什麼還不知道?是藏的東西?還是人?或者說藏的什麼人?是否就是魯慶找的都還沒有答案,不能輕率的下決定。
第一步,他重操舊業,當外賣員給樓裡的人送外賣,确認屋裡有幾個人。
第二步,他得進到屋裡,确認裡面的情況。
第一步好解決,守着這裡搶單就行,根據外賣數量來推算人數。
這第二步就有點難。
“這有什麼難的?”魯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