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成短短幾天内再次傷重入院,這回的待遇不可同日而語。
見到阿蘿的時候,他肩膀的子彈已經取出,包着厚厚的繃帶,打了止痛針,住在VIP病房裡。
“夠拼的。”阿蘿隻給了三個字的評語。
為取得江哥的信任,連命都不顧。
“不然怎麼進入夜色核心,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袁成不像受重傷的病人,曲着膝蓋坐在床上,咬着一個蘋果,止痛藥真是史上最偉大的發明。
不知誰這麼好心,送上來的機會,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袁成必須抓住。
“你追上去幹嘛?嫌自己命不夠長?”
“沒幹嘛。”阿蘿眼神躲閃,落在白色的床單上。
“不說以為我不知道呢,江哥手底下的人來彙報,說你追上去硬把人肩膀擊了個對穿,是跟我傷口一樣的位置。你追上去就為了給我報仇?”袁成聽聞時,驚訝不比江哥少。
更多的是喜。
“我保護的人被傷,丢面兒。”阿蘿解釋。
袁成心中暗爽偷笑,“是是是,不能堕了阿蘿姑娘的威名。”
“你沒事我回了。”這病房一刻都待不下去。
“那個杜耐你認識吧?”袁成探身輕輕抓住阿蘿的手,感覺到頭頂危險的瞪視,他立馬松開,“那人說看你覺得熟悉,他會不會認出你來?”
“認識。”阿蘿說,“認出來也不奇怪。”
她的變裝術沒達到出神入化的程度,再佐證她的行動行為,身份暴露遲早的事情。
“你以後少在杜耐面前晃。”袁成擔憂,“你們到底有多熟,為什麼他能認出你來?”
阿蘿沒隐瞞,“我曾經給他當過馬仔。”
“那他剛才認不出來?”袁成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她還敢大大咧咧的出現。
“我當時是個男的。”
阿蘿投下一顆深水炸彈,炸得袁成身心俱顫,“男的?”
當初她為了接近奇溫,僞裝成一個少年,跟在杜耐身邊,模樣跟現在都不太一樣。
“不會被發現嗎?”袁成好奇地問。
阿蘿看傻子一樣看他,“自然不會。”
阿影的技術,加上她的僞裝,無懈可擊。
她伸出一根手指,“一年。”
袁成嘴巴變成大大的O形,雖然她面無表情,可他聽出阿蘿口中的那股傲氣和得意。視線在其胸口處停留兩秒,說,“确實扮男的沒什麼難度。”
阿蘿眼睛微眯,手落在他的傷口處,“止痛.藥?”
手指往子彈留下的傷口摳進去,隐隐的疼痛傳來,袁成立馬求饒。
阿蘿要殺奇溫,所以化裝潛入山鷹組織,袁成推測出個大概,又問,“那杜耐跟夜色之前談過合作是怎麼回事?”
“從去年開始,山鷹的奇溫跟高通接觸過,奇溫年初回立海祭祖,兩人約在立海公海談生意,後來遊輪爆炸,奇溫死了,高通,看上去是成植物人了。”
阿蘿并不知道後續,她那時被爆炸的沖擊波波及,昏死過去,醒來已經在海灘上,被袁成奶奶救回去。
傷好之後她打聽過,奇溫應該是死得透透的,山鷹組織土崩瓦解,高通,隻說病重一直在修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