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還真不知道,我覺得應該不是我們這邊的人吧,沒有動機。”
權一正笑問,“也許有卧底呢?”
袁成心神凜動,垂首表忠心,“江哥,我對夜色絕對忠心耿耿,絕無可能背叛。”
江哥手落在他肩側安撫,“你的忠心我了解,如果真的是你,今日這貨還能平安送到嗎?你和阿蘿都辛苦了。”
“是袁成無能,讓那群人跑了,他們人太多,阿蘿一個人無法兼顧,在得知無法達到目的後四下逃竄,我們阻擋不及。”
袁成主動解釋最後為何沒有抓到俘虜,魯慶在江哥背後冷笑一聲。
“我聽魯慶說了,他來晚一步,不然可以和你們一起将人一網打盡。”
呵呵……
既然先請罪,袁成無意為難。
“阿蘿沒下死手吧?”權一正微笑的看着她,“不然哪會是傷重那麼簡單,對吧?”
袁成立馬回道,“是我讓阿蘿抓活的,所以束手束腳,最後反倒得不償失。”
權一正視線挪過去,在其身上巡視一個來回。
“江哥的人還得再練練才行。”
袁成心内發涼,這個權一正心狠手辣,視人命如草芥。
“阿蘿姑娘,真的不考慮到我這兒來嗎?我有預感,我們一定很合拍。”權一正似乎志在必得。
“沒興趣。”這是第二次拒絕。
氣氛一時冷凝,袁成手臂竟起了雞皮疙瘩。權一正與江哥像是能把人生吞活剝一般,空氣被抽出辦公室,讓人憋悶。
阿蘿無所察覺,老神自在喝茶,與人對視,微微一笑。權一正怔住,腳底像是有蛇盤旋而上,經過大腿,腰腹,胸口,最後停留在他的頸動脈處,隻要動彈,随時緻命。
這女孩太危險!
潛意識告訴他,權一正更興奮,笑的更開。
袁成将阿蘿找到的那枚彈殼交上去,打斷被冰鎮住的氣氛。
“這是在山坡發現的,行動一開始,我們的車胎最先被人射中,就是這枚彈殼。”
江哥眉頭緊鎖,“你是說有狙擊手?”
魯慶随即接過那枚彈殼,仔細檢查一遍。
“并無特别,山坡離車輛直線距離最多1公裡。”
就算有狙擊手,也不算特别厲害的人物。
江哥考慮的自然不是這狙擊手到底能力如何,而是對方竟然用了,那這貨到底是不是劉能要搶的。
三明堂多大能耐,他清楚的很。
“魯慶,查清楚。”
“是。”
“你們都去趟醫院,仔細檢查傷情。”江哥關心手下的姿态做的是十成十的好。
阿蘿放下茶杯,權一正也動了,袁成隻感覺自己背部發涼,被猛虎盯上的感覺。
他揚着燦爛的笑容應對,心裡罵着這位陰晴不定的公子哥一遊輪的髒話,錢禹說調查組請權一正去協助調查,這麼快就放出來。說明楊志案子沒有突破性進展。
皮笑肉不笑的退出來,下了電梯,阿蘿背部手臂有傷,袁成翹班,開車帶她去夜色指定醫院包紮。
“他不是個基佬嗎?為什麼對你這麼感興趣。”
權一正每次來夜色都上三樓,三毛哥、魯慶都透露過他不喜歡女人。
難不成是個雙插頭。
“他對我不是那種興趣。”阿蘿說,“滿足他掌控欲的一種惡趣味罷了。”
覺得全天下所有好的東西都該歸他所有,因為她厲害,就想收入麾下,滿足其好奇心征服欲。
袁成心放回肚子裡,心中默默為這位公子哥點蠟,恭喜他踢到鐵闆。
“你覺得那個狙擊手到底是誰?”
袁成也覺得這人不像是劉能派過來的。
上完藥,從醫院出來,車裡隻有兩人,總可以說了吧。
“那位狙擊手有種熟悉感,讓我不安。”
“讓你不安的人有幾個?”袁成問。
“一個。”
他大概猜到了,“雷霆?”
阿蘿點頭。
“他來原陽了嗎?”
阿蘿深深看他一眼,看的袁成渾身發毛,從腳底涼到腦門。
“你最好祈禱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