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傷害他人身體是犯罪。”
身穿警服的工作人員聚集過來,權一正收起暴戾之氣,恢複溫文爾雅的形象,伸出手去牽被他扇到的女孩。
“對不起,沒控制住,沒傷到你吧。”
女孩臉已經紅腫。
權一正咬牙,“我的錯,剛才一時恍惚失态了,去醫院吧,醫藥費我包,所有損失由我賠償,實在抱歉。”
女孩才進辦公室沒多久,一時不知道如何應對。
戴眼鏡的小哥擋在她面前,“這不是道歉能解決的事情,跟我們走一趟吧。”
權一正正眼瞧他,眼中有抹驚豔,答應的爽快,“好啊。”
女孩的領導親自前來,對外的話說的冠冕堂皇,糊弄過去,到了辦公室内部,鎖上門後對權一正低頭賠禮。
付偉文感覺眼睛長了針眼,實在看不下去。
他今日是有任務在身的。
權一正23日被請到警局協助調查,因為沒有證據,拘留24小時後被釋放。之後他就一直負責蹲守權一正,今日會議也身穿便衣安排進來。
結果就遇見這樣一幕。
“小哥留步。”權一正邁着人畜無害的步伐走近,将人逼進角落裡,“你叫什麼?”
付偉文扶下眼鏡,“不關你事。”
權一正悶聲發笑,“我歉也道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我沒什麼不滿意,看的出來,您身份高貴,我們這等小民惹不起,麻煩讓開。”
權一正興趣更濃,将人攏在角落圈層裡,“我要是不讓呢?”
“你想幹嘛?”付偉文斂下眼簾,聽說這哥們性向男,這是看上他了?
渾身起一層雞皮疙瘩,這地方不好行動。
權一正輕笑。
他想找人瀉火啊。
賴雲飛眼睜睜看着權一正在會場鬧了一場後被請到其他地方,後面的會議他沒參加,而是一直等在某處。
權一正帶着個面嫩的男孩出大樓。
是那位挺身而出的小哥。
賴雲飛急忙開車跟上去,在三一大道跟丢了人,隻得悻悻而歸,他覺得那個男孩兇多吉少,自己要不要報警。
拿不定主意,他選擇給袁成打個電話。
晚些時候袁成帶來的消息是那個小哥沒事兒。
“沒事兒?”賴雲飛一直擔憂着他的安全,生怕自己沒救到人而愧疚不安。
“沒事,權一正把人帶進酒店,結果自己被人給綁了。”袁成說起止不住笑,“聽說手腳都被綁着,砸暈了。”
權一正醒來的時候眼角和嘴角都有傷,是被那個小哥揍的。他讓魯慶找人,勢必要把人挖出來以洩心頭之恨。
看着乖巧可人,瘦瘦弱弱,結果深藏不露。
權一正這一天出門估計沒看黃曆,在他轟轟烈烈要找人的時候,他爸權永國打電話讓他回家。
“我要活的,把人活着帶到我面前知道嗎?”
魯慶颔首稱是。
市政府辦公樓附近有一片政府家屬院,門口有警衛把守,權一正除了過年基本不會回這裡。進去後,往裡最豪華的住宅就是市委高級官員的住所。
他進門,家裡的阿姨開門,提前給他遞了眼色,他爸心情不好。
權一正心中有數,在市委給他丢那麼大的人,專門把他叫回去就是為了教訓他。剛到客廳,一記耳光打的他頭暈耳鳴,腦仁嗡嗡的響。
“你還要闖多少禍才夠。”耳光則能消除他的怒火,客廳正中央擺着的馬鞭在他手中舞的虎虎生威。
“你幹嘛,你要把兒子打死才甘心嗎?”
他媽搶下鞭子,心疼的維護他。
這種戲碼從他16歲開始後一直延續至今。
“你知不知道他幹了什麼,今天丢臉丢到市委去了。你還敢打人,到市委去打人,誰給你的權利。”權永國聲如洪鐘,帶着上位者的威壓,經常在新聞裡出現的和善老人此刻面目猙獰,是真恨不得抽死跪在他眼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