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這樣下去,漁翁得利。
F的視線停留在不遠處的技師身上,趁着阿蘿與其他三人纏鬥之際,以最快的速度沖過去。就在他以為要得手時。阿蘿餘光一直關注着技師方向,所有人還沒看清她的動作,同時将三人格擋回去,然後飛身而出,再回神時,人已到F身後,雙手箍頸,頭部着地,手臂格擋住F的踢腿,不再猶豫,拳頭從其頭頂灌入,頭蓋骨清晰的一聲脆響,人癱倒在地不動了。
轉身,站立,如同一道銅牆鐵壁,誰也無法從她手裡将人帶走。
C握緊拳頭,感受着胸口之間的劇痛,内心震撼,這人才是真正的殺神。
樓下喧嘩聲漸起,小胡子帶着人狼狽的闖入他們之間的戰場。
手指着樓下,“增援的來了,好幾十号人。”
他們身上帶血,剛才跟夜色的人正面相遇,雙方交戰,傷了不少人。很多人已經放棄任務直接逃命,小胡子幾人被逼到這兒。
三毛和阿鬼浩浩蕩蕩帶着幾十号人,拎着十幾厘米的砍刀将人團團包圍住。
“阿蘿?”
似是意外看到她,技師被護在她身後,三毛立刻摸清形勢,心中有了底,“袁成讓你來的嗎?”
所有人目光集中在阿蘿身上,C聽懂了,狐疑的問,“你是他們的人?”
阿蘿沉聲不語,她已将近強弩之末,讓他們鹬蚌相争,她才有機會。
三毛也不啰嗦,夜色所有人一擁而上。
原本的局面被瞬間打散,所有殺手們被迫與夜色的人混戰,阿蘿将昏迷不醒的技師拍醒,扛着一百多斤的人,無論如何都走不出去。
三毛的态度默認阿蘿是來幫忙的,所以她完全遊離在這場混戰之外。
技師悠悠轉醒,目露驚恐,想驚聲尖叫,被阿蘿掐着脖子卡了回去。
“能走嗎?”阿蘿問。
技師含着眼淚點頭。
阿蘿提起人,穿過人群,誰擋道就會被扇飛,哀嚎聲不絕于耳,鮮紅的血濺在她臉上,身上,夜色的優勢是人多,人海戰術,幾個殺手一時半會竟别糾纏着無法脫身。
“她要把人帶走了。”H用搶過的砍刀一刀将眼前的人砍飛,用英語喊道。
疾風的殺手被這麼些人困住,傳出去被人笑話。
C将刀抛擲而出,前方人紛紛躲避,他躍上一人肩頭,踩着所有人一躍至阿蘿身前,放倒一人,奪刀直接砍向阿蘿頸部。
帶着人閃避開來,一擊未中,後方的砍刀又至,此時H和J也趕過來,堵斷阿蘿退路,三人緊追着技師不放。
三毛抹掉眼尾的血迹,“去幫阿蘿。”
所有人再度朝向那個方向湧動,一次次擊退人潮,還要護着一個人,BUFF疊加。未曾移動半分,背上,手臂,腰腹,都被砍刀割傷,衣服被血水浸透,手中的砍刀快要握不住,整個人如同從血海中走出的厲鬼,被砍倒的人抱着傷痛快哀嚎,更多的是一聲不吭,殺手從來隻殺人,沒人能從另外三人手中逃出。
阿鬼手發抖,聲音顫動,這三個人不像道上混的,他們跟阿蘿更像,不,比阿蘿更像閻羅,出手即人命。
所有人将阿蘿及其三人圍成圈,卻沒有一個敢輕舉妄動的,圈裡面,阿蘿與另外三人纏鬥,默契的沒有去傷害技師,他被阿蘿轉成一個陀螺,不可避免仍然會傷到。
最後他跑不動了,身上被刀劃傷的部位痛的要死,他認命的甩開阿蘿的手,甯願重新回到被囚禁的日子。
人脫手,原本受傷的幾人重新振作,三毛此刻體現出作為老大的素養,指揮人立刻将人扣住,阿蘿顧不上後頭追擊的C,提刀砍過去,重新将人牢牢把控在自己手中。
一時間,夜色所有人傻眼。
H大腿被砍出一道觸目驚心的口子,行動遲緩,J的腰腹同樣血流不止,失血過多讓他頭腦發暈,兩人對視一眼,齊聲大笑,J用标準的華國語挑撥離間,“原來你不是他們的人。”
三毛怔愣當場,阿鬼破口大罵,“我就知道她跟袁成那小子跟我們不是一路的。”
說完随即沖上前,至此阿蘿的優勢消失,混戰再次拉開。
戰至脫力,小胡子那群人早已逃離,H和J無力再戰,傷重倒地。警鳴聲響起,華國警方已經到,阿蘿解決掉三毛,拉着技師沖向樓梯通道。
本已倒下的C突然伸出雙手鎖住阿蘿右腿,扭轉,阿蘿不察虛脫倒地,再起身,技師已被C攔截,樓梯口的腳步聲愈來愈近。
此刻出去會和華國警方正面碰上,C将人挾持着想找其他出口,身後阿蘿緊跟不舍,華國警方明槍示警,還有阿鬼帶着人圍追堵截,無奈之下,C直接帶着人從六樓一躍而下,阿蘿緊随其上,就出現了袁成剛到就看到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