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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保利再次刷到前兩天看過的名門時尚秀,視頻播放的剛好是重硯上台的那段,他幽幽盯着視頻裡的人良久。
突然“pia”地一聲兒拍大腿,斬釘截鐵道:“我還就不信了!區區一個臭小子我還簽不下來!我非得試試!”
抱着不撞南牆不回頭的精神,他決定他要繼續努力!
江亦白眼瞧着對方,剛打算出聲勸阻,可轉頭一想,重硯那愛耍弄人的舉動,毛保利未必吃得消,說不定半路就打退堂鼓了。
也罷!
員工有志向,身為老闆當然還是得多鼓勵鼓勵才行。
江亦白彎着眼眸,笑容滿面地鼓舞道:“成!那你加油!我等着你簽下重硯!”
毛保利抿着嘴角偷偷瞄了眼江亦白,确認她沒有生氣的表象後,自己将右手掌握成拳頭,作出一個打氣的動作。
“老闆,你就放心吧!”
幸好老闆沒有提剛剛那件事。
因為這一兩年的工作愈加忙碌,今年年初大會上,江亦白就提過以後不再負責挖新人的事,隻負責最後一場的面試工作,至于挖掘新人的事交由各位經紀人負責。
可他卻拿藝人出事這種借口,騙她前來。
想到這,毛保利的内心一陣不安。
尤其是發現老闆沒有因為這件事有訓斥他的打算,更加深感内疚。
說完這件事,兩人就下了車。
憂心忡忡的毛保利沒發現自家老闆下車時上揚的嘴角。
酒店套房。
窩在卧室裡打遊戲的從烜聽見客廳沒有動靜後,做賊似得偷偷摸摸打開卧室門,留下一個縫隙,确認外面的人都走了後才把門拉開吊兒郎當地走出來。
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拿起提前給客人準備的分毫未動的切好的小塊蘋果吃了起來。
邊嚼着蘋果邊疑惑地看向重硯說道:“硯哥,小白姐看到你怎麼沒跟你打招呼?”
這會心情正不郁的重硯聽到這話,視線立刻轉移到從烜的臉上,眸光幽幽。
“聽說最近慕家三小姐一直在找你...”
剛咽下蘋果的從烜愣神,嘴角一抽:“硯哥,沒必要這麼狠吧。”
豪門圈的人都知道慕家三小姐慕雨旋一直在追愛從烜。
從大學時期一直到現在,少說也有兩三年的時間。
這兩三年來,除了上課外不管從烜去哪,慕雨旋總能找到他。
對方還說除非從烜答應和她在一起,否則還會繼續纏着他。
日子過的苦不堪言,好不容易上個月硯哥回來,他才有機會來這裡。
慕雨旋從小就害怕重硯,所以隻要他不忍重硯生氣,重硯就能一直保護他了。
想到這,從烜的心裡内流滿面。
“......”
重硯沒有回答,僅僅用冷漠的目光盯着從烜良久。
直到從烜實在受不住時,他咬咬嘴唇,認命似得低下頭認錯道:“硯哥,我錯了。”
确認對方是真的知道錯後,久久憋着嗓子癢意的重硯再度咳出聲來,接連不斷地咳嗽像是要把肺都咳出來一樣。
從烜見狀趕緊上前,想要拿走重硯手裡的杯子幫他再去接杯水時,對方卻倏地将水杯退回到自己懷裡,目光警戒得望向他,嗓子嘶啞道:“你想做什麼?”
從烜伸出去的手一頓。
他嘴角抽搐道:“額...硯哥我就是想幫你接杯水,你看你咳的這樣,讓你去醫院你又不去,買的藥你的也不遲。”
越說到最後,從烜越是一臉埋怨的表情。
不就是個杯子麼...
硯哥這模樣,好像自己奪了他的寶貝一樣!
轉頭又想到硯哥時隔七年第一次回國,竟然會水土不服,接着就給感冒。
然後就犟着不去醫院也不吃藥,就這麼一直咳嗽。
咳的臉都是慘白慘白的,還不準他告訴别人。
生病中的硯哥可真是一點兒也不好伺候。
想到這,從烜就想哭。
他可真是比小白菜的命還苦啊...
咳嗽太久連着腦袋都有些暈暈乎乎的重硯閉上眼緩了緩神,像是寶貝般緊攥着手裡的水杯。
低沉着聲音道:“你重新去拿個杯子給我接水,再送回我房間。”
安排完,他的雙腳踩回地毯上站起身打算回卧室,走到一半像是想起了什麼又回過頭,對着正在幫他接水的從烜囑咐道:“對了,這幾天幫我去租個房間,位置...就在她家的附近吧,房子不用太好。”
從烜點點頭:“知道了,硯哥。”
*
後來的一周,毛保利每天前往唐頓酒店企圖打動重硯,可因為從烜的阻攔,他連對方的面都沒見到過。
還有平春強也去過一次,同樣沒有見到人,後來他就沒去了。
他想着等重硯重新約時間後再去。
至于華尚的宗娣壓根沒去,像是徹底放棄了簽重硯的心。
直到周末毛保利再次去時,卻被前台告知重硯已經退房。
他心情郁悶地回到車上,給自家老闆打去電話想要狠狠吐槽一番。
電話被接通,還沒等江亦白說話,他就迫不及待倒苦水:“老闆!這重硯退房他也不知會我一聲,我又又又又白跑了!”
聽着聲音委屈巴巴的,江亦白不經笑出聲。
“行了,走了就走了呗,大不了你繼續打聽打聽!你可咱青山的社牛首領,還怕找不到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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