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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是個陰雨朦朦的天氣。
主卧裡。
定時在七點的鬧鐘響起,江亦白迷迷糊糊地伸出胳膊摸到手機後,關掉了鬧鐘。
身上傳來一陣滾燙。
她推了推緊貼着自己的人,“重硯讓讓,我要上班了。”
隻見對方一雙大長腿緊緊困住江亦白,貼在脖間的毛絨絨的黑發不斷聳動,哼唧拒絕着:“不要!再睡會兒!”
清醒過來的江亦白,捏住重硯的鼻翼,直到對方無法呼吸後,睡眼松懈地揉揉眼耍賴道:“你都不能陪陪我嗎?”
江亦白:“不能!早上有個重要會議,不能遲到。”
推開對方,她起身後,蓋着的被子滑落,露出滿是紅色吻痕的背部。
江亦白的雙腿瞬間傳來酸脹的疼痛感,差點要摔倒。
她忍住憤怒的心情,扭頭對着身上還半躺在床上的重硯說道;“接下來一周你去睡客房,不準再睡主卧!”
聞聲,重硯震驚着瞳孔,滿是不解:“為什麼?”
說完,他就察覺到江亦白的異樣,霎那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重硯紅着臉下了床,身上隻穿着一條睡褲。
他走到江亦白的身後,給對方按摩着腰部,“我錯了!你别生氣了嘛?!要不,我今晚輕點?”
穿好衣服的江亦白側過頭,重硯的眉眼近在咫尺。
她淡淡吐出兩個字:“休想!”
說完,一把推開人,進了浴室洗漱。
再從浴室出來,江亦白已經梳妝完畢,她瞥了眼重硯,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得問道:“對了,你最近有按時上班嗎?”
重硯一臉懵圈,“上班?”
江亦白眯起雙眸,提示道:“華尚。”
“......”
重硯假意撓撓後頸,神色躲閃,“那個...好像我給忘了诶!”
剛說完話的下一秒,江亦白的手機來電。
她看了眼屏幕上的名字。
視線下意識往重硯望去,接聽電話。
“席總大清早就打來電話,有何貴幹?”
電話那邊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江總别來無恙,找您确實有件急事。”
“請說。”
“最近新簽下的一位男模曠工許久,不得已我隻能打電話問問您到底什麼情況?”
江亦白自然知曉對方說的是誰。
她的目光再次投向重硯,語氣極好地對着電話裡的人說道:“席總放心,他今天會按時上班的。”
見對方挂了電話,重硯悶悶不樂道:“這人怎麼還帶告狀的啊!”
再說江亦白又他不是長輩,幹嘛還給她打電話!
站在梳妝台前正戴着耳飾的江亦白,通過鏡子望向身後的重硯:“雖然華尚在你看來不過是小門小戶,但那席總也算半個厲害人物,還是不要招惹為好,你既然閑着就好好去上班。”
翻出衣服正穿着的重硯:“好~聽你的!”
名門旗下也有專業模特,但本意是為了更好的展示售賣珠寶和時裝等商品。
再說重家也不缺錢,養那麼一群模特還是養得起。
而在華國時尚圈裡以兩大知名模特公司為首。
北有華尚,南有星輝。
華尚是在五年前騰空而出的一匹黑馬。
以招收和訓練模特為主,不到短短三年的時間就将老牌模特公司星輝攻擊的潰不成軍。
華尚為沖擊時尚圈和擴大多方合作,三年前其公司就有好幾名模特成功打入國外的時尚圈,風靡全球。
從那之後華尚在業界聲名大噪,一躍成為華國頂尖模特公司,時尚資源也更上一層樓。
時尚圈的許多資源,甚至是模特教練都幾乎要被華尚壟斷。
那時因華尚的壟斷行為,甚至有不少小模特公司群起而憤之,但奇怪的是,那些找事的人不到短短三天,就哭天喊地着自己錯了,還甘願拱手相讓自家公司。
而星輝早年間卻是以開培訓學校為主,對于時尚資源有,但并不算很多,隻不過最近有聽說他們打算招收一批高質量的新人進行培訓。
想來,恐怕是因為華尚。
據她私下了解,如今已有許多模特公司因拿不到資源已紛紛走向倒閉或是被華尚收購。
這一年裡,華尚私下就大批收購了不少小型模特公司。
這件事并沒有被大張旗鼓的宣揚,反而十分低調。
看來,有一場好戲可以看了。
青山雖占據内娛半邊天,但主要還是以國内的影視和愛豆舞台這塊為主,時尚圈接觸并不算多。
就連青山這幾年拿到的時尚資源,有小部分是靠着向華尚推薦新人的交情得來的,畢竟那位席總可不是個甘心為他人做嫁衣的人。
那人,可不是個善茬。
重硯曠工,對方卻能将電話打到她這來,說明已經調查過她和重硯的關系。
隻不過,聽她的語氣似乎還并不知道重硯的身份。
給胖橘準備好貓糧後,兩人就出門了。
因華尚和青山位置相反,江亦白和重硯隻能分開出發。
早上九點。
江亦白準時到達公司。
先是繼續了上周末還沒結束的線上會議,接着又回辦公室批示一堆文件,下午又是忙碌兩三個小時。
彼時,習安剛挂下電話。
他敲門進了辦公室。
江亦白擡眼見到人,又很快垂下頭視線回到文件上:“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