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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行李後,習安提前預約的車也停在了機場門口,載着兩人前往下榻的酒店。
深秋的魔都帶着一股簌簌涼意,梧桐葉随風飄落,灑在老洋房的高牆上,光影斑駁。
預定的酒店距離片場位置不遠,放好行李後江亦白就帶着習安先前往醫院。
醫院,外二科VIP單人病室。
坐在一旁的江亦白蹙着眉接過小助理遞來的茶水,望着病床上小臉蒼白的邵夢芷。
“劇組的其他人呢?”
邵夢芷有些難受地移了移被打着石膏的右臂,露出淡淡的微笑。
“江總,我沒什麼大事,勞煩您還專程為我跑這趟。”
其實最初邵夢芷的助理是準備聯系經紀人毛保利,但那家夥忙着給其他藝人處理事,就給江亦白打了電話,托她跑一趟。
“你是公司的藝人,在劇組出了事,我當然得來看看。”
江亦白端起茶杯,淺酌一口。
繼續道:“劇組裡你怎麼受的傷?”
邵夢芷咬咬嘴唇,表情遲疑道:“我...”
察覺到對方的猶豫不決,江亦白側過臉對着小助理,嚴肅着臉:“你來說!”
小助理先是瞧了眼朝她搖頭暗示的邵夢芷,幾秒後下定決心,直直瞪着江亦白的臉,大有一吐為快的趨勢。
“江總,肯定是那個益雪搞的鬼,之前夢芷姐不小心撞見她勾搭劇組的人,後面就處處給夢芷姐使絆子!有好幾場在夢芷姐下水的戲份時都故意卡着重來,都害得夢芷姐發高燒,第二天還得繼續拍戲;而且還在劇組唆使其他人孤立夢芷姐...”
見小助理越說越多,邵夢芷一臉緊張,分貝也提高了不少:“小琪,别說了!”
助理小琪氣沖沖扭過頭,對着邵夢芷生出一股憤怒,“夢芷姐,她們都合起夥來欺負咱們了,咱們幹嘛還要護着那些壞人!”
“不就是看你身邊隻有我一個小助理,所以她們才肆無忌憚總是找你的麻煩嗎?我好幾次還聽見她們背地裡嘲笑你,說你表面是一線明星,實際上連個二線的派頭都不如!”
大概是有江亦白撐腰,往日唯唯諾諾的小琪也開始硬氣了幾分,“還有上次你在酒局上差點出事,我給毛經紀人怎麼打電話都打不通,幸好是江總接了電話!不然那個時候...”
說到最後,小琪的聲音漸漸熄滅,隻是臉上還閃爍着不服氣的神色。
其實也不全是毛保利的原因,前段時間邵夢芷的另一個助理辭職,短時間裡沒有找到合适的人選,而毛保利又不止邵夢芷一個人藝人,加上這段時間出奇的忙,自然而然就有些忽略了邵夢芷。
雖然忽略,但大家都默認青山影視的藝人出門在外,就算沒有經紀人帶着,起碼青山的名頭在那,就算想要欺負人也該掂量掂量才是。
沒成想,竟然還有人這麼不長眼色。
守在一旁的習安見小琪的眼角發紅,沉默着抽出了幾張紙巾遞給她。
小琪沒忍住的淚珠直徑從眼眶裡滑落,她接過紙巾,抽泣着:“謝謝習秘書。”
眼見了解的差不多,江亦白站起身輕拍小琪的肩膀安撫道:“放心吧,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的,也會給你們個交代!”
"這幾天你們在醫院好好休養,有任何事可以聯系習安。"
紅着眼的小琪一雙眸子亮晶晶地望着江亦白。
“嗯嗯好的,江總!您放心!我會照顧好夢芷姐的,江總您一定要記得給我們報仇啊!”
看着小琪明明眼淚汪汪,還一副兇巴巴的樣子,江亦白不禁擡起手摸摸她的頭頂,露出笑意:“好,那我們先走啦!”
被摸頭的小琪倏地愣住,眼睛直溜溜瞪大,目送着江亦白他們離去。
探望結束後,在習安的陪同下,兩人打車前往片場的方向而去。
*
而距離魔都幾千裡之外的京市,華尚公司。
總裁辦公室。
“我不去!”
重硯冷冷盯着面對面坐在老闆椅上的女人,一口拒絕了對方剛剛提出的要求。
席鵑笑着勾起紅唇,一張妩媚的臉挑起彎眉,似乎并不在意重硯此刻的拒絕。
“重硯你可别忘了!合同上寫的清清楚楚,身為華尚的模特是要服從領導安排的任何事項!”
重硯鼻息間發出一聲冷哼,翹起二郎腿後雙臂抱懷,面對席鵑的威脅表現出睥睨的神色。
“那又如何,大不了小爺賠你點違約金直接走人就是!”
“想讓我去演戲,那是不可能的!”
他堂堂重家小少爺,怎麼可能去給人當戲子!
面對重硯的傲氣,席鵑沒有再說什麼,而且挑起另一樁話題。
“我記得青山影視江總的男朋友是深維研究院的沈科學家,若是讓他知道重先生您和江總關系匪淺,您說...他會怎麼對江總呢?”
席鵑微微眯着一雙狐狸眼,望着重硯的那雙眼透出狡黠。
今年夏季,重硯在意國名門的T台上一夜爆火,國内的經紀人們紛紛出動想要簽下他。
就連華尚也趨之若鹜,她特意派了宗娣前去。
等到小宗回來後,就跟她說算了。
可沒過多久,這重硯竟然主動上門提出要簽約華尚。
她派人調查後才得知原來是江亦白牽橋搭線。
就在她苦思冥想多日後,偶然一次撞見這兩人一起吃飯,才發現他們居然是那種關系。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