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之珉被安許柳那凝實的劍意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但他非但沒有退縮,反而更加激動,漲紅着臉,舉起鐵劍猛地刺向安許柳。
安許柳身形輕盈一翻,跳劈而去,同時擡腳一踹,晚之珉的劍瞬間被劈落在地,胸口也遭受重擊,踉跄後退。
晚之珉的劍法在親傳弟子中堪稱第二,僅次于顧雲清。然而,實力差距懸殊,安許柳幾乎忍不住想要動用靈力,但她極力克制,這使得她的劍法顯得尤為激進與自信。
而這份自信,又讓晚之珉心生疑慮,處處小心,從而喪失了主動權。
築基巅峰期與金丹巅峰期的差距顯而易見,心态亦大不相同。
常長老搖了搖頭,心中暗歎:這個小徒弟還是不夠成熟,心态不穩。安許柳所展示的劍法頗為基礎,顯然她還未曾學習過中高階的劍法。
然而,學過中高階劍法的晚之珉卻顯得頗為吃力。由于兩人劍法存在差距,安許柳遲遲未能将晚之珉擊敗。
她深知,再拖延下去,晚之珉将會熟悉她的招式,局勢将變得棘手。
她仔細觀察着晚之珉的劍法,心中暗自思量:不能被打下台,周圍這麼多人,被打下台的話,那該多尴尬,趴在地上,臉朝着地。
天呐,她都不敢想了!
她雖未看清周圍具體有哪些人,但能感覺到人群密集。
常長老與覃珺走上高處的台子,将一切盡收眼底。
“覃珺,你覺得誰會赢?”常長老問道。
“應該是小師弟吧,安師姐一直在閉關修煉,沒怎麼學習劍法,隻會基礎劍法。”覃珺理性分析道,但他内心深處還是希望安許柳能夠獲勝,他們之間的情誼深厚,非宗門中任何人可比。
回想起最初對安許柳的厭惡,覃珺嘴角不禁微微上揚。那時他第一次見到安許柳,回去後趴在師父懷裡哭了好久,後來便想着靠近她,探知她的秘密,然後報複她。
然而,沒想到她其實性格溫和,特别有反差萌。
常長老側頭看了他一眼,心中暗歎:這個徒弟真是什麼情緒都寫在臉上。他早就看出覃珺靠近安許柳沒安好心,沒想到他很快就喜歡上了她。
安許柳決定破局,她模仿着晚之珉剛才的劍法,将他擊落下台。
晚之珉瞪大眼睛,滿臉不可思議。周圍的内門弟子小聲議論着,對安許柳的狂妄感到驚訝。
“用他剛才使用的劍法将他打敗,安師姐還是和以前一樣狂妄。”
“正反手教學,太不留情面了吧。”
覃珺瞪大眼睛,歡淩猛地站了起來。她們都知道安許柳的劍法學自何處,現學現用,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常長老笑道:“你小瞧她了,她可是安許柳啊。”
作為宗門裡唯一的天才少女,誰見了她不是畢恭畢敬?連長老們對她也是客客氣氣的。
歡淩激動得跳起來,跑上台,猛地撲到安許柳身上,差點将她撲倒。周圍的人不解其意,認為安許柳獲勝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二師姐這些年一直在閉關,根本沒有時間學習劍法,竟然能赢晚師弟!”經歡淩一提醒,衆人才恍然大悟。
晚之珉揉着胸口,手臂上的傷口還在出血。他擡頭看着台上的安許柳,她的劍法淩厲無比,根本不給喘息的機會。
加上她天生就有的凝實劍意,這讓他想起了另一個人——顧雲清。沒錯,安師姐的劍法中有他的影子。
他從未赢過這個人。
常長老帶着覃珺離開,他們原本是要去藏書閣拿東西的。離開時,常長老看了一眼休息區裡的窗戶,裡面正站着一個人,隔着窗戶向外張望。
紙窗戶微微透光,能隐約看清外面的人影。
歡淩看了看台下,拿出一顆丹藥,跳下台,來到晚之珉面前,将丹藥遞到他的嘴邊。
晚之珉微微彎腰用嘴接過丹藥,笑着道:“謝謝歡師姐,我輸了。”
他擡起頭看着安許柳,堅定地說道:“安師姐,我還會回來的!”
安許柳在心裡吐槽:不是哥們,你灰太狼呢?還會在回來的,真是神人。
還有一件令她沒想到的事情,淺語和陸诏安也在這裡,他們兩個怎麼認識的?
陸诏安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心中不得不服外界對于安許柳的評價——當之無愧的天才。
“安師姐,你落下了一根玉簪。”淺語提醒道。
安許柳摸了摸頭,感激地說道:“謝謝,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是路師兄帶我來的。”她的眼神落在了一旁的陸诏安身上。
安許柳點了點頭,從懷中取出一塊通行令牌遞給淺語:“給,上次忘記給你了,是我的錯。”
衆人驚訝地看着淺語,這個外門弟子竟然能得到親傳弟子親手給的通行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