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落中,安許柳正專心緻志地在桌上繪制符咒。如今,她畫符的手法已爐火純青,再不會出現符咒損毀的情況,甚至憑借運氣,偶爾能繪制出上品的符咒。
此時,天邊烏雲密布,雷聲轟鳴,她微微眯起雙眸,心中頓時明了,難怪這幾日男主角未曾嘗試煉丹,原來是他即将迎來金丹期的天劫。
她的進度比原著中描述的還要快上一些,原著中他是在第三輪試煉的中間階段才突破的。
安許柳輕輕推開院子的大門,忽然,一抹黑影從她眼前掠過。
“徐鲲鵬,你來這裡做什麼?”安許柳語氣平靜,直呼其名。
“我察覺到有人渡過了三道雷劫,特地前來查看究竟是何人。”徐鲲鵬回答道。
主峰的親傳弟子中,僅有兩人尚未達到金丹期,一是陸诏安,二是顧雲清。他上來查看,難道與這兩人中的某人有舊?不可能,他跟兩人都不熟,而且還和男主有點恩怨的樣子,結果顯而易見了。
安許柳的目光如炬,緊緊盯着他。男主角剛渡過雷劫,正是虛弱之時,他竟然如此明目張膽,不對,他雖然性格沖動,但絕不會做出如此陰險毒辣之事。
“是顧雲清渡過了雷劫,你回去吧。這裡四處都有人監視,山下的弟子已經知道你上來了。”安許柳說道。
徐鲲鵬緩緩向安許柳逼近,他猶豫了半天,終于開口:“除了安師姐,沒人知道我上來了。安師姐也很讨厭他吧?隻要我們現在動手,他就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安許柳不解,他為何如此執意要殺男主角?他眼中流露出的激動情緒,令她感到詫異。
“你和他之間有何恩怨?”她打算從他口中套出些話來,多了解一些情況,也好有所防備。
“他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徐鲲鵬的眼神中充滿了恨意。
“他看到了什麼?”安許柳皺眉問道。
“抱歉,安師姐,我不能告訴你。”他的眼底閃爍着癡迷與瘋狂,安許柳皺眉繼續追問:“你是怎麼悄無聲息地上來的?”
“有人幫我引開了下面的巡邏人員。”徐鲲鵬笑着盯着她的眼睛,表情詭異,讓安許柳感到有些害怕。這種感覺令人十分不适,仿佛他的眼神在赤裸裸地舔舐着她的身體,充滿了瘋狂的癡迷。
“是誰?”安許柳追問道。
突然,一道腳步聲出現。
“二師姐!”歡淩喊道。
徐鲲鵬不甘心地轉身離去。
歡淩驚訝地看着站在二師姐院牆外的顧雲清,他低垂着眼眸蹙着眉。
他自然地從歡淩身旁走過,他不是剛經曆雷劫嗎?怎麼現在就出來走動了?歡淩不可思議的看着他走遠,慢慢走到安許柳門口。
徐鲲鵬已經離開,安許柳若有所思地看着走過來的歡淩,問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大師姐讓我來這裡看看三師兄,我本來是不想來的。而且我剛才看見他了,他沒事,我也就不用去了。”歡淩回答道。
安許柳有些驚訝:“他剛才在外面嗎?”
“嗯,在路上碰到了。”歡淩點了點頭。
安許柳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沒有她這個炮灰的阻攔,以男主角的氣運,也能化險為夷。
“大師姐,這是第三輪試煉時我煉制的恢複靈力的丹藥,你拿着。”歡淩一股腦地把東西塞進她的懷裡。
安許柳拉着她走進院子,說道:“歡淩,以後做什麼事都要先考慮自己的安全。這兩片羽毛,你一片,我一片。
你遇到危險就折斷它,我就能知道你在哪裡,然後過去救你。”
這兩片羽毛是沈逸子給的。
當時親傳五人各自分到寶物,大師姐得到的是雪蟬寶衣,能抵抗化神期的全力一擊;顧雲清得到的是一塊千年玄鐵;陸诏安得到的是一把火羽扇;歡淩得到的是一塊溫靈玉,日日佩戴能溫體養神;而她得到的則是這兩片青羽。
沈逸子還對她說:“你天賦最好,理應保護同門。”
還真是偏心,難怪原主會被逼到那個地步。
反正在她這,沈逸子的話她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隻要什麼都不做,就不會做錯,不做錯,沈逸子就沒辦法責罰她。
沈逸子怎麼引她生氣,她都沒感覺。
顧雲清出人意料地擊敗了顧月法,唯有安許柳對此毫不驚訝,盡管顧雲清的勝利頗為艱難。
大師姐作為衆人心中的白月光,面對顧雲清的勝利,隻是溫柔一笑,輕聲說道:“三師弟長大了,真是越來越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