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在院子裡閑聊,陸诏安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安許柳突然有些好奇,那棵原本性格溫和的銀杏樹為何會變成如今這般模樣。于是,她開口問道:“司道友,能否跟我們講講這樹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司慮聞言一愣,詹環煙和歡淩也停下了聊天。詹環煙側頭拍了拍司慮的肩膀,眼神中充滿了鼓勵。
司慮頓了一下,緩緩開口道:“那棵銀杏樹一直默默地修煉着。直到有一天,一個小孩子玩火燒了它。但它并沒有生氣,依然堅持修煉。
然而,它渡劫失敗了,被雷劈得修為大損。于是,它将這一切過錯都歸咎到了那個小男孩身上。
那個小男孩如今已經長大成人,卻身患重病。樹妖便将他吸引過來,告訴他隻要用銀杏果變成的鈴铛讓所有人聽到,就能治好他的病。
那個男人努力了許久,卻始終無法做到。于是,樹妖便阻擋了周邊的河流,讓男孩感染瘟疫并傳播開來。它還自稱為神,讓那男孩成為祭司,讓百姓集中起來,然後一網打盡。
後面的事情想必你們也能猜到,因為陽火過重,它開始吸取女人的鮮血來重修修為,尋找和等待霜寒之體,以重複修為并再次嘗試突破。”
衆人聞言皆陷入沉默之中。樹妖不應該去害其他百姓,那個小男孩也有過錯。
安許柳突然想到了月盤以及顧雲清當初為何要将靈力借給她。
她下意識地側頭看向顧雲清,卻發現顧雲清正平靜地看着所有人,似乎并沒有注意到她的眼神。安許柳收回眼神,心中微微蹙眉。不對勁!正常人肯定能注意到有人在看自己,而顧雲清卻保持着剛才的目光,十分奇怪。
最後想來想去,她覺得顧雲清是有意避開她的視線,可能是不想理她,畢竟不久前她打了他一巴掌。
安許柳繼續将注意力放在歡淩和詹環煙的聊天上。他們決定在這裡休息一段時間。
詹環煙突然提議道:“你們要不要去京城?我們的院子比這個大多了。過段時間這裡會有朝廷的人來管理,很麻煩的。我帶你們去京城玩怎麼樣?”
還不等顧月法開口,歡淩已經迫不及待地回答道:“好好好!”
顧月法為難的看着她道:“小師妹,我們不是出來玩的。”她單手打開地圖,放在腿上驚訝地發現他們剛好要路過京城。
安許柳心中暗自思量,她早就知道他們要去京城。隻不過劇情已經發生了不少改變,原本并沒有詹環煙和司慮這兩個人的劇情,也沒有這個地方的劇情。
她在心中默默吐槽道:“京城這段劇情男主的豔福不淺啊,麻煩也不少。不過,關關難過關關過。”
“呼——”
衆人被聲音吸引過去,沒想到陸诏安聽着聽着睡着了,大師姐還縱容的用手撐着他的腦袋。
歡淩一掌對着他手腕的傷口拍去道:“大師姐你太慣着他了!”
陸诏安猛地驚醒,捂着自己的手腕吱呀亂叫。
顧月法無奈的看着小師妹道:“你打他别的地方,别打傷口啊。”看着大師姐一臉苦口婆心的樣子,安許柳沒忍住露出微笑。
“大師姐放心,我是學醫的,這點力道沒有問題!”眼看歡淩的手又要落下,陸诏安快速跳開。
“好了,歡淩,我們可以去京城看看,剛好我們要路過。”顧月法無奈扶頭,真是那這兩個人沒辦法。
歡淩停下打陸诏安的動作,站在原地激動的舉起手道:“太好了!”
原本計劃乘坐飛行靈器返回的兩人,在得知安許柳一行人無法使用飛行靈器後,便與其餘五人一同前往鄰近的鎮子,租用了兩輛馬車,結伴乘坐着駛向京城。
女子乘坐一輛,男子乘坐另一輛。歡淩依偎在大師姐的肩頭,與坐在安許柳身旁的詹環煙愉快地交談着。
安許柳陷入了沉思,反複回想着整個事件的經過,卻始終對那神秘的貓叫聲感到困惑不解。她曾向其他人打聽,大家都表示确實聽到了貓叫,隻是對其原因一無所知。
“喵哇!”一聲貓叫突然響起。
馬車随之停下。車夫面露不悅,抱怨道:“突然竄出一隻貓,真是晦氣。”
歡淩急忙掀開簾子向外張望,連忙喊道:“師傅,請等一下。這隻貓好可憐啊。”說完,她便下車将貓抱了上來。
安許柳仔細端詳着這隻貓的眼睛,發現它的腳掌有些磨破。這隻貓似乎是突然沖出來,趴在了他們的馬車前。
歡淩細心地為貓咪包紮好傷口,這隻長毛白貓親昵地蹭了蹭她的手,然後轉過頭看向安許柳這邊,一躍跳到了她的腿上,蜷縮着身體安然睡去。
歡淩開始逗弄起假裝熟睡的貓咪,而詹環煙則敏銳地捕捉到了車夫的話語,好奇地問道:“請問,為什麼說遇到貓會晦氣呢?”
車夫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宮中那位最得寵的貴妃被皇帝發現是貓妖所化,于是派捉妖師将其抓住并活活燒死。最近京城人心惶惶,到處都有人傳言貓妖陰魂不散。東閣的捉妖師現在每日在城中巡邏,看來事情并不簡單。”
詹環煙默念着“東閣”二字,陷入了沉思。
安許柳任由這隻貓窩在她的腿上,大師姐平靜的目光注視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