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圓略微掙紮了下,“我才沒有偷看你沐浴,是我先來的。”
“喔,不知來本公子府中有何事要這般躲躲藏藏?”青雀公子的身體貼得她更近了,絲毫不給她挪動的空隙。
水下,烙鐵似得手臂緊緊箍住她的腰身猛地向前一帶,她的上半身牢牢地靠着他結實的胸膛。
衣衫早已濕透,幾乎是肉貼着肉得親密無間。
嬌圓慌了,抑制不住地想要逃離,可越扭動身軀他的手臂卻箍的越緊,緊到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
“再動,我就扒光了你。”青雀公子暗啞着嗓音沉聲道。
她立刻就老實得一動不敢動,整個人都被困在男人氣息中。
炙熱的唇貼在頸側,一寸一寸地摩挲着,親吻着,不敢睜眼的她忍不住縮了縮脖頸。
想不到,換來的卻是被一隻大手緊緊捏住臉頰掰向一側,将脖頸露出得更多。
隻能隐忍着,絲毫不敢亂動。
害怕惹火了這男人,他下一口說不定會咬穿自己的脖頸。
見懷中人漸漸放棄了掙紮,青雀公子反而擡起了眸子,濕發碎在額前,嗓音慵懶地問道:“你還未回答,到我這裡來有何事?”
聽見他的聲音,嬌圓這才恍恍惚惚地回過神來,顫着音兒,“我……我來拿回胡刀師傅給我鑄造的武器。”
一聲悶笑。
“這主意打得不錯,可你怎麼知道我定會歸還于你?”戲谑得聲音讓她忍不住咬牙切齒。
“公子留着也用不上,那本來就是我的東西。”這人還真是欠揍,隻可惜現下這種情形斷然是打不過他的。
不對,任何一種情形之下也打不過他。
“我若偏不給呢?”
聽到他這麼說,心裡陣陣氣餒,若真不給自己也強搶不來。
不由自主得深深歎了口氣。
看着懷中之人吃癟的神情,青雀公子唇角彎起一抹邪魅地笑,微眯了雙眼,“不如就拿這個來換。”
還未等嬌圓反應過來問用什麼來換?
他的唇重重地覆上了她的唇瓣,帶着不容置疑得霸道,舌尖硬生生撬開貝齒,便探入那芬芳之境,肆意汲取她的氣息。
突如其來地吻令她大為震驚,不由得想側臉躲避。
可一隻大手緊緊箍住她的腰身,無視懷中人地掙紮,一手托住她的後脖頸微微用力,不讓她有任何逃跑的機會。
他的吻霸道,熱烈,且綿長。
長到纏繞在舌尖的摩挲逐漸濕潤而濃滑,長到似乎要将身體内的氣息全都抽走一般。
嬌圓腦中一片空白,身子也不由得軟了下來,他遂伸長膝蓋,抱她跨坐在上面,唇上的動作卻更加得肆意而狂野。
雖隔着衣料,可嬌圓仍然能感覺到傳來得溫熱之感,又羞又憤,頓時皺緊眉頭,雙手握拳想要推開他。
不管是李雲翊也好,青雀公子也罷,她都不願意。
可沒想到箍住自己腰身的手竟然反腕一伸,将她的兩隻手牢牢抓住,向上一拉便死死地固定在了頭頂,一動不能動。
唇瓣上地蹂躏再加上身心被強迫,她筋疲力盡地感覺到自己快要窒息了,不停地搖着頭抗拒着。
終于在快要失去意識前,唇瓣被松開,仰頭大口大口地吸着新鮮的空氣,眼裡氤氲着氣憤又委屈的淚水。
而青雀公子則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看着氣鼓鼓的嬌圓邪笑道,“本公子答應把武器還你了,不過被我放在了寝殿裡,你要就随我一起去取。”
怕跟着去寝殿他會亂來,可那武器确實是很好用的防身之物,以後怕是再難尋到,正在她猶豫不決時,就聽青雀公子冷哼一聲,“不要便罷,正好也懶地跑。”
說完,長腿一伸就走出了溫泉池。
嬌圓向前追了幾步道:“你隻要不再欺負我,我就跟你去。”
青雀公子聞言轉過身來眉尾微挑,“救你命時,怎麼不說我是在欺負你了。”
話音剛落,隻見他正眼含戲谑地盯着還泡在溫泉池裡的自己,漆黑的眸中蘊着辨不清的情緒。
她瞬間反應過來,忙雙手抱在胸前,慌亂地掩入水中,大聲喊道:“你無賴。”
“是你給我看的,怎麼本公子倒是無賴了。”他略帶調侃地說道。
“你……”她咬牙切齒。
“上來吧,這外袍留給你。”話音剛落,青雀公子就已大步朝前院走去。
見他背朝自己,嬌圓這才放心走出溫泉,三步并做兩步地拿起外袍套在身上,也跟在了他身後。
此時的夕陽已将落不落得在天邊挂着,隐隐的光亮讓人的視線有些朦胧。
倆人還未走出幾步,便見世蘭提着劍朝這邊飛奔而來,身後還跟着幾個蒙着面巾的青衣人。
“公子,發現宅院周圍有些異常。”世蘭施禮後禀告道。
“看樣子,還是尋來了,遲早的事。”青雀公子一臉鎮定。
“你随我去寝殿,取了東西早些回去。”他側了臉,對着身後的嬌圓說道。
“嗯。”嬌圓也明白此時事關重大,多一個累贅就多一份危險。
倆人在世蘭和暗衛的保護下,來到寝殿。
青雀公子轉頭朝身後看了看,世蘭便知趣地留在了門外。
他找出了套幹淨的衣衫,“原先你留在這寝殿裡的衣衫都在那矮櫃裡,自己找出來換上。”
說罷,便将床上的帷幔全部放下來,示意她進去更衣,自己則走去寝殿的另一邊。
嬌圓渾身被濕透的衣服裹得難受,深秋的夜晚又很是寒涼,隻好依着他尋了身爽利的衣衫躲進床榻間換了出來。
此時的青雀公子也已換好了一身青色衣衫。
整個人看上去清冷矜淡,和方才溫泉池中簡直是判若倆人。
隻見寝殿内榻旁的小幾上,擺放着一個精緻的錦盒。
她一看便知裡面是胡刀師傅為自己打造的武器,原來他一直如此精心地保管着。
心中忍不住有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