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你他媽個丫頭片子……”
啪——
大波浪沒等人說完就給打斷了。
這結結實實一巴掌,讓人群得有兩秒沒有動靜。
翟煜觀衆當的挺入迷,感慨着,“這是個狠人啊!”
何霄往過看看,沒多說。
被打那人先是瞪着眼睛懵了兩秒,反應過來惱羞成怒,一根手指頭指着大罵道:“我操你媽!找打是不是!他媽活膩歪了?!”
翟煜遠看着這場面,本來還有點鹹吃蘿蔔淡操心。沒想到黃毛指着的手剛往前一伸,就被人啪的一聲給打掉了。
旁邊突然出來一戴黑帽子的人,兩步往大波浪前一擋,整個一人肉盾牌。
氣氛一下子像擦着了的火柴,周圍沒人再敢說話,聰明的看着這場面都默默往後退了幾步。
黃毛愣了愣,冷笑:“想打架?知道這店姓什麼?知道雙源的的酒吧都他媽姓——”
“我管你奶奶的姓什麼!”大波浪也不是個善茬,“手多餘就他媽求人給你剁了!幹這欠操的事兒還有臉裝?真一點不害臊?!”
黃毛被罵了一臉唾沫星子,裡子面子丢了個幹淨,氣的直哆嗦。
“行,真他媽行,我他媽給你臉了!我今天要不好好教教你們怎麼做人都算我白混!彪子!”
黃毛吼了一聲,背後立馬鑽出個人,拎着凳子朝那黑帽子哥們砸過來,那人挨了一下,又一腳把來給人給踹飛出去,轟的一聲砸在牆上,帶的後邊的人摔了一片。
“别!别打了!”小店員驚慌失措的喊,“别打了!再打我報警了!”
翟煜嚯了一聲,往旁邊躲躲感歎道:“這是……真猛啊!”
何霄在旁邊看着沒說話。
“那個……咱要不要去,幫幫忙?”
“幫誰?”何霄覺得挺好笑。
翟煜靠了一聲,“也是。”
本來以為是個好人好事,沒想到成了場集體鬥毆。
屋子裡亂七八糟,台上演出的短裙辣妹,台下喝多了的醉鬼,有辜的無辜都卷在裡頭,活活和成了一鍋人粥。
小店員被擠的東倒西歪,還不忘堅持不懈的吓唬人,“别打了!我真要報警了!警察來了!”
隻可惜并沒人理他。
翟煜本來是站着觀戰的,冷不丁飛過來的杯子差點砸身上。
“靠,還帶偷襲的呢?來你們這第一天就能遇着這事兒也是絕了!”翟煜往裡縮了縮說,“要不咱撤吧?”
“霄哥?”等了一會兒沒聽見動靜,翟煜轉過頭。
何霄正盯着人群看。
翟煜站起來走過去一怼人,“你幹什麼呢?”
“那姑娘你看見沒?”何霄問
“什麼姑娘?”翟煜愣了一下“台上那個?”
“嗯。”何霄說。
“這誰能找着!”翟煜看了他一眼,“你不不管麼?良心發現了?”
何霄沒理他,默了兩秒說,“算了,沒事兒,走吧。”
翟煜一頭霧水,撓撓腦袋,不過翟少爺也不是個什麼有疑必究的性子。看完熱鬧解了恨正準備退出這場混戰呢。沒成想手還沒摸着門,先叫外頭的冷風撲了一身。
一個噴嚏怼到嗓子眼沒等打出來,就眼見着以一個花臉紋身為首的一夥人看着就不像好人的人,拎着棍子浩浩蕩蕩的從門外進來。
花臉看了翟煜一眼,沒說話也沒停頓,一排人城牆似的堵着門口站了一溜。
棍子往地上一砸,屋裡一下子啞裡一片。
靠!
翟煜往何霄邊上蹭了蹭,心裡立馬循環播放出百八十個黑舍會鬧事現場。
隊形站好,氣勢到位,為首的花臉朝旁邊偏了下頭。
何霄也看了一眼。
花臉看得那人身高不矮,眉角一道疤,隻穿了一件皮衣,身上透着股子狠戾。
一眼就能看得出是這幫人裡的老大。
那人眼睛盯着人群中間。
花臉往過看了一眼,上去就把那黃毛拎到了人跟前。
花臉的拎是真拎,揪着人領口堪比拖死狗。黃毛打遠看過去也還行,叫花臉這麼一拎,就像個腳沾不着地兒的黃鼠狼,
“你,咳,他媽誰啊!”黃毛被勒沒半口氣,全身上下也就剩個嘴還硬着。
花臉松手往前一扔,黃毛就先自己一屁股坐地上了。
他擡頭掃了這一溜隊形,壯膽似的又喊了一句,“你他媽到底誰啊!”
根本沒人理他。
過了兩秒,穿皮衣那人才往前走了兩步,蹲下身,盯了那黃毛兩秒,開口道,“不認識我?”
黃毛往後蹭了兩步,“我他媽認識你幹屁啊!”
那人點點頭,看着他說,“沒事兒,你哥認識——”
那人一伸手,旁邊的人就很識趣的遞來個手機,他把手機往黃毛身前一扔,“打個電話,問問他。”
黃毛又往後退了兩步,警惕的看着,“你…你…到底誰啊!”
花臉也沒廢話,手上的棍子當的一聲,貼着人腳踝砸下去,瓷磚當場裂了個紋兒,“聾了?七哥他媽讓你打呢!”
周圍沒人敢說話,黃毛吓得也沒骨氣了,哆哆嗦嗦拿起手機,把号給播了出去。
電話開了免提,隻聽對面嘟嘟的響了兩聲,被對面接起來。
“誰啊?”
黃毛拿着手機,顫顫巍巍的說,“哥……我。”
“誰的手機?”對面像是有些不耐煩,“你他媽又給我惹什麼事了?”
“沒、我……”黃毛用他貧瘠的語言努力措着詞,“有人要…跟你說話……”
對面沒聽明白也挺煩,“誰?”
黃毛把電話往那人眼前推了推。
那人沒接,隻開口說了一聲,“梁燼。”
電話那邊靜止了得有五秒。
黃毛甚至缺心眼的想看看是不是挂了,叫人一巴掌抽在了腦袋上。
又過了一會,對面終于出個聲,“……啊…七哥啊,有什麼事兒嗎?”
“也沒什麼事兒,”梁燼頓了頓說,“就是想問問徐老闆,這生意是怎麼個做法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