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便跟着玉惟撿撿主角光環,了解一下他要屠玄真界的原因。
李真真對他的想法深表擔憂:“你的想法很危險。你不會是反派吧?”
朝見雪樂了:“你是反派我都不會是反派!反派哪有那麼好當?玉惟什麼修為我什麼修為?”
李真真搖搖頭:“那倒也是。”
“放寬心。”朝見雪安慰他道,“既來之則安之,你都元嬰了,也算高手,還是繼續努力吧!”
“我還是貫徹做小弟的初心好了。”他悻悻。
正說着,李真真玉牌發出傳信聲響,是謝秉元叫他回去。
朝見雪揶揄道:“真真師兄,夠忙的哈?”
李真真一臉頭疼:“你是不知道,我師尊是個甩手掌櫃,我像個老媽子一般照顧弟弟妹妹,真想逃下山去。”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嘛。”
“呸!”李真真去匆匆。
樹葉轉眼枯黃凋落,玉惟沒有出關的迹象,朝見雪倒是發生了一件意想之外的好事。
他從千裡明心法中悟出的武蘊總算開了靈光。
隻需意念一動,明千裡便蛻于手中,再可變作一道月鐮似的鋒利之物,旋旋停留在掌心。
慕元一看,詫異道:“這金環原本就是上等法器,由它轉變成武器也不算埋沒了。隻是這不是劍,乃是靈力催動的月輪法器,這可如何是好?”
他思忖片刻,又說:“還是先學無為劍法吧,劍與法器本性相通,隻要你學好了劍,懂得了靈力的控制,此物也就無師自通了。”
劍法一起,便是又三月過去。
這日晨起,朝見雪推門出去,竟是細細的落雪。
他打了個噴嚏,趕緊回去穿上裘衣。南山與秋水都說大師兄弱不禁風,朝見雪呵呵兩聲,姑且還是脫不了。
三人突發奇想,趁着慕元和玉惟都不在,山中無老虎,猴子做大王,他們在觀月台上搭起了台子做暖鍋,十分膽大妄為。
再随意舀起樹上的積雪做飲,一熱一冰之下,朝見雪牙又開始隐隐作痛。
當時七夕吃那顆糖葫蘆就痛過一回,朝見雪愛吃甜,這幾月吃了不少糖點心,突然來找他清算後果。
于是吃也吃不下了,就坐在一邊唉聲歎氣。
他穿狐裘背對着通往觀月台的小徑,隻因是背風處,遠遠看着是窩成的一團銀灰。
南山和秋水本在胡天侃地地聊天,突然就卡了殼。
朝見雪順着二人的視線轉頭一看,來人一身單薄素衣,難掩仙子之輝。
“……”
——
朝見雪覺得自己要被閃瞎了。
“小師弟!你出關了啊!”南山悻悻,試圖藏起一桌食物。
不過又想了想,小師弟是小師弟,又不是師尊,他們怕什麼!于是招呼玉惟上來。
玉惟觀望了一桌食物,最終還是沒說什麼,自然在他們身邊坐下。
朝見雪忍不住,問他:“小師弟閉關可成功?”
他覺得自己是說了句廢話,就看玉惟身上發出的靈光,瞎子都能看出來是大成功,估計已經到元嬰中期。
玉惟點頭道:“元嬰後期。”
朝見雪手一抖,手裡的杯子掉落,滾在桌沿,差一點掉下去,被玉惟伸手接住了。
秋水道:“是大喜事啊!快快,小師弟,好久沒吃東西了吧,快吃一些!”
南山也驚呆中帶了與有榮焉的驚喜,笑得像個傻子。
一次閉關,竟然連跳兩級,沒再有聽說過這樣的事了。
玉惟也是高興的,但他并不過分沾沾自喜,很有分寸地嘗了一道甜酥。
再看朝見雪碗裡空空,幫他拿了一個。
朝見雪興緻了了:“……不要了,牙疼。”
邊上南山道:“你讓小師弟給你看看呗?”
朝見雪怪異道:“他是看牙的?怎麼會懂這個?嗨,有什麼好看的?估計就是壞了牙而已。”
南山則說:“小師弟什麼都懂,看看又不掉你一塊肉。”
玉惟:“我看一下。”
他既然發話,朝見雪象征性地張了張嘴,本想即刻閉上,不想玉惟伸手過來捉住了他的臉頰,叫他仰頭。
這叫什麼事?弄得好像他是個小孩。
朝見雪面上一熱,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臉紅。
這動作略顯羞恥,臉頰上的力道又不容忽視。可餘光看南山與秋水,都神情自若,好像同門弟子間彼此這樣關心再正常不過。
朝見雪心裡别扭,一點都不敢和玉惟對視,趕緊扭開了腦袋。
再聽玉惟說:“沒有壞的。”
朝見雪搓了搓自己的臉:“那就别管了。”
等他們吃完,玉惟拿出一張信箋。
“出關時,剛好信鳥傳來信。”
朝見雪瞅見熟悉的姓名落款,一看,是花澤。
合歡宗的人找玉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