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遮擋了街上路人的視線,收拾完鋪子的夥計和家丁,已經去後院淨手。身旁的聽舟和彩兒,早已對自家世子這種,随時随地想親一下少夫人的行為,習以為常,在沈铎剛擡起蘇韻下巴的時候,就早早轉過了身。
隻有換好衣服剛走到院子中的衛南铮,透過鋪子敞開的大門,看到了這一幕。
衣裳鋪子的夥計,給衛南铮選的這套衣服,着實好。顔色,淡雅清新,這霁青色,在陽光下,一眼便能讓人看到,而碼子,更是如夥計說的那般,仿若度身而做,合身得不能再合身。
路邊,被親的發懵的蘇韻,反應過來後,忙推了沈铎一把,又羞又氣得紅了臉,“你……”
沈铎彎起唇角,淡淡然,道:“夫人回吧。”,好似剛才那事情,并不是他做的。
蘇韻往街上瞅了瞅,行人匆匆,無人往這邊看,可她還是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下子,她不走也不行了,這也太羞人了,蘇韻展開帕子遮住自己通紅的面頰,埋怨地看沈铎一眼,氣着上了馬車。
看着馬車駛過街邊的拐角,沈铎回過身來,收回了剛才看自己夫人時的那般柔情。
院中的衛南铮仍立在原地,沈铎與他,隔着鋪子而望。
洗淨手的店夥計和家丁,紛紛從後院走進院子,路過衛南铮時,與他打着招呼。
衛南铮回神,與身旁的人一道往前邊鋪子來。
沈铎側頭囑咐聽舟幾句,聽舟一一應下後,沈铎又掃眼衛南铮,獨自翻身上馬而去。
回侯府的馬車中,蘇韻被沈铎氣得昏了頭,用手不住給自己滾燙的臉頰降溫。
直到晚上沈铎回到府裡,蘇韻看到他,還有些氣。
她暫且壓住自己的脾氣,給他盛了碗排骨湯,道:“你今晚不是請大家吃飯嗎?”
沈铎擦淨手,“聽舟去了,我自是要回來和夫人一同用飯。”
蘇韻将排骨湯放到他面前,“鋪中的事情怎麼樣了?”
吹開碗中浮着的幾點油星子,沈铎道:“鋪子裡都收拾好了,夫人放心。事情還在查,有了些眉目,這幾日應當就會有結果。”
蘇韻給他遞了帕子擦嘴,“是有人故意搗亂?”
沈铎點頭。
“難怪給他們那麼好吃的糕點,也堵不住他們的嘴。”,當時人群中扔出一個盒子砸中蘇韻的時候,她便覺得奇怪,果然……
“夫人還給了人糕點?”,沈铎饒有興趣道。
“嗯。”,蘇韻揚眉,“不過可惜了。”
沈铎給蘇韻夾了幾片肘子肉,“夫人今日受驚了,多吃些。”
“嗯。”,蘇韻點頭應了一聲。
“今夜,我再讓夫人高興一回。”
低頭吃肉的蘇韻,慢慢睜大眼,緩緩轉頭看向沈铎。他似乎也餓了,低頭吃得認真。
剛剛,他那話,是什麼意思?是……那個意思?
蘇韻差點兒噎住,“不不,不用。”,她忙擺手,“你今日也辛苦了,”,說着,給他夾了更多的肉,塞進碗裡,“你多吃一些,吃完早點歇息。”
沈铎疑惑,“不是舒服嗎?為何不要?”
果然!他是那個意思!
蘇韻的腿根又酸軟起來,這話為何又扯到了這上面!她咽咽口水,小聲道:“總要……歇一歇。”
沈铎想了一下,“也行。”
蘇韻咬下嘴唇,心中松了口氣,又想起白日的事,想找他算賬,“你白日為何突然……”
話未說全,沈铎轉過來看她,到嘴邊的話,她又不好意思說出來,委婉道:“為何,為何那般?”
“哪般?”,沈铎一副不明白的樣子。
蘇韻知道他在裝模作樣,氣鼓鼓道:“你以後不許這樣。”
“不許哪樣?”
蘇韻瞪他,“不許在大庭廣衆之下,做不雅之事!”
沈铎輕笑一聲,“我親自己夫人,算何不雅之事?”
“你!”,蘇韻被他氣得嘟起了嘴,眼中似乎就要泛出淚光。
沈铎忙服軟,“好的夫人,你說什麼,我便聽什麼。”,他拉過蘇韻的手,聲音放柔幾分,“沒人看見,夫人放心。”
“那也不行!”
“好好好。”,沈铎做小伏低,點頭答應得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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