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這樣,被牽引着一步步踩入黑暗,被女Alpha慢條斯理地吞噬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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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三天裡,裴拾憑本事沒有錯過任何一場考核,也沒有缺席任何一門課程。
這讓易感期的女Alpha既不滿又驚訝,賀之移的勝負欲被挑起,她惡劣地想要試探裴拾承受能力的底線。
于是,舍友們驚訝地發現,裴拾一下課就不見了人影,經常性地早上上完課就消失,一個中午過後,又準時來到課室報到。
而且還連着幾天夜不歸宿。
再遲鈍的人也感覺到了裴拾的異常。
陳同自恃跟裴拾關系不錯,笑嘻嘻地打趣,問他是不是戀愛了,怎麼還搞得那麼神秘,把人藏着掖着。
陳同甚至還帶頭起哄,讓裴拾把人帶出來看看。
談戀愛?
裴拾不置可否。
他從不在這種虛無缥缈的事情上浪費時間,他的字典裡隻有利益和權衡。
如果有哪天,他真的要談起了那所謂的戀愛,這也一定隻會是他達成某種目的的手段而已。
……至于賀之移。
裴拾笑笑,他跟賀之移算什麼戀愛。
從孤兒院長大的Alpha,早早就學會了揣度人心。他看得很清楚,自己隻不過是個供賀之移消遣的玩意兒罷了。
賀之移看向他的眼神清醒得近乎苛刻。
讓賀之移跟他出來見人?
裴拾不由失笑,他并不認為自己有那麼大臉。
堵上這個話題,又跟舍友們再度寒暄幾句過後,裴拾自覺地駕駛飛行器回到酒店。
賀之移的飛行器終于在他的手下暢快地歡呼,展現了一把懷爾特大師傑出作品的真實水平。
經過這幾天,裴拾也算是看清楚了,該來的逃也逃不掉。
既然如此,不如坦然面對。
結束了堪稱魔鬼的三天日程,裴拾面上雖然不顯,暗地裡卻是大大松了口氣。
好在,這學期的課程終于是結束了。
***
酒店專屬房間内,賀之移身着睡袍坐在寬敞的沙發内,搖晃着手中的酒杯,正在小酌。
踏入房間,裴拾挺直的脊背微微平落,他卸下緊繃的心神,習慣性地上前兩步,放任自己倒進賀之移懷内。
這幾天真的太累了……
裴拾并不打算在易感期的女Alpha面前強打精神,反正他什麼無力狼狽的樣子對方沒有看過。
身體自發地坐上去,裴拾疲憊地靠上賀之移的肩膀。
他多少也算摸清了賀之移的喜好,賀之移喜歡主動的。
雖然賀之移在某種程度上很強勢,但她吃軟不吃硬。每當他主動的時候,賀之移總會更願意給他個痛快。
他現在已經很累了,不想再給自己增添負擔,裴拾擡手環上賀之移的肩膀。
無數次的肌膚相貼讓裴拾失了戒心,空氣中濃郁的信息素未散,這讓他并未及時察覺到賀之移的易感期已經過去。
賀之移微微一頓,她并未提醒裴拾易感期的事情,而是擡手按在裴拾的後腰處,滿是興味地将全A績優生攬入懷内,笑納了他的投懷送抱。
漫長的一次過後,賀之移克制地起身,系上睡袍,端起喝剩下的半杯酒,愉悅地一飲而盡。
無力癱倒的裴拾迷蒙地睜着雙眼,偏頭看向賀之移,他終于後知後覺地發現了賀之移的變化。
Alpha的易感期已經過去了。
裴拾擡起沉重的胳膊蓋在眼前,喉嚨像是被棉花堵住一樣,突然說不出話來。
真好,他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裴拾心弦一松,放任自己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