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賀之移率領戰隊趕到時,偷襲的先頭部隊已經被軍校生們按在地上打了。
這不算太意外。
打頭的外星生物數量不多,而軍校生又是第一次上戰場,正是打滿了雞血的階段。
躺在地上裝死外星生物還不夠軍校生們一人打一拳的。
見到賀之移到場,軍校生們興奮地提着蔫了吧唧的外星生物扔到援軍面前。
邀功的來了。
賀之移冷着臉誇了句不錯,緊接着畫風一變,罰他們事後加訓。
不罰不行,第一次上戰場就敢自作主張,未經請示直接對上外星生物,再這麼下去那還得了。
太莽撞了,幾條小命夠他們霍霍的。
一項項指令從賀之移處傳達而出,接到命令的小隊迅速分散,找到自己的定位。
裴拾他們在控制住外星生物以後,第一時間切斷了它們與大部隊的聯系。
未得到預警的大部隊,很快就會抵達。賀之移在這片區域内布下了羅網,準備跟外星生物玩一出甕中捉鼈。
果不其然,外星生物一頭撞進了第一軍團為它們準備好的牢籠裡。
機甲尖刀部隊沖進外星生物隊伍中,将它們的隊形打散,分割成幾部分,然後各個擊破。
外星生物的戰鬥氣勢一瀉千裡,慌亂中且戰且退,很快便狼狽而逃。
清理完周邊最後一隻外星生物後,裴拾操縱着機甲穩穩落地。
從機甲内躍出的裴拾難得的鋒芒畢露,磅礴的野心在戰鬥的洗禮下無所遁形,整個人顯得意氣風發。
“上将。”裴拾看到了前方的賀之移。
握着終端,指揮着戰場掃尾工作的賀之移朝他點點頭,誇獎道:“幹得不錯。”
賀之移向來賞罰分明,發現外星生物偷襲的功勞,跑不掉的。
***
賀之移傷好之後,戴副官假模假樣地玩了一出負荊請罪,麻利地把工作交回了賀之移的手裡。
她又恢複了之前整日連軸轉的生活。
不同的是,裴拾變得明顯主動了很多。
自從上次被賀瑤誤打誤撞挑明以後,他就像是打通了什麼任督二脈一樣,開始毫不掩飾地向賀之移直白表露好感。
仿佛真的像他說的那樣,他早就對賀之移傾慕已久……
批完手上的最後一份文件,賀之移将需要傳達的文件交到戴副官手裡,她突然興起地問道:“戴山,你說謊話說多了,有沒有可能變成真的?”
“啊?”戴副官動作一頓,不明所以地看向賀之移,一時間跟不上自家長官的腦回路。
賀之移笑笑沒有說話,她也沒指望能從戴山的嘴裡得到什麼答案。
她揮揮手,“沒事,突發奇想罷了。”
賀之移這麼說了,戴山當然不能就這麼一聽,一名專業的副官必須要為長官分憂。
戴副官的職業素養蹭蹭上線,他推推眼鏡,本着不讓長官話題落空的原則,一本正經地回答道:“上将,我認為不會,謊言始終都是謊言,不具備真的成分。”
“哦?是嗎……”賀之移玩味地笑笑,眼底閃過一絲暗芒。
當天晚上,賀之移休息室的門再度被裴拾敲響。他們之前達成了一種默契,裴拾每隔三天,就會來找賀之移一次。
并不一定每次都會做,但裴拾每次從賀之移這裡離開,後頸必定貼着信息素消除貼。
就連裴拾自己也不清楚,他為什麼會對賀之移的信息素産生這麼強的依賴。
裴拾去查過資料,一般的信息素依賴并不會像他這樣反應強烈。并且大多數患者在得到足夠的Alpha信息素安撫之後,短時間内就不會再犯。
像他這樣發作這麼頻繁的,相當少見……
事實上,裴拾也并沒有那麼樂意送上門去找賀之移。
賀之移信息素對他的影響真的很大,一旦聞到那股熟悉的朗姆酒味道,他的腺體就會控制不住地突突跳動。
他的身體甚至已經習慣了朗姆酒信息素的入侵……
那種無力、失去掌控的感覺讓他不自覺地恐慌。
朗姆酒信息素總是能夠輕而易舉地勾動他的情緒、感官以及身體微妙的變化。
賀之移當然也發現了這一點,她的手熟門熟路地在衣服下遊蕩,感知着裴拾身體的每一點微小顫栗。
這次她沒有給裴拾臨時标記,也沒有觸碰裴拾的後頸,她隻是放出了一點信息素,就引起了裴拾巨大的反應。
攬住裴拾逐漸脫力的身體,賀之移輕笑一聲,偏頭咬上他的耳垂:“你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