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真的走了。”徐亦周有點不舍,梁聿手心朝内朝他揮了揮,“快走吧。”
最後徐亦周隻得又翻窗回了宿舍。
梁聿用新的充電寶給手機充電,走到宿舍東區樓下,手機剛好開機,他給卓林打電話。
“卓林,幫我來開個門。”
電話那邊卓林聽到後即刻從床上蹦起來,“等我。”
東區的窗戶沒壞,宿舍大門鎖上之後隻能從裡面打開,卓林把門打開,看到梁聿,一臉擔憂,“我打不通你電話,還去閱讀室找你了,結果也沒在,差點讓我以為你被綁架了。”
梁聿進宿舍樓,真誠道歉,“對不起啊,我去了趟療養院,沒留心手機沒電了。”
聽到療養院,卓林立刻後悔,“我真該死,外婆還好嗎?下次可以叫我一起去。那你還有錢嗎?缺錢别跟我客氣,盡管說。”卓林是宿舍裡唯一知道梁聿家裡情況的,他很多次提出想幫忙,都被梁聿拒絕了。
“我會的,謝謝。”梁聿笑着說。
洗漱之後梁聿躺在床上,剛才在療養院睡了一下午,又加上吃面吃得很飽,盡管現在快十二點,梁聿也絲毫沒有睡意,他翻來覆去煎魚。
手機震動了一下,梁聿翻過來點開手機。
【徐亦周:晚安.jpg】
“晚安。”梁聿輕輕念出來,他彎起嘴角,也回了一個晚安的表情包。
【梁聿:貓貓晚安.jpg】
不光梁聿一個人睡不着,隔了一個區的徐亦周也是輾轉難眠,他腦子到現在都是梁聿眼睛通紅快哭的模樣,越想火氣越旺,說了聲“卧槽!”翻身下床。
隔壁任鵬睡得渾渾噩噩,突然叫了聲,“到!”
這聲“到”在寂靜的宿舍格外響亮,把正在下台階的徐亦周吓了一跳,他啧啧兩聲走進洗手間,半個小時後,裹了一身冷氣的徐亦周又回到了床上。
“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也不知道數了多少隻後,徐亦周才成功把自己哄睡着。
炎熱的午後,一把古老的台式電扇正在搖頭工作,長長的落地純白紗幔被風吹得亂舞,徐亦周走進紗幔中,可以看到在紗幔中有個人半靠在竹椅上,身上穿着一件過長的白襯衫,一隻腿自然垂落,一隻腿曲在竹椅上,一晃一晃的,手上拿着一瓶青梅酒,慢慢品酌。
徐亦周走近了,看清竹椅上的人就是梁聿,他醉了,臉頰紅潤,“徐亦周,過來。”梁聿輕輕念叨,像一片羽毛撫在心上。
“梁老師。”徐亦周喉結滾動,俯下/身。
突然,梁聿坐起來,“噓”地一聲,伸出食指攔住徐亦周的唇,“别叫我老師。”
此刻的梁聿仿若一個魅魔,松垮的襯衫從一側肩膀滑落,露出胸前大片肌膚和鎖骨,上面也泛着好看的粉色,他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綻放開來,就像一朵嬌豔欲滴的粉池金魚,紅色的花蕊把徐亦周看得一愣一愣的,一隻修長的手勾住他的後頸,慢慢用力,然後梁聿湊近深深地吻了上去。
沒喝完的青梅酒瓶子落在地上,鋪着毛毯的地面柔軟,玻璃的酒瓶沒有碎,滾落到一邊,流出半瓶沒喝光的青梅酒,浸濕了純白的毛毯,整個房間彌漫着青澀的果香,讓人沉醉。
兩人跌落在地,徐亦周一隻手護住梁聿的後腦,主動權已經更疊,他啞聲說道,“梁聿,抱緊我。”另一隻手伸進薄薄的襯衫裡,往下,再往下。
“啊!”梁聿溢出控不住的呻/吟,他全身顫栗,不住發抖,眼角蓄滿晶瑩的淚,落在了痣上。
眼角的痣變得鮮紅。
徐亦周對這個痣更加着迷,他親得認真。
衣服徹底被褪去,潔白的皮膚也染上了紅暈,紗幔舞動,掩藏住了這抹春色。
“鈴鈴鈴!”一陣奪命鈴聲吵醒了808宿舍三人。
“!”徐亦周從夢中驚醒,意識到自己的狀态,他重重捶了一下被子。
走過的任鵬被吓了跳,“徐哥,你怎麼了?”
“你昨天睡覺磨牙,吵死我了。”徐亦周報複地說。
任鵬不好意思地摸頭,“對不起,徐哥,我下次注意,一定注意。”
五分鐘後,徐亦周才下床洗漱,任鵬下樓買早餐,韓簡坐在位置上發語音,“親愛的,我要去軍訓了。”
徐亦周路過聽到快要起雞皮疙瘩,之前不了解,軍訓後這幾天才知道韓簡不是看起來那麼純潔,他有好幾個女朋友,一天可以喝到好幾杯不同口味的奶茶。
母單solo的任鵬叫他大師,想跟他取取經,每天甘願做韓簡小弟。
對此,徐亦周不屑。
換完迷彩服,徐亦周心理鬥争幾遍後還是決定洗内褲,他闆着一張冷臉,洗刷刷。
“徐哥,你在幹什麼?”韓簡兀然出現在身後,臉上帶着神秘的微笑。
“沒看見嗎?我在洗衣服。”徐亦周不耐煩地說。
“理解。”韓簡倚在門邊,一副給他瓜子就能磕起來的模樣,“我也是這麼過來的,快說說,你喜歡上哪個女生了?需要我幫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