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卡斯和魏先生同時轉頭,見是容與,魏先生憨厚的笑道:“小兄弟是你啊。”掃到容與手中的房卡,他又有些驚奇:“哎呦沒想到小兄弟你原來是來參加特殊研究員選拔的啊,看你這麼年輕,果然英雄出少年!”
許是作為中央區的倉管,每日裡總要和人打交道,故而胖子魏先生講話總帶着些油腔滑調,但容與并不在乎。
他略略向魏先生點頭緻意,繼而連忙問盧卡斯中校:“中校,請問,如果我像要探望軍中的朋友,可是失去了他的聯系方式,請問我能從什麼地方申請呢?”
盧卡斯中校聽了他的話,卻略有深意的看了看他,口中的話帶着點不符合他嚴肅氣質的戲谑:“小研究員,都是朋友了怎麼還沒拿到我們士兵的聯系方式嗎?”
容與皺了皺眉,不太習慣别人這樣的口吻,但眼下他無心關注這些:“不是的,我的朋友和我來自同一個基地,他是去年參加征兵進的B6基地,但是兩個月前我突然打不通他的終端了,這次來考試就想順便能不能去看看他。”
盧卡斯中校唇邊的笑變得更意味深長:“是嗎?軍區又不是監獄,即使出押送任務也有換班的時間,我如果認識你這麼可愛的小研究員……”盧卡斯低頭在容與手背上輕輕一吻:“怎麼舍得兩月不聯系你呢?”
容與一個母胎單身的直男研究員,被他的動作劈了個天雷滾滾。他像個受驚的貓一般抽回自己的手,大腦一片空白:“這……你……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盧卡斯彎腰大笑:“哎呦魏先生你看,果然還是外頭的小古闆有意思,比基地裡那群老古闆好逗多了哈哈哈哈哈!”
魏先生也一臉無奈,似是以對他的惡劣行為無可奈何,他對容與解釋:“别緊張,這家夥看着人模人樣,其實就是這麼狗,基地裡其他的研究員都不理他的。”
容與一腦袋黑線,他沒想到這艱難的生活環境還能有盧卡斯這樣愛捉弄人的人,他舒了口氣:“好吧,看在我被您取笑的份上,現在您能告訴我怎麼去登記探親了嗎?”
笑夠了的盧卡斯直起腰,也不再逗弄他:“小可愛,雖然我也很想幫助你,但是,現在的軍區根本沒有探親假這麼一說,雖然我們的士兵依舊實行軍事化管理,但是所有的士兵都會參與押送任務的輪換,每次任務過後都會得到三天的外出休息,按現在的輪換頻率,半個月是肯定能輪到一次的,所以根本不會有人想到要來軍區探親。”
他想了想又道:“據我對軍營裡這些大頭兵的了解,你那朋友八成是被基地裡哪個漂亮妹子或小子勾了魂,放假隻想一門心思撲在那頭身上,沒空理你這個小、朋、友喽~”
容與不高興道:“請您不要诋毀我的朋友,他不是那樣的人,就算他有了新朋友也不會不告訴我一聲的。”說罷容與向盧卡斯一鞠躬,悶悶道:“多謝您告訴我這些,我會自己再想想辦法的,告辭。”
“诶诶诶!别生氣嘛。”盧卡斯連忙攔住他:“你看你們研究員都一個樣子,稍微一逗就生氣,看在你……”他好像口中突然咽下了個人名:“的份上,你那朋友叫什麼,我從内網幫你查查。”
容與眼睛一亮,連忙道:“薛袁!我朋友叫薛袁,從D12基地來,去年三月入伍,比我高一頭,黃種人,臉上有些小雀斑。”
“薛~袁~”盧卡斯沉吟一聲,複又戲谑道:“小研究員,我幫你查了,你怎麼報答我呀?”
魏先生不忍卒聽的在一旁偷偷翻了個白眼。
容與一本正經道:“隻要能找到他的消息,您有什麼我能幫得上忙的盡管提,隻要我能做到。”
“哦?”盧卡斯眉頭一挑,“看來你這朋友對你很重要啊。怎麼?難不成是你的情哥哥嗎?那我可要傷心了。”
容與沒管他的調笑,繼續正經到:“他是我很重要的朋友,親兄弟一樣好,請您有消息了一定要告訴我。”說罷轉身準備告辭。
“诶诶别急着走嘛。”盧卡斯繼續攔他,“你不告訴我你的名字,也不給我聯系方式,查到了我可怎麼通知你?”
“容與,我叫容與。”說罷拿出終端和盧卡斯交換了終端号。
……
看着遠去少年的背影,魏先生湊到盧卡斯身邊低聲道:“盧卡斯中校,看不出來您還挺古道熱腸的嘛?怎麼?看上這個小研究員了?他這可還沒考上呢,萬一以後他還要回那外圍基地,你可要異地戀喽~”
盧卡斯白了他一眼:“你們黃種人的修辭手法有時真是讓人摸不清頭腦,什麼骨頭腸子的,聽不懂。”他又往容與離開的方向看了看:“提前買股嘛,誰不知道在那裡頭,特殊研究員的話才是最管用的。”
魏先生道:“不懂你們小年輕現在都在想什麼,這光景大家都過的艱難,隻我們內圍基地相對還好些,你可不要一時沖昏了頭犯什麼錯誤,被驅逐出去可就白忙活了。”
“嘁……”盧卡斯不懈:“大不了我也去參加探索小隊,總比天天被封在這蒼蠅大點兒的地方自由。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