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坐在包廂裡,陸顧輝請他們喝茶,又請他們吃瓜子。
容衍低頭看着自己眼前的瓜子,回頭望了望籍宇和樓洛心。
樓洛心盤着自己的佛珠對瓜子毫無興趣,籍宇看着茶杯拿起來抿了一口。
容衍笑了笑,拿起瓜子來吃。
陸顧輝斜了一眼籍宇他們打趣道:“還是大師更貼心,你們的包袱太重了。”
“隻是各人的愛好不同。”樓洛心正色地說,然後看向容衍,“大師确實貼心。”
容衍笑着,拿着瓜子掰開:“多謝。”
陸顧輝說道:“大師不愧是大師。”他忽然話鋒一轉,“話說那個蜄樓的酒你們聽過沒有?”
“聽過。”樓洛心看向籍宇,“是籍總你這邊的事情吧。”
被點名的籍宇略略皺眉:“我派人去查了。”
容衍望着他,籍宇該不會還惦記着那種酒吧:“那東西曆不明,如果找到就報警。”
陸顧輝沉思片刻:“你說得對。”
籍宇低頭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沒有說話。
容衍看着他一會兒,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聽進去。
過了一會兒,湯水先端上來,然後是米飯,接着是菜。
陸顧輝招呼他們:“來,這是這裡最正宗的白切雞,肌肉有彈性,原汁原味,雞味濃郁!醬料也有很多口味,但我覺得不用醬料隻用鹽巴更好。”
陸顧輝把白切雞誇得天上有地下無。
容衍夾起一塊雞肉,仔細一看,能見到骨肉之中還帶着一些血絲……
容衍淡定地蘸了一些醬料,默默吃着,雖然他有些不習慣這股雞味。
他看向籍宇和樓洛心,這兩人吃得不動聲色,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真的喜歡,但表面的話一套一套的。
“很不錯,比北京烤鴨還鮮美。”籍宇話中帶刺。
樓洛心笑了笑:“各有各的風味,是籍總你吃不慣,胃嬌貴。”
他們又來了,容衍默默吃飯。
系統呼喚:【打起來,打起來!】
“哈哈哈。”陸顧輝看着他們,“你們的關系挺好的?以前都沒見你們這麼親密。”
“請把這句話收回去。”籍宇覺得有些反胃。
“你竟然對白切雞沒有陰影?”樓洛心也覺得胃部有些部舒服。
陸顧輝轉頭看容衍:“大師救我。”
容衍擡起頭來:“陸總,小心禍從口出,這是口業。”
陸顧輝又笑起來,摸出一根煙說:“你們都太有趣了,什麼時候認識的?”
“幾天前。”容衍不想說話。
系統:【主人,你的馬甲還好嗎?】
容衍:【就差捅破窗戶紙?不過樓總竟然會懷疑到“紅玫瑰”的身上。】
系統:【畢竟是霸總腦子?】
陸顧輝笑得更加沒心沒肺,大手一揮把服務員叫進來:“呈上你們的特色紫蘇羅勒香蓼炒石螺、香蔥田雞粥以及清蒸蛇羹。”
菜色越來越古怪,但也似乎越來越鮮美。
“好的陸總,請稍等。”服務員轉身出去。
容衍問他:“你吃蛇?”蛇蛇不是他的萌寵嗎?
陸顧輝理所當然地說:“萌寵是萌寵,飯是飯。”
容衍點點頭表示了解:“公私分明。”
陸顧輝笑着說:“你們應該都能吃吧?”
籍宇和樓洛心十分捧場:“都可以。”
他們兩個雖然這麼說,但是确實有霸總包袱,幾乎都不碰石螺,不像陸顧輝一樣嗦帶勁。
容衍用牙簽吃了一些石螺,由于香料不同和以前吃過的也有些不一樣。
之後又有特色甜點。
甜點總算正常了一點,就是桂花糕和馬蹄糕,吃完糕點,這一頓飯總算完滿結束。
最後喝早茶聊完天就回去,主要是陸總自己在說自家菜地的玉米。
“等收成後我給你們一人送一籮筐拿回去煲湯。”陸總豪氣幹雲,“沒有澆農藥的。”
容衍幾人笑着道謝,轉頭就想希望不會有蟲子……
下午,他們開車回去,容衍回到房間裡掐指一算:“這次的工作似乎挺簡單的。”
系統:“我也覺得,那主人這次可以躺平收錢了。”
“看來是。”容衍忽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收了,畢竟陸顧輝并沒有讓他做什麼,隻是把他當福星花瓶。
相比起來還是樓洛心更心狠手辣(劃掉)。
容衍這麼想着,但過了幾天就發現自己大錯特錯!
這一天他照例前去開店鋪,前腳剛踏進門口,後腳就有人提着一桶東西來勢洶洶沖過來。
“你這個妖邪!!”
那人口中大喊着,舉起桶就想潑過來,容衍擡腳一踢,那桶東西倒頭淋到了來者的身上。
路過的人立刻停了下來,有人突然喊道:“是黑狗血!”
“竟然是黑狗血?!這不是驅邪的東西嗎?!”
“?!”是血?容衍立刻後退了幾步:“劉少,聽說我們無冤無仇。”
來人就是劉巍的兒子,劉寅。
“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妖術捉走了我爸!”劉寅惡狠狠地盯着他,一揮手命令保镖,“給我潑!把他打回原形!”
“是!!”劉寅身後的保镖齊齊提着桶跑過來。
容衍連忙躲開,與此同時對面陸顧輝的保镖也跑了過來。
“你們做什麼!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欺負人!!”
“報警!”
“啊啊!潑到我了!”這是路人的聲音。
容衍站在遠處,一揮手驅動風力,風刃把保镖手上的桶全部打掉,頓時黑狗血灑了一地。
劉寅歇斯底裡:“你到底用了什麼妖術陷害我們!我要請大師來把你收了!”
容衍皺起眉頭:“劉少,我不知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們捉我了爸還裝蒜!”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他失蹤了一定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