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林世琳收購股份的事情很簡單,不過是大象内部股東不相信林家人,加上内部鬥争,他們也不願意長期受控,讓林家一家獨大。
林杏杍這個外人收購的時候還是有不少小股東怕殃及池魚願意賣掉股份,所以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她就收購了10%的股份。
後來轉給林世琳的時候,林杏杍已經成功幫助她成了除她妹妹以外的第二大股東了,兩人加起來擁有超過51%的股份。
而林世琳這邊替她追加投資,增加了8%kakao娛樂的股份,雖然這家子公司,目前還沒有一個藝人,不過她已經在籌備收購案了。
林杏杍盯上的是LOEN娛樂,如果Kakao本身發展順利,能持續支持她的收購提議,那麼現在收購LOEN娛樂是最正确的一步棋,畢竟它擁有MelOn,韓國最大的音樂流媒體平台。
下班回到家,李正宰已經自覺圍上圍裙準備飯菜。當年,她跑到國外念書,他們倆離婚的消息還未傳到金美淑耳邊,李正宰假裝一切關系沒有改變,常常跑到她媽身邊探讨廚藝,他很會讨年長人的喜愛。哪怕林杏杍扔下全家跑到國外逐漸失去消息,他也把她的家人照顧的很好。
她目光逐漸柔和,褪去了那些外界的光環,隻是靜靜待在一起就很心安。
李正宰喜歡夜晚。白天的林杏杍被迫分成幾個人,她有很多種身份,但每種都不屬于李正宰。但夜晚不同,當太陽西落,一棟棟高樓像俄羅斯方塊被點亮,那時候林杏杍隻屬于他。
“過兩天,我要去上海拍戲了”,李正宰端出炖好的牛骨湯,有些悶悶不樂。
他不喜歡分離,不喜歡給林杏杍發消息幾個小時得不到回複的焦急,不喜歡見不到她的每一秒,不喜歡她夜晚起身站在陽台接男下屬的電話,更不喜歡她公司官網上那些男人和她的合照,那種恐慌讓他崩潰。
可他要不了更多…隻能用虛僞的大度來僞裝自己。
林杏杍小口喝下他炖的肉湯,直到那些飯菜徹底填滿她的腸胃,他才感到些許欣慰。
他喜歡偷偷關掉她的手機,隔絕所有的信息,把她圈在身下,四目相對,一遍遍地搖晃重複,“我愛你。”
……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忙得太厲害,白天和夜晚溫差大,李正宰在上海出差拍戲時她病倒了。很多年都沒病過的人,一下子生病到有種病來如山倒的感覺,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時候李正宰在上海拍戲,林杏杍父母出國旅遊,林相植手裡還有兩個官司要開庭,竟然都沒人能照顧她。
沒辦法的李正宰隻能打電話拜托鄭盛,這實在是沒有辦法的下下策,但他更不願意叫不認識的護工上門,而且林杏杍還不喜歡家裡有陌生人,連阿姨上門收拾都要避開她在家的時間。
接到電話的鄭盛還假裝猶豫了兩秒鐘才答應下來,其實昨天林杏杍已經讓他幫忙買藥了,不過上門照顧和買藥是兩件事。
林杏杍咳嗽了快一周,昨天小腹又開始隐隐作痛。一周前李正宰就讓她上醫院,結果那幾天她忙得連飯都沒法好好吃,到今天都燒起來了,渾身一點力氣沒有,四肢也酸痛。
等到鄭盛到的時候,林杏杍已經昏睡過去了。
他熟練地按下密碼,不知道為什麼,鄭盛居然感到有些緊張,有種隐秘的刺激。屋内一盞燈也沒開,窗簾全部緊閉,明明是大白天,房間裡卻暗得像黑夜。
走到林杏杍的卧室,握住門把手才發現自己的手心已經微微出汗,扭了兩下,用衣服擦掉手上的汗才打開房門。
門一打開,他的視線就固定在床上,她溫順地躺在床上,脆弱得像個軀殼。
快步走到床邊,輕輕掀開被子,林杏杍整張臉都泛着不正常的潮紅,淩亂的頭發貼在臉上,細細的汗珠從額頭滲出。瞬間就讓人忘記了身份,掏出電話就問林相植,“家裡的體溫計在哪?”
醒來的時候,鄭盛正端着水杯,見她睜眼,立馬把枕頭墊到她身後,又把水杯塞到她手裡。
滿杯的熱水,她手沒力氣,一時沒拿穩,差點潑出來。
剛歪了一下,鄭盛的手就伸了過來,蓋住她拿着水杯的手背,輕輕扶起,交握的水杯被擡到嘴邊。
他半個身子都靠在床頭,雪松夾雜着煙草的強烈味道讓人神智不清。
也許是她太虛弱了,人在生病的時候,孤獨感會被無限放大,她需要有一個人,隻是陪着她就夠了。
這次林杏杍難得沒有推開鄭盛,而是默許了他的靠近。
坐在床邊,一直到林杏杍不願意繼續喝,水杯被他抽走,他也沒有松開那隻交纏的手,隻是虛虛地握住。
這是好不容易,獨屬于他的時間。
剛喝完水,他就拿出體溫計,遞給林杏杍。
沒找到林相植說的電子體溫計,手裡拿着的最傳統的水銀玻璃體溫計,這種體溫計需要解開衣服放到腋下測量。
林杏杍接過以後,鄭盛主動挪開了視線。
他看不見,但能聽見。
林杏杍輕輕解開了睡衣的扣子,布料的摩擦聲在此刻格外清晰。
“好了。”
話音剛落,鄭盛就端起了剛剛被他放下的熱水,沿着她喝過的水印悶了一大口。他甚至不敢擡頭直視她的眼睛,隻能不斷用吞咽來掩飾自己,但交握的手卻忍不住捏了捏她的手指。
被汗打濕的頭發黏在額頭上,并不舒服,但林杏杍還是輕輕動了動手指,在鄭盛的掌心劃了兩下表達感謝。
接到信号的鄭盛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心情,他揚起嘴角再次扭頭,“時間到了。”
林杏杍把體溫計從腋下拿出,扣上扣子。
33度。
“是我放的位置不對嗎?”
聞聲,鄭盛也回頭接過體溫計觀察,沉默了一會才擡起頭。
安靜的室内,他沉重的呼吸越發明顯,往日克制優雅的神色不複存在,他眸色深深地看着她,沙啞的嗓音響起,“可能是你放的位置不對,我幫你吧。”
林杏杍根本沒有力氣去思考到底應不應該拒絕,她感覺她睜不開眼了。
鄭盛和李正宰不一樣,他很白,此刻他眉眼低垂,上半身幾乎包圍林杏杍,把她圈在這個小小的角落裡。
她下意識避開了他的眼睛,腦袋暈乎乎的,完全不知道應該如何,隻能順從地輕輕點頭。
他沒說話,垂眸直勾勾盯着林杏杍的臉,幽深的眼眸中是毫不掩飾的欲望。握了十幾分鐘的手終于松開了,他幾乎是顫抖着擡起兩個胳膊,輕輕放在了她睡衣的第一顆扣子上。
第一下沒解開,林杏杍隻能看見他喉結輕劃,因為湊的太近了,她甚至能看清他顫抖的睫毛。
第二下終于解開了。
明明林杏杍日常的衣服比這件睡衣領口更低,他也不是第一次看到她仰頭露出細白的脖頸,可鄭盛現在完全沒辦法控制自己,眼睛不自覺順着她棕黑的發絲不斷往下。
他當然渴望,渴望和她交頸相吻,所有愛人應該做的事,他都渴望和林杏杍一次又一次的體驗。在夢裡,在他的想象中,林杏杍是一次又一次為他綻放的花朵,他卑鄙又貪婪,他甚至從不要求自己的愛有結果。
在林杏杍和李正宰牽手的每個背影裡,他從來隻把目光投向她,可惜她根本就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