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荇芷剛接過青玉瓶，瞥見對面樹下站着的蕭雪凝。

江淇甯順着慕荇芷的目光看去，蕭雪凝從樹影裡走出來：“小甯，我有話想與你說。”

慕荇芷下意識望了望江淇甯的眉眼，江淇甯沖她點點頭，跟着在蕭雪凝身後走了過去，蕭雪凝慢慢走在去玉衡峰的山道上，江淇甯不遠不近的跟在她身後，兩人最終在玉衡峰山門前停下腳步。

“小甯。”蕭雪凝轉過身，盯着江淇甯的眉眼，“三年前同出任務時我受傷，你不顧自身安危，試藥救了我一命，那時開始我就對你......我知道女子間……但我……”

“蕭師姐，我心有所屬。”江淇甯後退半步。

蕭雪凝瞳孔微縮，聲音帶着幾分哽咽：“是慕師妹？”

江淇甯沒回答，看在蕭雪凝眼裡就是默認。

“若我早她幾年遇見你，是不是你對我......”蕭雪凝眼眶泛紅。

“不會。”江淇甯打斷蕭雪凝的話。

“我知道了。”蕭雪凝眼中的淚水還是沒克制住的流了下來，“樹洞裡那本殘卷，是慕師妹的舊物嗎？”

“嗯。”

慕荇芷找到江淇甯時，見她正蹲在藥田裡埋茶藍的根莖。

“你兇蕭師姐了？”慕荇芷蹲坐到江淇甯身邊，“我看她方才哭着回天樞峰去了。”

江淇甯搖了搖頭，沒有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