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想她釣上的,雖然也是個有錢的富家少爺,但手裡都是點小錢,多的沒有,大頭都在他媽手裡。
快遲到了!
紅短裙歘的一下站起來,蹬上高跟鞋就嗒嗒嗒的出門為了生活奔波去了。
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大概是金錢在向她招手,第三天,白長裙終于暴手速搶到了。
她心急如焚地等待着預約時間,他們并不知道路知谏會在這裡呆多長時間,但是他是從京畿來跟烏家談生意的,最長也不會超過一個月,金錢随時都可能在某一天消失,意識到這一點的白長裙更加焦躁。
饴山房每天早上六點開門,白長裙五點半就從床上爬了起來梳妝打扮,隻為了第一時間取到糕點然後借着還給路知谏的時候跟他繼續發展,他們的人都觀察過了,路知谏每天八點半出門,他的秘書會跟他一起,隻要這個時候去,不愁遇不到他。
白長裙順順利利地畫完了妝,順順利利地上了車,路上連着兩個綠燈,真的很順利,就連老天爺都是站在她這邊的,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啊~
收集在精緻的價值不菲小的手提包裡發出嗡鳴,白長裙頓時心裡咯噔一下。
她接起電話,一道普普通通沒有什麼辨識度的男聲傳入耳中,“你現在去多洛斯酒店,二号遇到了上一頭豬,這個棋廢了,你接她的位置,不要讓豬溜走。”
“可我……”
白長裙話都沒有說完,就被男人不耐煩地打斷,他普通的、與所有男人都沒有差别的聲音在她聽來無比可怕,“聽從安排。”
“好……”白長裙的聲音有點逗。
司機從後視鏡看見白長裙蒼白的臉色,擔心問道,“姑娘,你沒事吧?”
“我沒事,師父,”訓練有素的白長裙迅速控制好自己的表情,揚起一個親和優雅的笑,清晨的陽光透過車窗照在她的臉上,仿佛和普通人有壁,“去多洛斯酒店吧。”
司機看她不說,搖搖頭不再管,說到底,他自己都自顧不暇呢,哪來的閑工夫去操這種有錢人的心?
……
路知谏工作累了的時候就會數日曆,再有兩天就可以回去了。
幾天下來,跟顔叙丞打電話或者視頻已經是他每日的固定項目了,有時候說哪些多肉要澆水,哪些不用,顔叙丞就會按照他說的,一顆一顆拿起來澆,生怕有多餘的水落到不該落的盆裡。
有時候是顔叙丞值夜班,他會給他直播晚上的辦公室,會帶他從辦公室的窗戶看他們的家。
顔叙丞膽子很大,路知谏本來還會以為他一個人值夜班會害怕,可是顔叙丞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還知道了,原來顔叙丞的辦公室裡一直有一個很高的零食架,就藏在書櫃和窗簾的死角,平時都看不到,顔叙丞吃東西的時候會讓他也挑一個,他會把他挑的帶回家等路知谏回來後給他。
路知谏越來越期待回家。
更多的時候他們沒有固定的話題,就像平常吃飯一樣,想到什麼說什麼,或者什麼都不說,路知谏在雲城看文件,顔叙丞在京畿看病曆。
也許顔叙丞這樣做隻是因為他的抑郁症關心他,想多陪着他,但是路知谏比他更快、更清楚的地意識到,在他們安安靜靜的對視、在他們陪伴着度過漫長的黑夜時,有什麼東西在默默發酵,等到某一天,就會變成美酒。
“路知谏,我跟你說!今天我開車走在路上,結果路邊突然竄出一隻小貓!”
路知谏下意識就檢查他的身上有沒有受傷,“那你沒事吧?”
“沒事,”顔叙丞一擺手,得意道,“我一個大轉彎——繞過了它,平安通行!我感覺我的車技又進步了。”
路知谏放心下來,很多時候他不知道該接什麼話,隻能簡單的“嗯。”,表示自己在認真聽。
“但是當時我可害怕了,現在想起來心還怦怦跳,希望今天不要做噩夢……”顔叙丞也知道路知谏的性格,用不着路知谏怎樣接着話茬,他就滔滔不絕開始講自己的心路曆程。
路知谏左手手指無意識地摩挲文件的頁腳:“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