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知谏怕他滑下去,仍然摟着他的腰。
顔叙丞喘着氣,腦海裡浮想聯翩。
接吻還是跟一千米不一樣的,軟軟的,很舒服。
還想再來一次!
路知谏清潤中帶着一絲磁性的嗓音在他耳邊響起:“我們…現在算什麼關系?”
問問問,直到現在他還在試探!
不過——
換個方面想,這也算是路知谏的特點吧。
顔叙丞很清楚,既然他被路知谏的溫柔隐忍吸引,那相應的,他也要接受他的不安和沉默。
他突然又不生氣了,這樣的特點放在路知谏身上也有一番趣味,既然路知谏很被動,那他就主動一點好了,他不怕路知谏不安的試探。
顔叙丞又問了一次:“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喜歡!”路知谏脫口而出,他臉頰泛紅,還帶着剛認識時常有的腼腆,但是十分堅定的看着那雙清亮的煙青色眼睛,“我喜歡你,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一樣的問題,他已經錯過了兩回,再錯過,他就真的要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顔叙丞終于又笑起來,仿佛破開雲層的陽光一樣,“我也喜歡你。”
他撲進路知谏懷裡,路知谏下意識張開雙臂接住他,臉上愈發滾燙。
顔叙丞看見他這幅純情的樣子簡直要懷疑人生。
他剛才按着自己的腦袋親!
親了十分鐘!
怎麼現在抱一下臉就這麼紅?
當然,這麼長時間門外的三個人也不光是傻站着。
雖然一開始摸不着頭腦的嚴渚和明秋池的确是傻站着,但是很快,明秋池就忍受不住夾在這對前夫妻中間的詭異氣氛了。
戀愛經驗比較豐富的明秋池深知一個說客的作用,他嘗試幫他不成器的好哥們争取一個說客,“咳嗯,那個,嫂…江小姐。”
沒辦法,他叫了五年的嫂子,一時間還改不過口。
江明詣聽他叫江小姐也覺得别扭,“叫我明詣吧,大家都這麼叫。”
于是在嚴渚的目光下,明秋池快活地喊了一聲:“明詣。”
他的轉折十分之生硬,仿佛能纖長噎死一個人,“哎呀,其實路知谏可喜歡顔叙丞了,暗戀了好長時間,隻是他這個人不會說,當時突然就被叙丞的話給砸蒙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這才造成了着麼一個小小小的誤會。
誤會嘛,解開就好了,你說是吧,明詣?”
明秋池比他這兩個呆子朋友上道不少,打蛇随棍上,見江明詣直接讓他叫明詣,他稱呼顔叙丞的時候也悄悄把姓給去了,顯得親近不少。
江明詣哼笑一聲,沒說話。
果然跟她猜的一模一樣。
瑪德,顔叙丞怎麼看上這麼一個沉默寡言、反應遲鈍的呆瓜,氣死她了!
不過她也沒說什麼難聽的,畢竟顔叙丞喜歡那個呆瓜,說也不定他們以後還要再見面,現在鬧得難看的話,以後會變得很尴尬。
嚴渚對江明詣的察言觀色技能可是點滿的。
隻需要瞄一眼,他就知道江明詣對路知谏不怎麼滿意,好吧,是很不滿意。
嚴渚不禁想起曾經對他不滿的顔叙丞——
他當時沒有在意,已經吃夠了小丈人的苦頭,現在,怎麼能看着他的好兄弟再吃小丈母娘的哭呢?
要知道,雖然他們不能讓你分手,但是給你的愛情路挖上一兩個大坑,那可是幾句話的事情!
于是嚴渚站出來了,試圖把路知谏的缺點都變成閃光點,閃光點全部變成聚光燈,“你别看他比較悶,但是他顧家啊,每天下了班就回家做飯,多讓人省心,想想那個誰,他一下班就是剛做好的晚餐,多溫馨啊。”
他還是不願意說顔叙丞的名字,仍舊用“那個誰”來代替,像個臉上長痦子的媒婆一樣推銷手裡待婚的年輕人,“兩口子總得有個顧家的是不是?我看那個誰喜歡玩,找小路這樣的剛剛好,你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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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詣忍無可忍,眼神詭異地看着他:“你,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嚴渚尴尬的摸摸臉,正要說話,緊閉的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