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
壞事做到一半被呵斥打斷,陳凜捏着梁世聞發熱的指節,眨了眨眼睛:“我輕輕的,不咬痛你。”
梁世聞轉過身,不理他。
陳凜從梁世聞背後攀上他的肩膀,嗅腺體的位置,覺得好香,沒忍住舔了一下。
“陳凜。”
名字幾乎在齒間咬碎。
陳凜悻悻别開目光,依舊趴在梁世聞肩上,睫毛顫動,有一下沒一下刮着梁世聞的皮膚。
他歎了聲氣,歪着頭說:“我想要信息素。”
梁世聞已經被攪和得沒脾氣,又不能把一個神志不清的人丢出門,隻好離陳凜遠到夠不着。
但手沒放開,還給陳凜牽着。
陳凜有些失落,撓梁世聞的掌心,腦袋裡盤算等會兒再趁其不備咬一口。
倏然間,肺腑卷進清澈的山泉香。
陳凜不由自主向這股香味靠近,鼻尖貼在最濃郁的位置,嗅了嗅。
再慢慢移到脖子,跟梁世聞的鼻尖碰到一起,雙唇間距隻有幾厘米。
“陳凜,别太貪得無厭。”
逆反心瞬間炸開,真是受夠了,陳凜一把推倒梁世聞,跨坐到他腰上,捧着臉吻下去。
梁世聞不給他親,陳凜的理智燒沒了,才不管這麼多,膝蓋向裡并緊,用最大的力氣掰正梁世聞的臉。
舌頭纏在一起,信息素沖進頭顱,幹涸大地終于得到澆灌,陳凜蠻橫地汲取着奪來的雨水,被掐痛了就哼,胡作非為還理直氣壯。
唇齒磕磕碰碰,接吻接得亂七八糟,換氣也不會。始終感受不到陳凜的呼吸,梁世聞捏着他的後頸把他拉開。
腦袋缺氧,陳凜乖乖趴在梁世聞胸口喘氣,休息了一陣,又上前舔掉梁世聞下唇的血迹。
血液裡的信息素濃度最高,隻要一點,比接十次吻的效果都好。如果梁世聞一早肯讓陳凜咬破手指,陳凜也不會親他了。
所以這是梁世聞自找的,不能怪陳凜。
褲子褶皺墊着不舒服,陳凜坐直腰,反手往後摸,碰到一塊堅硬凸起,扶不平,用力按反而更硌。
陳凜挪着身體,試圖靠自己的重量壓下去。
“我勸你适可而止。”
對上視線,梁世聞看他的眼神能把他紮成馬蜂窩。
陳凜恍恍惚惚明白了什麼:“噢。”
他哐當一聲翻下床跪到地闆上。
膝蓋一記重創,陳凜臉皺成苦瓜,趴在床沿緩沖疼痛,揉着腿說:“我去外面,等你好了我再來。”
又說:“别弄髒我的被子。”
關上門,陳凜一屁股坐地上。
等了很久門才打開,滿屋充斥Alpha的信息素,陳凜頭一暈,又跌跌撞撞撲到梁世聞身上。
梁世聞:“……”
他掰開陳凜的手指,陳凜沒讓他走,抓住衣擺硬生生将人撤回來:“你先留下,等我睡着再走。”
直接命令比詢問好用得多,陳凜蠻不講理,梁世聞道行太淺,隻能被無賴肆意玩弄。
陳凜抱住梁世聞的胳膊,臉很不小心地蹭到他的下唇。
動作沒有被制止,引誘着陳凜膽子越變越大。沒過兩分鐘,陳凜再次爬到梁世聞身上,跨坐進懷裡,張口含住眼前滾動的喉結,一路往上親。
接吻确實是一件攪亂人類大腦思維的事,激素和生理反應作祟,讓兩個沒有感情的人也誤以為自己深愛。
沉默就是允許,陳凜親了梁世聞很多遍,身體軟下來,喉嚨溢出兩聲哼哼。
聲音.淫.靡.浪.蕩,不堪入耳。
陳凜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管了,前幾次梁世聞親他的時候也沒經過他的同意。
摁在腰側的手掌加大力道,主導權隻掌握了幾秒鐘,陳凜被壓着放倒,整個後背陷進被子。
梁世聞不像他那樣蜻蜓點水的觸碰,吻得很重。陳凜幾乎要窒息,他抓着梁世聞的胳膊,口齒含糊:“可以了……”
字句卷入腹中,尾音發顫變成呻吟,陳凜淹沒在信息素汪洋,昏昏欲睡。
看陳凜漲紅臉,梁世聞停止掠奪,留給他時間呼吸。
陳凜喘了一口氣,嘴唇又被堵得結結實實。
舌頭激烈攪在一起,像打架,陳凜的虎牙很尖,纏鬥時刮傷了口.腔.内.壁,梁世聞還反複舔舐那處傷。
痛楚蔓延,淚珠子滾出眼眶,陳凜懷疑梁世聞借機報複,心裡不服,準備咬回來,一張口再次被強勢逼退。
舌根逐漸發麻,手臂也失去力氣從梁世聞肩上滑落,陳凜嗆了一口風,側身弓起腰咳嗽。
在這個空檔,原本壓在身上的重量抽離。等陳凜警覺,梁世聞已經跨出去一米。
陳凜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腕:“我讓你停,沒讓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