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總，您真會開玩笑。”宋寒至笑着搖了搖頭，眼裡閃過一絲狡黠，“等我公司穩定了，到時候一定給你介紹更好的資源，保準不讓你吃虧。”

林峰聽到這話，眼眸微眯，意味不明地看着他。

這個人，永遠進退有度，不卑不亢，哪怕是開玩笑，也總能留有分寸。

“好，那我等着你兌現承諾。”林峰忽而一笑，收起玩笑語氣，“不過，在那之前——今天你有時間嗎？一起吃個飯？”

宋寒至眼裡劃過一抹亮光，知道林峰這是給他機會，便順勢而上：“當然，既然是我求你幫忙，那今天這頓，我請客。”

“哦？”林峰擡眉，笑意更深了些，“你坐東請我吃飯？那我可得好好挑一家貴一點的餐廳，不然怕你以為我不值錢。”

宋寒至輕笑一聲，目光平靜卻不失鋒芒：“隻要你來，哪家都值。”

兩人相視而笑，空氣中浮動着一絲若有似無的微妙氣息。

林峰起身，随手拿起外套搭在臂彎，語氣懶散卻帶着不容拒絕的意味：“走吧，我倒要看看你請客的誠意有多足。”

宋寒至淡然跟上，嘴角微揚：“你會滿意的。”

餐廳選在了市中心一棟高層裡的私廚會所，需提前預約才可入内。林峰選的位子靠窗，能俯瞰整座星城的夜景，華燈初上，霓虹閃爍。

宋寒至坐在對面，翻着菜單，“這家餐廳評價不錯，林總果然挑得講究。”

“你請客，我當然要替你挑最貴的。”林峰接過水杯，輕抿一口，語氣裡帶着幾分揶揄，“畢竟你的第一頓‘公關飯’，得值這個價。”

宋寒至笑而不語，落落大方地招呼服務生點菜，舉止沉穩、禮數得體，完全不像一個初涉商場的新人。

菜一道道上，氛圍也在悄然變化。

“你從哪裡來的？”林峰忽然問，聲音淡淡的，卻似無意地探向了宋寒至的底牌。

“一個偏遠星域。”宋寒至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随即夾了一塊牛肋放進林峰盤中，“來這裡，算是重新開始吧。”

林峰挑眉，沒接盤中的肉，卻意味深長地盯着他看：“像你這樣的人，不該默默無聞。”

“那就給我一個機會，别讓我一直默默無聞。”宋寒至笑着回敬。

宋寒至看着他，不知為何，忽然想到了那個總是在鎂光燈下光彩照人的雲亭——他們性格天差地别，但骨子裡那股不服輸的倔勁，竟出奇地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