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至怔住，手裡那一頁紙也被他攥出了折痕。

“我那時候才意識到，我不光是在玩火。”林峰的聲音壓得很低，像是怕被誰聽見，“我是真的怕你就那麼沒了。”

氣氛沉默了一瞬，宋寒至終于緩緩開口：“那你……到底圖我什麼？”

林峰擡頭看着他，眼神認真得不像平時的自己：“就很難說清楚，像是某種緣分。”

他頓了頓，彎起唇角：“而且你身上信息素特别合我胃口，聞了會上頭。”

宋寒至啞然失笑，想起曾經一度以為林峰隻是圖新鮮、耍性子，現在倒有點被打臉的感覺。

他低頭看着那些資料，忽然歎了口氣，把它們放回桌上：“也就是說……你是把我當成獵物調查了一遍，然後決定收藏？”

林峰眨了眨眼，“不是獵物，是——家養型。”

“你……”宋寒至有些拿他沒辦法，半是無奈半是寵溺地看着他，“你這張嘴以後會出事的。”

“我這不是已經把你哄到領證了嗎？”林峰靠過去，頭往他肩上一靠，“我很滿意這結果。”

宋寒至伸手攬過他，眼神卻沉了幾分。

“你知道我這些身份，一定也知道……會惹來什麼麻煩。”

“知道啊。”林峰閉着眼，語氣輕松，“反正你現在是我的了，有事我兜着。”

“那你還有什麼瞞着我嗎？”

林峰趴在宋寒至身上，手肘撐在他胸口，整個人像懶貓一樣貼着，擡頭望着他，眼睛亮晶晶的，“最好現在交代，坦白從寬。”

宋寒至沉默了片刻，眼神忽地認真起來，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他深吸了一口氣，聲音低而平穩地開口：“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林峰原本還滿臉好奇，聽到這句話一愣，半晌才反應過來：“……你沒發燒吧？”

宋寒至看他一眼，眼神坦然：“我來自另一個世界。那邊沒有信息素、沒有Alpha和Omega的分化制度，也沒這麼高的科技。更像是……原始版的這裡。”

林峰原本是想笑的，可當宋寒至越說越認真，他忽然就笑不出來了。